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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难缠的人(1/2)

 这时候,手机铃响了。



“你帮我接一下。”刘牧樵说。



王艺护士拿着手机接听。



“你老师阿玲要你现在去帮她做一个穿刺。”



“问一下,是不是那个律师的儿子。”



“她说是。”



“你回答她,不做。哦,对了,你就说我抽不开身。”



王艺对着电话说了。



赵一霖问:“你不做?做什么穿刺?”



“肾脏穿刺。一个很不友好的病人家属,开口就是权利和义务。”



一听不友好,赵一霖乐了,说:“那你赶快去,这里,由我来,记着,今下午的会诊会哟!”



刘牧樵疑惑地看着赵一霖。



“以病人为中心,记住了,我们是服务行业。人家不友好,我们更加要小心翼翼。”



“可是……”



“没有可是的,我们一辈子会遇到各种各样的人,你不能因为病人的态度而选择病人。去吧,去吧,这也是一种磨砺。”



刘牧樵把病人交给了赵一霖,脱了手套,洗了手,出了重症监护室。



到儿科,阿玲老师一脸的委屈,见刘牧樵来了,赶紧上来,“我以为你不来了呢!”



“以病人为中心,不来咋行呢?他同意签字了?”



“同意倒是同意了,不过,他签这字,比不签还糟。”



刘牧樵拿起手术同意书一看,心中一股怒火陡然升起。



上面写着:“如果是因技术原因,我声明不负责任。”



卧槽!



刘牧樵骂了一句。



不过,他没有多说,看着阿玲楚楚可怜的样子,他准备豁出去了。



他豁出去不是怀疑自己的技术,而是准备和这个男人交锋——噢,不对,何必呢?自己又不是人家的导师,人家什么样没有必要教育他。



这种人社会会教育他的。



“走吧,我们穿刺活检去。”阿玲亲自端着盘子。



刘牧樵跟在后面,另外一个住院医和两个实习生负责推病人去了。



“怎么又是你?”



终于又见面了。



律师瞪着刘牧樵问。



“是我,怎么啦?”



“宋医师说的手术高手不会是你吧?”



宋医生就是阿玲。



“高手谈不上。”



“我反对!”



“反对我做手术,对吗?”



“当然,你只是一个实习生。”



阿玲赶紧反身过来,解释说:“是我,是我操作,他只是我的助手。”



“那你说的高手呢?”



阿玲不知道该怎样收场了。



她所说的高手就是刘牧樵,可是,人家已经说了不让刘牧樵做,理由很简单,他只是一个实习生。



律师见阿玲不说话,认为自己占了理了,声调高起来了。



“我就说嘛,你们这些当医生的就会糊弄我们平民百姓。有点风险,就要我们签字画押,一切后果都由我们家属承担!我声明,我儿子有任何问题,你们必须负责到底!”



律师的声音尖细,语速又快,刘牧樵听起来觉得特别的刺耳。



走廊上突然冒出很多人出来。



看热闹。



“我早就看不惯你们医院了,钱,你们说交多少就多少,记账也不透明,虽然有什么一日清单,可是,有几个人看得懂?特别是,你们不承担一点风险,这个签字,那个签字,根本不想承担义务和责任……”



律师在发表长篇议论,似乎还很在理,在一旁看热闹的人也有不少人附和他。



“那是,那是。”



“太不像话了。”



“是嘛,我前天才交了两千块钱,又说没钱了,要我们赶紧交。”



……



“你转院!”阿玲突然爆发了,“你这样的病人,我没法治疗!我中午饭还没吃,想帮你先做了,早日检查,早日诊断,没见过你这种人。不治了!”



律师突然哑火了。



刘牧樵往前走了几步,“我说,你这人,就是太以为是了,我们医院一年上百万病人,住院的也有十几万,就很少见到你这种人。告诉你,去省立医院,附属医院,你连放屁的机会都没有!”



确实,你在附属医院牛逼一些看看,教授们鸟都不鸟你。



“你们怎么可以这样呢?”律师半天回过神来,“你们真不治了?”



“怎么治?你说说,我们怎么治?一个一心一意为你们着想的医生,你始终以一种敌意的态度对付。我们怎么开展工作?再说,医院收费问题,就医难问题,是医院本身的问题吗?”



刘牧樵,说了几句,笑了,“对不起,我不说了,我只是一个实习生!”



“你们真的逼我转院?”



“没人逼。”



“那你们怎么都走了?”



“是你搅局啊,你一直把我们当作原告被告对立面啊,你以为这里是法院,所以,我们决定不治了。”



“我选择你们医院是我的权力!”律师突然又爆发了。



阿玲理都不理他,进了办公室。



律师见阿玲不理他,一把揪住刘牧樵,“就是你!”



他恨刘牧樵,刘牧樵没来时,他都已经说好了,他并不想转院。



刘牧樵被律师揪着工作服,怒了,用手指着律师,“放手!”



他还比律师高了一截,有种居高临下的感觉。



“不放!”律师仰着头,看着刘牧樵。



“不放是不是?”



“就是不放,你敢怎么滴?”



“我警告你一次哈。放手!”



“就不放!”



“我草你马!”刘牧樵一个背摔。



“嘭!”



律师被重重地摔在了地上。



刘牧樵头也不回,往办公室走,背后,一个男人在那里嚷嚷,“打人,打人,医师打人!我要告你们!”



“你真打他了?”阿玲坐在那里气呼呼的,见刘牧樵进来,问。



“可不。”刘牧樵苦笑着。



“好,打了就打了,大不了扣我两个月的绩效。”阿玲说。



“这种人不打,他还以为别人都是好欺负的。”刘牧樵还在回忆刚才那背摔,很有几分气势。



“是的。你也没吃饭吧?我要实习生到食堂买两份饭来。”



“你中午不休息?”



“等会在值班室眯一下。”



“好,下午我要到神内参加会诊会,估计有好戏看。”



“好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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