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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4章 睚眥必報(2/3)

以前,我和大少夫人是習慣將藥膏放在第一層的。

可是,偶爾的時候,我也會放在第二層的。”

“大少夫人這幾日,就揪著這一點,問了奴婢無數次。

奴婢都不知道該如何回答她了,若奴婢否定了,大少夫人又該心急,又該傷心了。”

云鸞沉吟半晌,低聲叮囑小芬:“以后大嫂如果再問你這類的問題,你就順著她回答就是,不要再和她唱反調,不要再故意刺激她了。”

“她的病,屬于心病,如果我們頻繁地告訴她,殘酷的事實,她恐怕永遠都好不了。

或許,我們說些善意的謊言,能幫助她的病情好轉呢。”

小芬聽了,很是感動,她眼睛通紅,二話不說便屈膝跪在地上,朝著云鸞磕頭。

“縣主,你真的對我家夫人太好了。

所有人都告訴她,那不是真的,那是她的胡思亂想。

只有你,愿意去相信她……只有你懂得,順著她的情緒,做一些讓她歡喜的事情。”

她是從董家陪嫁過來的家生子,她跟在少夫人身邊二十多年,除了大少爺,再也沒人,如云鸞一樣,對她家夫人這么好了。

云鸞有些無奈,她俯身將小芬攙扶起來。

“傻丫頭,她是我的大嫂,是我的至親家人,我對她是應該的啊。

我們將軍府遭遇這么大的劫難,大嫂都不離不棄,心甘情愿地守著活寡,守著我大哥,我早就將她當做是至親家人看待了。”

小芬吸了吸鼻子,破涕而笑。

云鸞離開這里,當即吩咐了幾個黑羽衛,守在這院子四周,日夜不休地在暗中監視。

大哥沒死這個念頭,也漸漸在云鸞的心里發了芽。

——云鸞帶著將軍府眾人,盛裝出席嘉榮公主的宴席。

當將軍府的馬車,停在公主府門口時。

原本喧嚷的四周,頓時靜默一片。

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將軍府的馬車。

云鸞率先從馬車里下來。

她穿了一身丹青色繡著白玉蘭花的軟煙羅面料衣裙,外面披著一件月白色鑲著金絲邊的狐貍毛的斗篷。

白色的狐貍毛絨,映襯在她絕美的臉頰,襯得她肌膚似雪,傾城絕色。

雖然衣服清淡秀雅,卻美得猶如仙子下凡,氣質清冷高貴,直接艷壓一眾,花枝招展打扮的五顏六色的京都貴女。

云鸞無視那些注目的視線,徑直走向劉氏乘坐的馬車。

她立在馬車前,掀開了車簾,攙扶著劉氏下了馬車。

劉氏的穿著也很是素雅,素雅中又不失貴氣……明明是四十多的年紀。

卻依舊風韻猶存,美得令人移不開眼眸。

云鸞多數,是繼承了劉氏的外貌。

母女倆人,往門口這么一站,直接吸引住了無數人的目光。

小五云淮是自己騎馬過來的,他穿了一身極其干練的衣服,雖然身子有些稚嫩,可是他的目光,卻閃爍著讓人心驚的光芒。

人群里有人,忍不住贊嘆了一句:“將軍府的人,個個氣質都絕佳。

將軍夫人就不說了,看著那五少爺,好像也徹底的脫胎換骨了。

估計,五六年后,肯定會成為像鎮國將軍那樣英勇厲害的大將軍王。”

“是啊,這五少爺是個好苗子,年紀那么小,居然自己騎馬過來了。

看他那樣子,好像騎馬射箭,都是很尋常的事呢。

到底是將軍府的公子……”

這時候人們對將軍府的評論,都還是正面且客觀的。

云鸞緊緊提起的心,倒是松散了幾分。

云楓也在這時,攙扶著陳詠荷下了馬車。

陳詠荷依偎著云楓,顯得很是恬靜,小鳥依人。

云楓的手掌,環住她纖細的腰身,微微展開披風,替妻子擋住了大部分冷冽的寒風。

眾人的目光,又多轉移到了云楓的身上。

他們繼續小聲嘀咕著:“不是說,這為二公子斷了一條手臂嗎?

我怎么瞧著,他的手臂很正常啊。”

“這你就不知道了吧,手臂雖然接上了,外表看著很正常,平常活動使用也和常人無異。

可他,卻無法再拿劍,無法練武功了。”

“嘖嘖,真是可惜啊。

我們南儲有損失了一員大將啊……”

“將軍府的大公子那才是真的可惜……那么一個年少英才,居然尸骨無存……哎,造孽啊。”

突然,有一個不一樣的聲音,冒了出來。

“切,可惜什么啊……南儲的將士那么多,也不是只有他們將軍府才能保家衛國的。

等著吧,這以后守衛疆土的事情,再與他們將軍府無關了。”

“將軍府的榮耀,終究煙消云散了。

現在看著倒是和從前沒差別,那都是在吃鎮國將軍之前攢下的軍功呢。

一旦,邊境發生戰亂,出現一個新的將軍統帥,這鎮國將軍府,可不能繼續給他們云家居住了。”

“他們云家也居住了鎮國將軍府百年了,是時候該騰騰地方,讓新人挪進去了。

呵,云家兒郎死的死,廢的廢,年幼的年幼,他們根本就不配再進將軍府,根本不配再享受將軍府的待遇了。”

云鸞的目光,幽幽的朝著那個人掃過去。

那人是個身材魁梧的男子,面容冷峻,臉上有幾道疤痕。

一雙眼眸閃爍著不屑……云鸞微微瞇眸,她見過這個人。

此人名叫赫宗,新科武狀元,武藝超群,剛剛步入朝堂,皇上看重他的能力,就讓他擔任了巡防營的副營長。

他一直都懷有遠大的報復,立誓要成為保家衛國的大將軍王。

前世的時候,赫宗歸于蕭玄睿的名下,是他最堅固的左膀右臂。

算著時間,這一世,恐怕蕭玄睿還沒機會,將赫宗收入自己的麾下。

赫宗察覺到云鸞的視線,他沒有絲毫的慌亂與心虛。

他挺起胸膛,坦坦蕩蕩的抬頭,與云鸞對視。

“怎么?

我說的這些話,縣主是不是很不服啊?”

“縣主你也別生氣,我說的都是實話,我不過是分析事實而已,你應該不是一個心胸狹隘的人,和我一般計較吧?”

云鸞輕笑一聲,一字一頓回道。

“我是女子……”

赫宗蹙眉:“你想說什么?

女子怎么了?

女子就不讓人說實話了?

縣主瞧著挺通情達理的,原來這內心,和普通的女子沒什么不同啊。”

云鸞眼底掠過幾分冷意。

“我是女子,所以學不來你們男人那些宰相肚子能撐船的寬廣胸懷。

再則,我和其他女子沒有任何區別,你別把我抬得那么高。

我這人哪,還就是心胸狹隘,小肚雞腸了。”

“我還特別的愛記仇,特別愛斤斤計較。

都說,唯有小人與女子難養也,赫副營長怎么就沒明白這個道理呢?

你剛剛那番冷嘲熱諷將軍府,讓我聽得很不舒服,我這人,最是睚眥必報,忍受不了任何委屈的。

既然你都敢挑釁到我頭上了,我若不做出一些舉動,恐怕你會認為,我是在怕你……”

赫宗一聽,云鸞這話語不太對勁。

他的臉色不由得猛然一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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