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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8章 “谁说没有后现代?”(1/2)

“来了来了,《文艺报》出评论文章了!”

有编辑兴冲冲的进来。

“上《文艺报》了?”

《当代》的编辑们一下子围过来。

《文艺报》这份代表新中国文艺风云风向标的报刊,一字一句,都是所有文艺工作者密切关注的焦点。

若是其他地方刊发了《顽主》的评论文章,《当代》的编辑们或许不会太在意。

但《文艺报》就不一样了。

《文艺报》能发表《顽主》这篇,某种意义上这象征着官方意志的认可。

那就很值得一看。

“哟,是阎纲的评论啊!”

有人喊了一句。

“刘老师,怎么没和我们说啊。”

“就是就是。”

一旁被cue到的刘茵老脸一红,“光知道他写了,他也没给我说是递给《文艺报》了啊。”

“阎纲老师写了评论,这就是件大事儿啊,您还瞒着我们,不厚道、不厚道。”

“刘老师是想给我们一个惊喜吧,哈哈。”

“好了好了,别说了,快让我看看阎纲同志写啥了?”

闻询而来的章仲锷开口问道。

见章仲锷都来了,编辑们也不敢再七嘴八舌,带着《文艺报》进来的编辑把《文艺报》递到章仲锷的手上,章仲锷在一个非常显眼的版块看到了阎纲的这篇评论文章《读江弦“顽主”

有感》: 当下的社会需要一个江弦!

江弦这篇《顽主》里所有的“三T”

(三替),都是精神层面的化解: 替丈夫挨骂,让妻子高兴;替医生约会,让女朋友高兴;替小作家颁一个专属文学奖,消除他拿不到奖的遗憾;给一个冷门相声演员当观众,抚慰他的志大才疏,以及用各式各样的串编式语言劝解同性恋、手y癖、抱怨肉价太贵的人.

“顽主”

并不解决实际的问题,他们只负责抚慰、舒缓人们的愤懑与躁郁。

从这一点来说,江弦的《顽主》其实极有价值。

江弦笔下的人物,不论是马青、杨重还是于观,都是小人物,都没有改变体制、规则的欲望与能力。

但他们都在自我贬抑与调侃反讽中完成了精神对现实的逃避,这恰恰是当下社会最需要的。

由此可见,《顽主》的火爆,并非是在文学性实现了多大突破,有多么的杰出,而是中国的老百姓们共同选择了这篇。

当下的中国社会需要一篇《顽主》,当下的中国社会需要一个江弦.

一篇文章看的章仲锷喜笑颜开。

首先,写这篇文章的作者阎纲,不仅是作家,更在《人民文学》《文艺报》《选刊》先后担任过重要职务,在国内文学评论界颇有名声,熟悉他的读者都知道,他的评论有八字风格:爱憎分明、风骨凛然。

此外就是,发表这篇文章的刊物可是《文艺报》,作为咱们国家文艺领域最知名、影响力最大的刊物,《文艺报》的地位毋庸置疑。

《顽主》这篇能登上这份报刊,足以说明受到了主流文学界,尤其是官方组织认可和肯定。

这让章仲锷松了一大口气。

《顽主》这危险么?

当然危险。

江弦在里,把严肃的话语做了戏谑化的处理,主人公们公然自居于庸俗,还公然把庸俗当做意义的价值肯定。

公然的宣扬以无意义、无聊作为对抗生活的工具。

这样的太黑暗了!

太大逆不道了!

最重要的是,江弦可是有前科的。

章仲锷记得当年江弦曾发表过一篇叫《动物凶猛》。

这篇刚发表的时候,国内的舆论因为这篇曾经有过争锋。

最著名的就是当时刚以《班主任》等伤痕文学成名的作家刘鑫武,直言不讳的给这篇打上了“痞子文学”

的标签。

更别提当时其他的文学家、评论家、理论家对江弦发起的围攻。

这在当年非常热闹。

因此,《顽主》发表之前,章仲锷都很担心《顽主》再次被一些不待见的保守派群起而攻。

不过现在看来,情况比他们预料之中理想很多。

无论是文学界还是民间,对《顽主》这篇的接受度都很高。

没有受到读者的冷遇,没有什么关注度较高的批评言论流出,没有文学界的大佬带头批判更别提,还登上了《文艺报》,收获了阎纲的评论!

“好事儿啊!”

章仲锷嘴角压不住的笑。

或许是因为这些年一场场文学思潮的发起和推动,加上现代主义文学为先锋文学的让步,以及人们思想上的解放,还有江弦在文学界地位的水涨船高 而且《顽主》并没有触碰红线,它只是擦边,采取调侃、打诨的方式对某些敏感领域实施攻击或表达异端思想。

一切好像水到渠成!

正是这一切的一切,共同促成了这次《顽主》这篇快速占领了舆论上的制高点。

“哎呀,你们别看阎纲老师了,这篇文学评论可比阎纲老师还精彩?”

正当编辑们围观讨论阎纲这篇文学评论的时候,另一名编辑着急道。

“还有一篇?”

“谁的?”

刚才说话的编辑同志赶忙把一册《文学评论》拍到桌上。

“你们快看吧,是王濛同志给写的评论文章。”

“谁?”

“王濛同志?”

“哎呦,那真得看看才行。”

《当代》的编辑们又集体炸锅。

这一次,比刚才看见阎纲的评论要激动得多。

首先,《文学评论》这是社科院主管的刊物,一份国家级的期刊。

而且和《文艺报》不同,《文学评论》专注于文学评论领域,是文学评论领域首屈一指的专业刊物,在整个中国文学评论界有着广泛而持久的影响力。

自然也是这样级别的刊物,才配得上王濛这个级别人所撰写的文章。

在文学界,很多优秀的作家,同时又是杰出的评论家,整个文坛不乏这样的人物,王濛亦属此行列。

大家都知道,王濛素以才思敏捷著称,不仅创作丰产,也写出了相当数量的文学评论,文学理论问题探讨、创作谈、作家作品评论更是数不胜数。

但在王濛上位以后,他在文学界的表现就不那么活跃了,鲜有文章问世、发表。

这也是地位使然。

但这一次,他居然毫不吝啬的为江弦的撰写了这么一篇评论。

那这就不只是表达自己欣赏《顽主》这篇了,同时也是表达自己对江弦这名作家的欣赏。

章仲锷扫一眼,题目叫《论“顽主”

所体现的后现代主义文学》: “我曾听某些同志说过这样的话:中国没有后现代主义。”

“怎么会没有呢?”

“我必须反驳,有,而且就在江弦的笔下。”

章仲锷知道什么是“后现代主义”

,对此有了解,因而看到这句话以后,惊的嘴唇都有点儿合不住。

对于王濛来说,他和阎纲不一样,他的身份使他表达观点不宜调子起的太高。

但是在给江弦的这篇文学评论里,他竟然还是一开头就给出了这么惊世的结论。

当然,章仲锷知道“后现代主义”

,那自然也有不熟悉哲学,不明白什么是“后现代主义”

的。

这些读者能读懂王濛这句评价的调子很高,但是对“后现代主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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