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你一起。”

显然，两人想到一块了。

让小伙儿前面带路，三人回到招待所房间。

见他们去而复返，老头儿蒙了一下：

“老板，你们这是？”

高斌也不跟他废话，指着床底：

“同样的莲花尊，应该还有一件吧？

拿出来，我出1000。”

老头儿下意识用手捂着裤兜，生怕钱长腿自己跑了。

见状，高斌安抚道：

“别担心，我刚才说了，出了门交易就算完成，我现在跟你谈的是下一桩交易。”

老头儿给儿子使了个眼色，就看小伙儿跪在地上，使劲把胳膊往床底神，好半天才勾出一个纸箱，从里面取出莲花尊，跟之前那只一模一样。

高斌从兜里掏出钱，百元大钞只有9张，又让祁雨拿出一张递给老头儿。

这回没用他们打包，高斌单手拎着莲花尊来到胸口处，瓷胎细密紧致，釉层均匀光滑，这手艺不错啊。

跟祁雨一个对视，抓着瓶子的右手一松，哗啦，摔个粉碎。

父子俩彻底蒙了，祁雨轻笑：

“让人打扫下吧。”

高斌蹲在地上，随手捡起一块碎片，裂口处白森森的，像人骨一样，不禁冷笑：

“你家祖宗够长寿的啊。”

也不管对方听没听懂，拍了拍手站起身，挎起胳膊让祁雨挽着自己，迈步往外走。

临出门的时候，祁雨顿了下，半扭回头说了句：

“这瓶子我不希望看到第二件，明白吗？”

父子俩点头如捣蒜。

祁雨迈开脚却没有落下去，又说了句：

“对了，以后做这行生意记得补充下历史知识，石庵不是什么得道高僧，更不是武林高手，他叫刘墉。”

见父子俩还是一脸茫然，祁雨忍不住扶额：

“宰相刘罗锅知道吧？”

“跟和珅斗来斗去的那个？”

姜还是老的辣，儿子跟白痴一样什么都不知道，当爹的至少认识和珅。

高斌失笑道：

“多嘴问一句，这瓶子从哪进的？

花了几十？”

儿子脸色煞白闭口不言，老头儿抱拳躬身：

“今天遇见高人了，老板赏脸给张名片？”

祁雨刚要找名片，被高斌按住：

“我每周都会来香水湾，有好东西就来等我吧，走了。”

这回，他们没再回头。

听着高跟鞋接触地面的声音越来越小，当儿子的开始失魂落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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