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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59章 凤阙劫,孽火焚心,东南碎域边缘,法外之地(2/3)

李辰安猛地双手掐住她汗滑的腰肢,腰背悍厉的肌肉群爆发出最后的力量,将她整个人掀翻按倒在榻!

他身体如山岳般压下!

“啊——!”

凤瑶脚背瞬间绷直,染着蔻丹的脚趾死死蜷缩抽紧,一声变了调的、泣血般的哀鸣混着李辰安低沉压抑的怒吼,在空寂的殿宇中炸响!

赤金焰流如同火山爆发,冲破穹顶裂缝!

撞碎了镶嵌的三十六颗价值连城的夜明珠!

飞溅的晶屑、灼热的星尘与燃烧的秽毒灰烬簌簌落下。

急促的喘息如同破旧风箱。

凤瑶彻底瘫软在李辰安汗滑起伏的结实胸膛上,指尖带着余颤,懒懒拨弄他心口。

不一会儿,凤瑶沉沉睡去。

李辰安伸手握住凤瑶的手腕,沉心诊脉。

发现凤瑶走火入魔的气息已经基本平稳,但还差一些。

李辰安取出银针,直接给凤瑶施展针法。

几根银针同时刺入身上几处要穴,真气涌入。

凤瑶仍旧在沉睡。

一刻钟后。

李辰安收回银针,凤瑶体内的气息已经完全平复。

轻轻盖上被子。

李辰安最后看了凤瑶一眼,旋即转身离开。

…… 东南碎域,这个名字本身就带着一种撕裂感。

它不是完整的土地,更像是被巨力狠狠撕扯过、又胡乱拼凑起来的破碎世界。

天空呈现一种不健康的灰黄色泽,沉沉压向大地。

地面沟壑纵横,巨大的裂缝如同大地身上无法愈合的伤痕,深不见底,蒸腾起混杂着硫磺与尘埃的灼热气息。

赤红色的岩石突兀地刺向天空,形态狰狞扭曲。

罡风在这里不是寻常微风,而是带着割裂锐响的实体,在嶙峋的山岩间尖啸着奔腾冲撞,卷起弥漫视野的浑浊烟尘,将这方天地搅动成一个巨大的、永不止息的混沌漩涡。

李辰安的身影,就在这片混沌边缘凝固成形。

李辰安没有跟萧雪衣和凤瑶辞行,自己一个人出发,前往东南碎域。

李辰安踩在了这片死亡之地滚烫的砂石上。

脚底的靴履触地无声,甚至没有带起一粒尘埃。

身后狂暴混乱的罡风乱流中,竟连一角衣袂都未曾拂动一下。

他整个人,像是一块投入沸水却依旧冰寒刺骨的万年玄铁,周遭足以撕裂精铁的罡风气流,甫一靠近他身周三尺之地,便如同撞上了无形的壁垒,瞬间驯服。

李辰安星眸平静,越过前方扭曲的地平线,投向碎域深处那翻滚不休、颜色更加污浊的灰黄云海深处。

藏书阁那位老者给他的地图和钥匙还在储物空间里面。

神魔传送阵开启的三把钥匙,其中一把就藏在这东南碎域之中。

也是人族钥匙。

李辰安迈开脚步,没有御风而起,没有缩地成寸,只是最纯粹的步行。

靴底踏在灼热粗粝的砂石地上,发出轻微而单调的“沙沙”

声。

这声音在罡风的怒吼声中微不可闻,却带着一种奇异的穿透力,像是每一步落下,都踩在脚下这片狂躁大地的脉动节点上,使得周围狂暴的能量乱流都随之产生微妙的、不易察觉的共振,为他让开一条相对平顺的路径。

他孤身一人,行于这绝域边缘,渺小得如同一粒尘埃投进沸汤。

然而这粒尘埃,却散发着一种令周遭混沌无序都为之避让的绝对静止。

东南碎域的边缘地带,是许多修者苟延残喘的灰色地带。

这里没有律法,只有弱肉强食的丛林法则。

混乱的气息滋养着混乱的人心,每一个角落都可能藏着致命的贪婪和卑劣的算计。

一处被风蚀得千疮百孔的巨大红岩后,阴影里蛰伏着三道气息。

他们的目光如同淬了毒的钩子,死死锁定了远方那个不紧不慢行走在荒原上的身影。

“嘿,看见没?

