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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章 “饿狼”西来(1/2)

 第80章 “饿狼”

西来

却说许国公带着几个家丁来到落燕关之后,既没有积极地区了解边防布置,也没有派出哨探侦查敌情,只是派出了一个使者带着一队护卫前往敌营说和,随后便成日在府中饮酒作乐。

数日后,边关传来消息,在许国公的斡旋下,兀术汗国答应和谈,并且他们的使团已经在赶来玉京城的路上了,一时间,玉京城的老少爷们儿们欢欣鼓舞,整个大雍朝上下似是都松了一口气,原先玉京城内那稍显紧张的气氛似乎也缓和了下来,战争的阴霾似是都已一扫而空。

......

通往玉京城的一条官道上,一队车队正快速行驶在官道上,扬起一路烟尘。

仔细看去,这些车队中的人的打扮迥异于大雍朝的百姓,车队周围,数十名骑着高头大马的士兵护卫在左右,这些士兵俱都身着黑甲,腰悬弯刀,背缚长弓。

车队中央,有两辆马车,一辆稍大,上悬一面旌旗,正是此行兀术一方的使节的座驾。

另一辆马车较小,马车中,一个浑身披着兽皮的少年盘坐在里面,这少年皮肤黝黑,脸上有数道伤疤,不同于大部分兀术男子那种腰圆膀粗的体型,这少年的体型却是十分精瘦,他脖子上挂了一串由兽牙做成的项链,双手撑在自己的膝盖上,双目微睁,呼吸均匀而悠长,看上去隐隐像一只狼蹲伏在那一般!

半个月后,突如其来的一条消息再一次打破了玉京城的宁静,在兀术汗国使团的车队中,竟然还有一人不在此次出使的名单中,却一路随着使团的车队同行,此人每至一处,便在当地设擂挑战当地的“神照境”

的武者,更是扬言要败尽大雍朝人榜上的高手。

有眼尖的人认出,此人正是五年前天骄榜上的高手,“饿狼”

澹台樾!

澹台樾此人的出生却是十分具有传奇色彩,传闻他原本是个弃婴,从小被一只母狼收养长大,然而,不同于那些被野狼收养后与狼为伴的狼孩的故事,这澹台樾十岁的时候,天地大寒,大雪连下了数月,草原上放眼处,俱是白茫茫一片,什么动物都见不着,他饿极之下,竟将养大他的母狼以及他的一众野狼兄弟们都给撕碎吃了!

及至兀术汗国的大萨满“狼主”

澹台益宗恰巧路过发现他的时候,他正在啃咬着一只他野狼“兄弟”

的后腿,也不知是出于什么目的,澹台益宗将他带了回去,并着人教他说话写字,后来更是将他收作了自己的亲传弟子。

这澹台樾第一次出现在众人眼中是在五年前,当年,也是在落燕关,这澹台樾不知为何混迹在兀术汗国军营中扮作了一个普通士兵,在一次大雍朝与兀术汗国的小规模交锋中,此人异军突起,出手屠杀了不少大雍朝的士兵,幸得当时大雍一方的一个守将及时发现,遥遥一槊将他击成重伤,若非兀术一方将领的拼死护持,那一次他只怕是要命丧当场。

不过,能以“练气境”

的修为,在一个“蜕凡境”

的将军手中逃得性命,也让他名声鹊起,因着他的出身,得了个“饿狼”

的名头。

虽然在军阵中遭了重创,但他回到兀术国都大都之后,仍依旧是一副狂悖的性子,除了他的师傅澹台益宗之外,无人能制,每次与人交手,往往都是以将对手撕成碎片而告终,直至有一次在冲突中,他将一个王公子第撕成了碎片!

那一次,对方家属直接闹将到了兀术大汗面前,最终还是澹台益宗出面将事情压了下来,将他带回了府中,从此深居简出,也是从那时开始,他消失在了众人的眼前。

没想到,这一次他再次出现,却已经是“神照境”

的修为,还出现在了使团中!

却说眼下这些兀术人,为了迫使当地的武者出手,更是极尽挑衅之能,宣称大雍朝武道已经没落,年轻一辈俱是些花拳绣腿,人榜第一的“玉佛”

南无也不过是个只知吃斋念佛的缩头乌龟,余者更是了了。

一时间,大雍朝上下群情激奋,江湖上,各路好手更是往兀术汗国的车队聚集而来,扬言要给这些不知天高地厚的蛮子们一点颜色瞧瞧。

鸿胪寺更是向使团发出了抗议,称他们此举不但不利于两国的和谈,更会加大大雍朝一方对他们的护卫压力,不过,兀术一方却对此置之不理,仍就一副我行我素的架势。

天禅寺内,释厄盘坐在塌上,双目微闭,嘴巴翕动,隐约能听到诵经之声从他口中传出,他身旁,一个身材魁梧的僧人背着手在房间中来回走动,此人胡须花白,看着年岁却也已经不小。

“释慈,稍安勿躁!”

大概是实在不胜其烦,释厄忍不住睁眼开口道。

“师兄,你让我怎么稍安勿躁,人家都打到咱们脸上了,简直是欺人太甚!”

释慈愤愤地道。

“南无现在正在突破的紧要关头,如今却是出不了手,你们都不要去打扰他。”

“师兄,既然南无出不了手,不若就让印空去?”

释厄深深的看了一眼自己的师弟,叹了口气,道:

“释慈,你着相了,出家人切记好勇斗狠,伱这罗汉堂首座,也当以身作则啊!

