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18章 青山居士去往江城(1/2)
看着史密斯离开了会议室,宋开元点燃了一根香烟,烟雾缭绕中,他的眉头微皱,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他转向旁边的老耿,声音低沉而坚定,“老耿,事态严峻啊。”
“告诉所有人,我们在港城继续停留三天,没有事情不要离开酒店,配合相关单位进行调查。
这是我们证明清白的机会,也是我们最后的防线。”
老耿重重点点头,眼中闪烁着担忧和疑惑,“我明白,宋老。
但是……”
他犹豫了一下,“你说史密斯真的相信了么?
那小子的说辞,听起来有些牵强啊。”
宋开元狠狠抽了一口烟,烟雾在他周围形成一道薄纱。
他回头看了一眼正在伸着懒腰的陈阳,目光中既有赞赏,又有几分无奈。
“你觉得史密斯会信么?”
宋开元向耿老反问道,“就算他信了,你仔细想想这事情还是有漏洞的。
出了这么大的事情,酒店的工作人员能一点都不知道?
人家一调查不就露馅了!”
老耿听完之后,不由皱起了眉头,眼中闪过一丝失望,“那这意思……”
他叹了口气,“我们这一晚上白忙活了?
所有的努力都付诸东流了?”
宋开元轻轻摇摇头,眼神中带着深意。
他用下巴朝陈阳的方向示意了一下,“别急,老耿。
我们做好自己该做的,之后……”
说道这里,宋开元微微喘了一口气,眼中闪过一丝期待,“就看史密斯信不信这小子说的喽!”
“你是说……”
老耿眼睛一亮,似乎明白了什么。
宋开元点点头,“没错,陈阳这小子,虽然年轻,但是脑子灵活,说不定真能在樱花国和米国这种微妙关系上,找到突破口。
说白了,史密斯信不信是次要的,主要看他想不想打压一下樱花国。”
“我们现在能做的,就是给他创造机会,让他施展他的才能。”
老耿若有所思地点点头,“明白了,宋老。
我这就去安排,保证大家都按您说的做。”
老耿郑重地点头,转身离开了。
宋开元看着他的背影,又深深地吸了一口烟。
他转过身,目光落在了正在和其他人低声交谈的陈阳身上。
“小子,”
他在心里默默地说,“希望你这次你押对了,如果真押对了,那我们华夏可是省了不少力气!”
陈阳在港城继续停留三天,等待着配合相关部门调查。
这期间,他拨通了家里的电话,向方子薇简要说明了事情的来龙去脉,柔声叮嘱她不要担心,两人便继续闲聊了几句。
在交谈中,陈阳得知,宋敏最近又向口罩厂紧急订购了一批口罩,但这次主动与方子薇沟通的人却不是宋敏本人,而是她的秘书。
放下电话后,陈阳脑海里不由浮现出宋敏忙碌的身影,心中充满疑惑,她究竟是因为工作太忙,还是遇到了什么特殊的事情?
一时之间,各种猜测涌上他的心头,却始终寻不到一个明确的答案。
再跟家里人通完电话之后,陈阳本来想跟秦浩峰打个电话,问问铺子最近怎么样,但是看看时间太晚了,于是就没有拨打过去。
他长叹一口气,望向窗外灯火通明的港城夜景,心里涌起一阵莫名的惆怅。
而他不知道的是,此时此刻,在千里之外的家乡,秦浩峰和柱子两人正坐在一起,默默喝着闷酒。
昏黄的灯光下,秦浩峰和柱子的脸上都写满了愁容。
桌上摆着几个空酒瓶,还有几碟已经凉了的下酒菜。
秦浩峰仰头将杯中的白酒一饮而尽,酒液顺着他的嘴角流下,在衣领上留下一道湿痕。
他重重地把酒杯砸在桌上,发出“砰”
的一声响。
“柱子,你说现在怎么办?
要不要跟哥说一声?”
