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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27章 漂亮国早就承认了(1/2)

“耿老,”

陈阳一脸的疑惑,眉头紧锁,声音里带着明显的不解,“我还是不明白,明明这幅绢本的内容跟《东丹王出行图》一模一样,您为什么要换个名字?”

他的手指轻敲着桌面,显然对这个突如其来的变化感到困惑不已。

“要是最后鉴定为真迹,波士顿因为名字不承认,咱们多吃亏呀!”

陈阳继续说道,语气里透着担忧,“毕竟我们要证明的是这幅画的真实性,如果连名字都对不上,岂不是给了他们拒绝的理由?”

耿老听完呵呵一笑,脸上露出神秘莫测的表情,用手点点陈阳,眼中闪烁着智慧的光芒,“小子,你以为我会无的放矢吗?

《东丹王还塞图》可不是我张口胡说的,而是漂亮国人自己承认的!”

他的语气充满了自信,仿佛掌握着什么重要的秘密。

“什么?”

陈阳瞪大了眼睛,嘴巴微张,完全没想到会听到这样的答案。

宋青云也是一脸震惊的表情,两人对视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同样的惊讶和困惑。

宋青云首先回过神来,急忙开口向耿老问道:“耿老,这怎么可能?

我们也没听说过漂亮国收藏了一幅《东丹王还塞图》呀?”

他的声音里带着质疑,显然对这个消息感到难以置信,“如果真的有这样一幅画,为什么我们之前从来没有听说过?”

“对呀,耿老,”

陈阳在旁边也迫不及待地开口问道,眼神中充满了求知欲,“而且,我也没听说过耶律倍画过《东丹王还塞图》,有相关的历史记载么?”

他的语气越来越急切,显然这个问题让他非常困惑,“难道是我们遗漏了什么重要的史料?”

耿老却不慌不忙,只是轻轻摇了摇头,脸上的笑意更深了几分,像是早已预料到两人的反应。

他伸出干枯却稳健的手指,在空中划了个圈,最终落在了桌面的《东丹王出行图》绢本上,意味深长地说道:“在咱们国家的历史记载中,的确没有关于《东丹王还塞图》的明确记载,但这并不代表它不存在。”

“要知道,很多年前,波士顿博物馆方面,已经承认了《东丹王还塞图》这幅画的存在!”

“啊?”

陈阳张大了嘴巴,眼睛瞪得像铜铃一样,就跟听到了什么天方夜谭。

宋青云也是一脸懵逼的表情,眉头紧锁,嘴巴微张,整个人都愣在了那里。

两人面面相觑,眼神中满是困惑和不解,就像是两个刚刚被雷劈中的木头人。

宋青云率先回过神来,急得就像热锅上的蚂蚁,身体前倾,双手撑在桌子上,焦急地看着耿老。

“耿老,您这话说得我们云里雾里的,”

宋青云的声音都有些颤抖,“您就别卖关子了,快跟我们说说这怎么一回事?

我们真的是一头雾水啊!”

陈阳在旁边连连点头,脸上写满了求知欲,眼巴巴地望着耿老,生怕错过任何一个细节。

他搓了搓手,声音里带着一丝急切:“对呀,耿老,你就可怜可怜我们这两个无知的后辈吧!”

他停顿了一下,用手拍了拍脑门,哭笑不得地说道:“我现在真是丈二的尼姑,摸不着头脑!

您这不说清楚,我今晚都睡不着觉了!”

陈阳这话一出,整个办公室的气氛顿时轻松了不少。

耿老先是愣了一下,然后和林主任对视了一眼,两人几乎同时爆发出了爽朗的笑声。

林主任笑得前仰后合,用手指着陈阳:“小陈啊,你这小子,什么时候学会创新成语了?”

宋青云听到陈阳这话,也忍不住扑哧一声笑出来,但马上又板起脸来,故作严肃地扒拉了一下陈阳的胳膊:“我说陈阳,什么时候了,你小子还有心情开玩笑?”

他一脸无奈地摇摇头,语气中带着几分教育的意味:“那是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

你这尼姑是从哪儿冒出来的?”

陈阳被宋青云这么一说,反而更来劲了,嘿嘿一笑,伸手挠了挠后脑勺,一脸得意地说道:“我这个尼姑个高!

和尚能摸不着头脑,尼姑也一样,都一个意思!”

他越说越起劲,还做了个手势比划:“你想想,和尚是光头,尼姑也是光头,反正都是够不着头的意思!”

宋青云听得哭笑不得,用手轻拍了一下额头:“你这什么歪理啊!”

林主任在旁边笑得更厉害了,连眼泪都快流出来了:“小陈啊,你这脑回路真是清奇!”

