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九章 创造机缘(1/2)
话说魏云儿得知母亲无论如何不同意,便在房中啼哭不止。
连着两天水米未进,丫鬟小翠知道,自己这主子脾气倔的,十头驴都拉不回来。
可若是饿出好歹来,满院子的下人,包括自己都没好果子吃。
于是便劝解魏云儿道:“我山西老家,有个王大善人,有个独女,大伙都叫她王大姐儿,生的貌美如花。
城东烧饼铺的儿子,是个读书人,人称刘生与王大姐儿两厢情好。
可王大善人,就是不同意,棒打了鸳鸯。”
听到这里,魏云儿的哭声更大了。
小翠又接着道:“您猜怎么着,那刘生居然引的王大姐珠胎暗结。”
魏云儿突然止住了哭声:“那然后呢?”
“然后,大姐儿肚子藏不住了,王大善人不得已,就给两人办了婚事。
那刘生也上进,考上了举人,后来两人生了十来个孩子,如今是我们当地的大户。”
“可那私相授受的事,我可不能做.....”说道此处,魏云儿扭捏的低下了头。
“没叫您私相授受,您是谁啊?
是我们大都督府的三姑娘,是名副其实的嫡出千金大小姐,是京城数的着的美貌才女。
别说您的垂青,就是您多看谁两眼,他祖坟就得冒青烟。”魏云儿最吃这套,丫鬟一吹捧,马上就破涕为笑。
“死丫头,别瞎说。
你且说说,是我美,还是那孟氏美?”
“当然是您,您是书香之美,那孟氏就是个狐媚子。
勾引男人用的都是下三滥的手段。
陶将军若是知道您肯下嫁,肯定休了那女人,八抬大轿抬您进府。”
“可他如何能知我心意,母亲又不让我出门?
根本没有机缘相见。”想到此,魏云儿的泪又来了。
“没机缘,可以创造机缘啊?
您忘了,陶将军和老爷一同驻守城防营。
每月十五,是可以去送饭的。
说不定,哪次就偶遇了,您说呢?”小翠说完,还朝魏云儿眨了眨眼。
“对呀,我怎么没想当,你怎么不早说,快看看黄历牌,今日是几儿了?”魏云儿说完就想自己动手去找,可两日粒米未尽,一起身,便眼前发黑。
小翠赶紧上前扶着,道:“哎呦,我的姑娘呦,您得吃饱了,养好身子,才能去送饭呢,千万不能再绝食了!”
魏云儿缓了半天,脑袋才清明,虚弱的道:“拿饭来,我要吃饭!”
“是,奴婢这就去端。”
听说女儿吃饭了,马氏也送了一口气,以为这倔丫头终于服软了,哪谁知,背后没好人,丫鬟为主子欢心,已经布下了机缘巧遇局。
*
且说,陶焕生带着银钗兴冲冲的回府,却在府外发现了一辆奇怪的马车。
这马车隐于树后,时不时有人撩开车窗帘张望。
走到近前一看,不是别人,正是当朝驸马罗煜。
原来罗煜成婚之后,一介书生变权贵。
前往结交的人如过江之鲫,长公主对他也是百依百顺。
他一下得意忘形,与朝廷大员走的十分近,这让武帝十分不满,出言训斥。
以至于长公主,都收到牵连,被罚俸一年。
长公主过了新鲜期,又对他家乡来的爹娘,百般嫌弃,以至于夫妻生了嫌隙。
本以为夫妻,床头吵架,床尾和。
哪知道,长公主竟然招来了面首,他与公主理论后,公主不但不收敛,反而找来了长史。
长史盛气凌人教训,道:“驸马爷,名义上您跟长公主是夫妻,可实际上,长公主是君,您是臣。
侍寝机会,要争取,不是天经地义。”
受了奇耻大辱的罗煜,这时想到了孟莹。
若是当初自己不背信弃义,说不定也成亲了,孟莹善经营,自己也不会过的差。
所以,人就是欲壑难填,鱼和熊掌都想要,娶了朱砂痣,又想起了白月光。
自己过的不如意,便想看看,同样已成亲的孟莹过的好不好。
本想赴宴的时候,远远望上一眼,只可惜,人头攒动,并未如愿。
于是,便找个由头,停在将军府门前。
只是他运气不佳,一直未曾见孟莹回来。
陶焕生见罗煜先是行了礼,之后便沉着脸问道:“驸马爷驾临寒舍,不知有何见教?”
罗煜和孟莹的事,他是有所耳闻的,他没想到,背信弃义之人如今还敢登门前来。
越发觉得这罗煜是斯文败类,无耻小人。
罗煜寿宴之上喝了些酒,脸红红的,有些微醺,也是酒壮胆,才敢摸到这里来。
可一见陶焕生,他的酒便醒了。
一将成名万骨枯,这陶焕生是什么狠辣角色他是有所耳闻的,若是他误会了什么,要对自己动粗,自己岂不理亏。
忙起身,下车解释。
“平西将军误会了,我此来......”
“驸马爷不必解释,若是有事可去陋室喝几杯水酒;若是无事,还请勿招惹是非,天下悠悠众口,于男人而言,不过是风月趣谈,于女子来说,确是洗不去的耻辱。
驸马爷若还有半分......”情谊二字被陶焕生咽了回去。
“若有半分清醒,便该知,此地不是您该来的所在!”后半句,语气异常的低沉。
罗煜哪里见过这等架势,连忙道:“是是是,将军说的是,我这就离去,将军请便。”
陶焕生也不言语,面沉似水的看着罗煜的马车远去,然后轻蔑的骂了一声,“怂货!”
说罢,低头把盛簪子的锦盒拿了出来,簪子放进了怀里,锦盒扔到了旁边的水沟里。
转头对东升道:“走,回营!”
东升欲言又止,回了句:“是!”
两匹马便直往城防营飞奔而去。
*
孟莹此时正在孟宅,今日魏云儿的痴恋目光,她尽收眼底。
同为女人,魏云儿的心思,她也了然。
若这魏云儿是贤良之人,自己理当为陶焕生高兴,自己也能早得脱身。
可这魏云儿上辈子可不是个省油的灯,先是嫁给了肥头大耳的崔尚书之子崔向沉,可后来又与庙里的和尚私通,弄得满城皆知,很不光彩。
那崔向沉虽然外貌平平,确是个血气男儿,当即休妻,那魏云儿却以未满周岁的幼子为筹码,弄得崔府鸡犬不宁。
孟莹不言语,靠在软塌上,揉着额角。
怎么这样的人,都被自己碰上了。
先是那谢春怜,再来一个魏云儿,都是被宠坏了的狠角色,一个比一个难缠。
可这都是自己前世的记忆,无法向陶焕生告知。
退一万步,就算自己说了,以陶焕生那奸猾的性格也未必能相信,说不得,还以为自己痴恋于他。
左右为难之下,她让车夫回了孟宅,她想静心想想,该怎们能帮陶欢声,还能让自己在这件事中全身而退。
*
魏云儿听了婢女小翠的建议,开始苦练厨艺,每日守在烟熏火燎的厨房,可谓用心良苦。
苦练了几日,亲手做了一道红烧狮子头,自己尝了一口,立刻吐了出来。
“呸,呸,呸,这也太难吃了,狗都不吃!”
说完,脱下围裙,恼羞成怒道:“不做了,不做了!”
于是,都督府里又买了一个新厨娘,专做幽州菜。
再之后,魏云儿一月之内,给魏都督送了四次饭食。
不明所以的魏鸿,以为女儿孺慕之情,深感还是女儿贴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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