出去吧!”

说罢,也不见他有何动作,紧闭的房门突然打开,房间内突然刮起一阵风,将释慈给推了出去,不待释慈再说什么,哐的一声,那房门已经再次关了上去。

释慈呆呆地看着大门紧闭的禅房,咬了咬牙,重重在地上跺了跺脚,无奈地转身离去。

禅房内,觉察到释慈离开,释厄再次叹了口气,他哪能不明白自己这个师弟的想法,印空确实是个好苗子,武学天赋好,为人处世有道,还足够有想法,可是,有时候,天赋上的差距,不光是靠这些就能抹平的,尤其是在天赋差距异常巨大的情况下!

“希望他们师徒能尽早明白我的苦心。”

释厄暗自叹道。

不由得,他想起了自己年轻的时候,想起了那个从小一直照拂自己的师兄,那时候的师兄,总是带着一脸温和的笑容,教自己诵经,教自己习武,只是,不知从何时起,师兄脸上的笑容消失了,而自己见到师兄的频率也越来越少,还记得最后一次见到师兄是在戒律院内,当时的师兄满脸戾气,被打得浑身是血,犹自在那一声声的嘶吼质问师傅,为什么那么偏心?!

为什么那么偏心?!

还记得从那之后很长一段时间,师兄那带着血的身影时常出现在自己的梦境中,将自己从睡梦中惊醒。

“我有多久没有梦到师兄了?

已经过去好久了吧...

四十?

还是五十年?”

释厄闭上眼睛,诵经之声再次在禅房内响起。

另一边,释慈沉着脸回到了自己的院中。

“师傅,怎么样,方丈答应了吗?”

见自己师傅回来,印空一脸期待地看着释慈问道。

这印空也生得一副好皮囊,剑眉星目,身材英伟,体型匀称,看着年岁,却是比南无略大。

看着自己满怀期待的弟子,释慈心中微沉,冲着他重重叹了口气,摇头道:

“方丈没有答应。”

这印空闻言,身形一僵,紧接着似是一下子失去了力气一般,背都微微弯了下去,他心中的失落却是再也难以抑制,只是,还不等释慈出言安慰,他却又率先冲着释慈勉强笑了一笑,道:

“没事,多谢师傅为了我的事情奔波,可能方丈自己也有什么苦衷吧,想来师傅也乏了,弟子便先告退了。”

说罢,转身离去。

看着自己的弟子在这么失落的情况下,还这么懂事,还不忘安慰自己,释慈心中又是欣慰,又是怜惜,连带着,对自己一直敬重的方丈师兄,竟也产生了几分不满。

另一边,走出院子的印空,却是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表情,此刻,他原本俊朗的面孔,看起来却是异常狰狞,只见他一边向前走着,一边喃喃地道:

“为什么?!

方丈你为什么这么偏心?!

为什么?!”

渐渐地,他越走越远,消失在了黑暗中。

......

“第七个了,第七个了!”

玉京城的某个茶馆内,有一人冲进来大声呼喊道。

“哎!”

茶馆内众人闻言,俱是捶胸顿足,哀嚎连连。

他们所说的第七个,说的正是那“饿狼”

澹台樾已经击败了他的第七个对手!

这澹台樾随着使团一路往玉京城行来,一路设擂挑战,其中也不乏人榜之上的高手前来应战,却全都被他一一击败,而这些前来应战的高手,更是都被他击杀在了当场!

一时间,这大雍朝的江湖,变得风声鹤唳起来,而起来应战的高手,也因为这澹台樾凶残的作风,变得越来越少。

该说不说,这澹台樾虽然为人猖狂,手段却着实不弱,想来这也是澹台益宗放心他跟随使团前来大雍朝挑战的原因,毕竟,虽然他不在使团的名单里,但稍有不慎,依然会连带着让兀术汗国一起丢脸。

官道旁一家茶摊旁,两个身穿白袍的男子坐在路边喝着茶,仔细望去,这两男子身上的白袍俱都印染着淡蓝色的水纹,看上去似是涌动的波涛一般。

两人中一人年龄较长,看上去约莫有四十多岁,蓄三缕髭须,而另一人居然还只是个半大少年,大概只十三四岁。

两人俱都随身佩着一柄长剑,与寻常长剑不同,这两人的长剑剑身较宽,约有四指左右宽,剑脊也较厚,最厚处又一指左右。

两人看着远处在哪耀武扬威的澹台樾,那个少年忍不住站起来出声道:

“这些兀术蛮子真是太猖狂了!

师傅,不若让徒儿去会会他!”

李惟高看着自己这小徒弟,心中又是无语又是欣慰,无语的是自己这徒弟居然这么鲁莽,区区“练气境”

的修为,便敢去挑战这在“神照境”

武者当中也属于顶尖的澹台樾,欣慰的也是这一点,比起那些大部分已经被吓破了胆的“神照境”

武者,自己这个小徒弟的胆气还在。

看着自己跃跃欲试的徒弟,李惟高脸一沉,道:

“一行,你还记得出来前答应过为师什么?!”

邵一行闻言,脸一垮,心不甘情不愿地坐下来,道:

“记得,出门在外事事都听师傅的。”

“哼,记得就好,这一次带你出来,主要就是给你涨涨见识,这大雍朝“神照境”

不知凡几,还用不着你出手,你给我看着就行!”

“知道了,师傅,徒儿只是看他们在我们大雍朝地盘上耀武扬威感到不忿而已!”

邵一行闷闷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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