陈阳见大家都被自己逗乐了,也咧着嘴傻笑起来,办公室里一时间充满了欢声笑语。

耿老看着这两个年轻人,眼中满是慈祥的笑意,仿佛看到了年轻时候的自己。

他悠悠地吸了一口气,伸手从口袋里掏出一包香烟,慢条斯理地抽出一根。

“你们两个小家伙啊,”

耿老边说边点燃香烟,深深吸了一口,烟雾在空中缓缓升腾,“笑够了没有?

笑够了我就开始说正事了。”

他轻轻弹了弹烟灰,眼神变得深邃起来,讲述起一个尘封已久的事情。

办公室里的气氛也随之变得凝重起来,陈阳和宋青云都停止了嬉笑,正襟危坐,准备聆听耿老的解释。

耿老在旁边笑呵呵看着两人,随后点燃了一根香烟,向两人解释了起来。

“十几年前,漂亮国艺术专家,对外公开,在他们的一家拍卖行中,发现了一幅我们华夏南宋时期的绢本,”

耿老缓缓开口说着,眼神机械的看着窗外,在回忆那段往事,“说起来,这件事当时在国际文物界可是掀起了轩然大波啊。”

他深深吸了一口烟,继续道:“画中六人七骑,人物面容深邃,服饰华丽,确非中原样貌。

你们想象一下,那种异域风情扑面而来的感觉,胡须浓密,眼窝深陷,完全是契丹贵族的典型特征。”

“为首的骑者回头张望,那个动作很有意思,”

耿老用手比划着,“仿佛在确认什么,又像是在告别什么,眼神中有一种复杂的情绪。”

“中间几人交头接耳,你能感受到他们在窃窃私语,议论着什么重要的事情,那种神秘感非常强烈。”

耿老的声音变得更加沉重:“唯有队伍最后一人与众不同——他身着华服,头戴金冠,却眉头紧锁,目光远眺却无焦点,与整个队伍的欢快氛围格格不入。

那种孤独感,那种内心的挣扎,简直跃然纸上。”

“你们知道吗,”

耿老转过头看着陈阳和宋青云,“当我第一次看到那幅画的照片时,我就被那个金冠人物的表情震撼了。

那不是普通的忧愁,而是一种深深的无奈和绝望。”

说着,耿老轻轻抽了一口烟,烟雾在办公室里缭绕:“当时看到资料的时候,我们也认为又一幅耶律倍的《东丹王出行图》出现了,整个文物界都沸腾了。”

“你们能想象吗?

如果真的是耶律倍的另一幅作品,那价值简直无法估量。”

“但是,”

耿老的语气变得严肃起来,“经过仔细对比,两幅画的构图确实相似,但细节处有不少差异。

这些差异很微妙,不仔细看根本发现不了。”

“比如说马匹的姿态,《出行图》中的马匹更加昂首挺胸,而这幅画中的马匹显得有些疲惫。”

“还有人物的服饰细节,虽然都很华丽,但图案和样式有明显区别。”

“画中最明显的就是耶律倍这个人物的表情。

《出行图》中的耶律倍是平静的,那种帝王的威严和从容都表现得很好。”

“而《还塞图》中则是忧郁的,那种深深的忧伤简直能穿透画面。”

耿老停顿了一下,看着陈阳和宋青云:“这种情绪上的差异,恰恰反映了两个不同的历史时刻。

一个是出行时的意气风发,一个是归来时的心情沉重。”

听到这里,陈阳抬头看看耿老,眼中闪烁着求知的光芒:“那其他方面呢?

比如用绢、用笔、颜料等方面呢?

这些技术层面的分析应该更能说明问题吧?”

“绢本……”

说到这里,耿老侧头看向了陈阳,眼神中带着一丝考验的意味,突然开口问道,“陈阳,我问你,南宋时期的绢本是什么特点?

密度如何?”

“既然你捡漏过宋书,又捡漏过李唐绢本,这些基础知识应该掌握吧?”

陈阳脑海中瞬间浮现出后世关于南宋绢本的知识,他毫不犹豫地开口说道:“南宋之前,制绢工艺相对简单,都是单丝绢,织造技术有限,绢面相对粗糙。”

“到了南宋时期,随着纺织技术的革新,工匠们发明了品质更高的双丝绢,这种双丝绢可以让丝线更加均匀条干,质地更加细腻光滑,南宋时期专门作为院绢供皇室和宫廷画师使用。”

“而且在织法上也极其有讲究,”

陈阳的眼中闪烁着专业的光芒,“经线采用单丝,但每两根经线为一组进行排列,每两组之间特意留出一根丝线的空隙,这样既保证了绢面的平整,又增加了透气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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