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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9章 “满纸荒唐言,一把辛酸泪。”(2/3)

“特好!”

刘小庆说起这个一下子来劲,“你这跟我以前看过的所有都不一样,写的真好、真的,很犀利,很好玩,我特喜欢。”

“哎呦,谢谢。”

“你怎么想出来的?”

刘小庆缠着他问个不停,边回忆边说,“一群无聊的闲人,为另一群无聊的闲人解决一些非常无聊的事情,以此在无聊的生活当中得到一些无聊的乐趣。”

“可能是我生活里认识的这样的人太多。”

江弦想了想回答道。

“哪样的人?”

“大概就是.”

江弦比划起来,“不高大全,又人畜无害,平时和咱们在一块勾肩搭背的酒肉朋友,不管是尼采,还是受到尼采影响的鲁迅先生,都批评过的这群人,用一个词儿说就是庸人。”

“鲁迅先生都批评了,你还敢写?”

“我又不是忤逆先生,我只是勾勒他们,不褒贬也不批判,你知道写生么?

就是绘画的一种技巧,把看到的东西如实白描出来。”

“噢~”

刘小庆点点头,“你这些话我记下来了,我还想给你写一篇文学评论呢,回头都给你写进去。”

谢晋在旁边听着有些诧异,“小庆,你还会写文学评论?”

“是啊。”

刘小庆使劲儿点头。

“谢导,您不知道吧。”

江弦笑着插话进去:“小庆同志出过书,还是我们中作协的会员呢。”

83年的时候,刘小庆出版了一册书叫《我的路》,讲的大概是自己的自传之类,在国内也是首开了明星出书的先例。

后来明星出书这就是标配了,甭管是演员还是爱豆,都得有本自传,邓紫棋更牛,直接写起了科幻,就事说事,没黑的意思 “了不起。”

谢晋听完竖起了大拇指,“演员不能只会演戏,继续提升自己的文化修养也是很重要的。”

说完,喝的脸有些红的谢晋又拉着江弦,“老江,我这些年,可真是一连拍了好多你的电影。”

“可不是么。”

江弦冲他笑笑,“《棋王》、《高山下的花环》、《芙蓉镇》.

多亏了您,才能把我这些拍成火遍全国的影片。”

“哎,别说这种话。”

谢晋摆摆手,“我拍摄之前,这些就已经火遍全国了,这么看来,有我没我,影响其实不大,我只是沾了你的光,占了你的便宜。”

“您说的也太客气了。”

江弦跟他勾肩搭背,“以后有什么电影,咱们还得合作。”

“还合作?”

刘小庆在旁边听着这句,赶忙举手,“那可得先说好,你们一个是大导演,一个是大编剧,得再带带我这个小演员。”

三人都笑起来。

这时候宴席也散的差不多了,跟这个告别,跟那个告别,江弦留到了最后,回过神再一看,包厢里就还剩个他和刘小庆。

都喝了点酒,俩人对视一眼,空气忽然安静。

“你”

江弦先开了口。

“怎么着?”

刘小庆倒也大方,“你是怕我再来一次上海那事儿?”

“.”

江弦没说话,抽出椅子坐在,静静的看着她。

刘小庆干脆也拉一把椅子过来,喝了酒,放得开,直接反着坐,整个人趴在椅子靠背上。

“我是对你有意思,我不是追求你的意思,我去过国外,知道国外人家开放,用人家的话说,说白了,我就想睡你一次,不介入你的生活,只介入你的身体.”

“这女人。”

江弦听着这番虎狼之词也是一阵心惊肉跳,“你别乱讲了,我说过,我心里没有你。”

刘小庆有些气恼,干脆解开上衣两颗纽扣,露出胸前一大片的雪白。

这真是巨大牺牲了,《原野》里面她才只解开过一颗。

“江弦,你就一次都不想睡我?”

刘小庆水汪汪的目光,对上的是江弦空洞的眼神。

“不想。”

“切。”

刘小庆等了三秒,这才翻个白眼,重新把纽扣扣上。

“得,其实刚才那话是和你开玩笑,原本想着今天要是你真上钩的话,我就把你推开,扳回上次一城,结果没想到江弦同志立场这么坚定。”

“.”

江弦一阵无语。

以身入局?

不愧是狠人!

相顾无言,刘小庆眨巴眨巴眼睛,转过去坐,声音忽的哽咽: “你真是和尚,只会对你们家那个女儿国王动心,我就是琵琶精。”

她正难受着,忽然听到身后江弦来了一句。

“我倒是诚心诚意想使你好过点——有点痛苦是吗?”

刘小庆愣住,很快想起来这是《顽主》里刘美萍和于观的对话。

江弦说的是于观的词儿,于是她也回一句刘美萍的话。

“怎么会不呢?”

“别痛苦。”

“你说得轻巧。”

刘小庆扑哧一笑,随即嘴角一咧,要哭,“事儿又没碰到你身上。”

“那就痛苦一会儿,不过时间别太长。

一小时够吗?”

刘小庆回过头看一眼江弦,哭着笑起来。

“不够。”

“一个半小时?

一个小时四十五分钟?

一场电影的时间总够了吧?”

“人家心里难受着呢,你还说笑话,真不称职,你应该安慰我。”

“那就再喝瓶酸奶。”

江弦把桌上的空酒瓶推给她,“你一难受就要去吃东西?”

“你怎么知道?”

刘小庆泪眼含笑,“要不去干嘛?

总不能去死。”

“说得对。”

江弦微笑地说,“好好活着,气气他们。”

刘小庆大概是真喝的不少。

听着他这话,一会哭一会儿笑,情绪相当不稳定。

她现在是单身女人,也没个家人孩子,江弦只好让徐晨辉顺便送她一趟,这才回到团结湖的家里。

在卧室里躺了一会儿,醒了醒酒,天色暗下来以后,他坐起身,坐进客厅。

“睡醒了?”

江国庆问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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