秦浩峰的声音里充满了焦虑和不安。
他的眼神游离不定,希望能寻找一个能够解决问题的答案。
柱子端着酒杯,一点点抿着酒,紧紧皱着眉头。
他的目光低垂,盯着杯中微微晃动的酒液,过了好一会儿,他才开口说道:“哥现在代表国家出去办事去了,咱们咋说?
说哥,赶紧回来吧,青山居士用赝品让你我打眼了?”
柱子的话音刚落,秦浩峰就像是被刺痛了一般,狠狠拍了一下桌面,酒杯和碟子都被震得跳了起来。
他的双手抓住自己的头发,疯狂地挠着,仿佛要把所有的懊悔和愤怒都发泄出来。
“都怪我!
我 TM 要是不收那老登的物件就好了!”
秦浩峰咆哮着,声音里充满了自责和懊恼。
他的眼睛里闪烁着泪光,整个人看起来既愤怒又无助。
柱子见状,连忙起身安抚秦浩峰。
他轻轻拍了拍秦浩峰的肩膀,语气中带着一丝无奈:“跟你有啥关系!”
柱子将酒杯放在桌面上,抬头看了一眼秦浩峰,眼神中流露出深深的自责,“我不也一样打眼了么?
我跟哥在京城,还看过青山居士的赝品呢,我能没看出来!”
秦浩峰听了这话,稍稍冷静了一些。
他重新坐下,双手捂住脸,深深地叹了口气。
“柱子,你说咱们是不是太得意了?”
他喃喃自语,声音里满是挫败感,“平时眼睛那么尖,怎么这次就栽了跟头?”
事情的开端还要从张远和李强说起,在一个透着古朴韵味的小院子里,两人浑身散发着汗湿的酸臭,狼狈地跪在青山居士面前,额头磕在地砖上不停地颤抖,仿佛生怕自己道出的每个字都不足以表达深刻的悔意。
他们含着泪花,用颤抖的声音将事情经过一字不落地倾述,就像是在忏悔一场挫败得近乎荒谬的闹剧。
张远半跪在地,手紧紧揪着自己的袖口,哽咽着说道:“师傅,我们是真的知道错了,这回是真栽了大跟头啊。”
李强更是哭得一塌糊涂,眼泪混着鼻涕顺着脸颊滑下,磕磕巴巴地接道:“我们真心想着,帮您老出这口恶气,让那群瞧不起您的家伙知道厉害,可谁成想……”
张远抬起布满灰渍的脸,目光里尽是羞愧和惶恐,“但我们主要想的是帮您老出口气,没想到……”
张远抹了一把眼泪,哽咽着说道:“没想到那个陈阳眼力竟然如此了得,连师傅您亲手做出的物件,他都能一一识破!”
他停顿了一下,似乎想起了什么不堪回首的画面,喉结滚动了几下,才继续说道,“我…我简直不敢相信,这世上居然有人能到您这水平!”
旁边的李强依旧沉默不语,只是将头埋得更低了,宽大的额头几乎快贴到地面,双手紧紧攥着膝盖,指节都有些发白。
青山居士面沉似水,一双浑浊的眼睛此刻却透着冷冽的光芒,他缓缓扫视了两人一眼,鼻子里发出一声轻哼,像是冰锥刺破了三月的暖阳。
“呵,”
他冷笑一声,声音低沉得像从地底传来,“行啊,你们俩如今真是长出息了!
我教出来的徒弟,居然被外人如此羞辱,你们…你们这是要让我晚节不保啊!”
张远一听急了,连忙手脚并用地爬到青山居士脚下,一把抱住他的双腿,他一边哭,一边用袖子胡乱擦着眼泪,泪水浸湿了青山居士裤腿上的布料,哭喊道:“师傅!
师傅!
我们知道错了!
求您别生气!
我们…我们真不是故意的!”
“师傅,那个陈阳…他…他简直欺人太甚!”
张远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断断续续地说道,“他…他说…说您…您的手艺…也就…也就那么回事…他…他甚至…”
说到这里,张远突然卡壳了,眼神闪烁不定,不敢再往下说。
一直沉默的李强终于抬起头,飞快地瞥了一眼张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