独行客!

肥羊!”

一个脸上带着长长刀疤的汉子舔了舔干裂的嘴唇,眼中闪烁着饿狼般的光。

他身上的皮甲沾满污垢和深褐色的可疑斑块。

旁边一个瘦得像竹竿的修士眯起三角眼,瞳孔深处泛着阴冷的绿色:“气息平平,脚步虚浮,连个法器都没瞧见,怕是哪个小宗门不知死活跑出来历练的雏儿,或者干脆就是迷了路的倒霉蛋。”

他手中把玩着一柄边缘泛着幽蓝光泽的短匕,手指灵活地转动着。

“管他是什么,身上总该有点丹药灵石吧?

这鸟地方,蚊子腿也是肉!”

第三个是个矮壮敦实的汉子,声音沉闷得像破鼓,手里提着一柄锈迹斑斑但分量惊人的厚背砍山刀,“疤脸,老蛇,干了?”

被称作老蛇的瘦高修士无声地点了点头,嘴角咧开一个残忍的弧度:“老规矩,前后夹击。

疤脸哥正面吸引,铁墩和我从侧面下手,速战速决,这鬼地方待久了心慌!”

三人如同嗅到血腥味的鬣狗,借着嶙峋怪石的掩护,悄无声息地散开,迅速拉近了与李辰安的距离。

他们动作熟练,显然不是第一次做这种勾当。

李辰安的脚步没有丝毫变化,甚至连行进的速度都没有增减一分。

荒野的风卷起他旧袍的衣角,在他身后猎猎作响。

他似乎对迫近的危险浑然未觉,依旧望着前方那翻滚的云海。

“呔!

兀那小子!

站住!”

疤脸大汉猛地从一块巨石后跳出来,横刀拦住去路,故意将砍山刀重重顿在地上,发出沉闷的撞击声,激起一片尘土。

他身高接近九尺,筋肉虬结,此刻故意释放出凶悍的灵力波动,意图震慑。

“此路是老子开的!

想过去?

留下买命财!”

几乎在疤脸出声的同时,两道阴风从李辰安身后左右两侧猛然袭来!

老蛇的身影诡异扭曲,如同没有骨头的毒蛇,短匕带起凄厉的破空尖啸,刁钻无比地刺向李辰安的后心要害,那幽蓝的刃光显然淬有剧毒。

与此同时,铁墩那沉重的刀锋带着开山裂石般的沉闷呜咽,卷起一地砂石,拦腰横斩!

两人配合默契,封死了李辰安所有闪避的空间。

前后夹击,毒匕封喉,重刀断腰!

这是散修劫掠者最简单也最致命的合击。

李辰安终于停下了脚步。

他甚至没有回头去看身后袭来的致命攻击。

就在老蛇的毒匕尖端距离他后心衣袍不足三寸,那幽蓝的毒芒几乎已经映上他发丝;就在铁墩的厚背砍山刀撕裂空气的嗡鸣已经贴上他腰间旧袍的刹那—— 他只是抬起了右手。

动作轻描淡写,如同拂去肩头的一片落叶,随意地向后挥了一下手背。

没有惊天动地的灵力爆发,没有炫目的光华流转。

嗤啦!

一声极其怪异、令人牙酸的锐响骤然撕裂空气!

老蛇手中那柄不知沾染了多少性命、吹毛断发的淬毒短匕,就在他惊骇欲绝的目光注视下,如同烈日暴晒下的蜡油,从刃尖开始,无声无息地熔化了!

青铜混合着某种异兽毒牙炼制的坚韧匕身,瞬间化为滚烫粘稠、色泽驳杂的金属汁液,顺着他的指缝淋漓滴落,烫得他掌心皮肉发出“滋滋”

的焦糊声和惨嚎!

“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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