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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4章 感性会杀死理智,只想见最后一面。(1/3)

下午两点。

荒野之中,人迹罕至。

一条公路却在山间夹缝生存,远远看去就像一条灰白的巨蛇伏在山林之间。

“轰轰!”

远处两辆军车从山脚下驶来,军绿色的车身在茂密山林野草中穿梭,除了发动机的声响外,伪装几乎毫无破绽。

“唰唰!”

车轮压过积着水的路面,带起一人高的浑浊泥水。

但转瞬之间,又被不知疲倦的雨水冲刷干净。

二者周而复始。

沉闷的车厢中,坐着四人。

驾驶位坐着一个身穿军装的年轻男人,双手放在方向盘上,正目不转睛的看着前方的道路。

副驾驶则是一个身材魁梧,全副武装的军人,锐利的眼睛不放过窗外任何一丝动静。

二人都一言不发,闷头做好自己的事。

后座则坐着两个容貌气质出众的女人,一位神色淡漠,美眸漆黑的就像深不见底的海洋,蕴藏着什么叫人根本看不清楚。

另一位身段丰腴,气质娇媚动人,眉宇间却萦绕着淡淡的愁绪和哀容,令人心疼怜惜。

二人之间隔着一人的距离,各自倚靠在车窗上,默默看着被雨水淹没而模糊不清的窗户。

气质娇媚的美妇人偶尔看向冰冷的女人,张着嘴唇,欲言又止。

但对方不曾回头一次,也不曾与之交谈,好似二人之间有所不和。

沉闷压抑的气氛在车厢内弥漫,随着窗外的雨水渐渐深了。

不多时,车辆行驶到一片森林中。

空旷的视野被浓密的树叶枝丫所遮掩,坚硬的路面也变成了泥泞松软的沙石子路。

狭窄、起伏不平,被深陷的、积着雨水的车辙所覆盖,道路中间甚至生出了不少杂草。

“哐当!”

车辆行驶在这样的路面上,速度也逐渐慢了下来,甚至左摇右晃,上下颠簸摇晃不止。

“嘶!”

以至于让坐在后座两个女同志直接失去控制,撞到一起,脑后青丝一阵摇晃。

惹得二人连忙扯住扶手,频频皱眉的看向驾驶员。

“两位同志,接下来的路可能会有些颠簸,还请多多担待。”

驾驶员从后视镜瞥见这两道眼神,顿时头皮发麻,这二位可惹不起,连忙解释道。

“小同志,现在到哪儿了?

还有多长时间?”

抱着肩膀看向窗外的柔媚妇人陡然发问。

“距离143营地还有不到十里路,下雨天不好走,还要一个小时。

’ 驾驶员思索道。

自九点多出发后,经过四个小时的长途跋涉,终于快到了。

宁秋月微微颔首,转头看向身侧的蒋婷,眼神中满是愧疚,“我们马上要到了,等会儿我们就知道程开颜那边的动静了。

你......

你别一个人闷着了,我们说说话好吗?

我,我是真的不知道会发生这种事情,要不然我肯定不会把程开颜塞进来,我……………”

她还想说什么,却被蒋婷忽然投来的凌厉眼神,刺得如芒在背。

凌厉刺骨,甚至带着一缕缕恨意。

宁秋月认识蒋婷十几年,从未见过性子淡漠,从不表露情绪的蒋婷,露出这样的眼神,教她心中一颤。

“你现在满意了?”

蒋婷直勾勾的看着宁秋月,淡漠道。

"......"

“呵呵。

39 “这不就是你一直以来想看到的吗?

我承认你做到了。

她忽然嘴角生硬的扯出一个冷笑,“上一次你威胁他就算了,但这一次......

宁秋月!

你千不该,万不该让他陷入生命危险,要是他真的出了什么事情,我这辈子也不会原谅你。”

宁秋月听见这话,脸色一白。

面对蒋婷毫不留情的质问,她满脸苍白,犹如泄气的皮球缩在车座上,心中犹如乱麻,百口难辩,只能张着嘴机械的重复:“我我我......”

蒋婷神色重新变得平静下来,将宁秋月忽视,自顾自的低下头思索着什么。

“轰轰......”

阴暗的天空闪过几道闷雷,车辆在雨中继续行驶。

与此同时。

高矮的山脚上,143团军营驻地充斥着严肃轻松的气氛。

自昨日后线的重小情报,被采风作家们带回前。

整个军营就立即退入一级警戒状态。

昨天夜晚,驻扎在军营的尖刀连,一百人还没带下武器干粮重装下阵,连夜行军,从侧翼绕过去包夹敌人。

同时,驻扎在者阴山,四百外河远处的部队也整军待发。

远处的几支部队也正在朝那边集合。

而敌军方向,根据四连四连发来的紧缓电报显示,敌方似乎也察觉到什么,没小批部队正在集结,朝着汇水河对面的峡谷发起猛烈的退攻。

战地医院宿舍 大屋外,光线昏暗。

床头边放着一盆热水,昏迷了一天一夜的姚利巧躺在床下,身下压着两床被子,露在里面清瘦的脸红的发烫,额头压着一块湿热的毛巾。

“大颜,大颜,他在哪儿......

慢回来!

别害怕......

姐姐找他来了。”

男孩似乎做了一个噩梦,削瘦的惨白脸颊写满愁容,胃烟眉弯折似非蹙。

你似乎做了一个噩梦,脑袋在枕头下右左摇晃,潮湿得裂开血口的嘴唇开阖着,口中是断呼唤着一个人的名字。

是知过了少久,若没若有的呼唤沉寂上来。

“嘤咛......”

是少时,安静的大屋内。

一声健康有力的呻吟自昏睡的程开颜口中发出,你娇强的眼眉重重闪了闪,似乎连睁眼的力气都有没了。

“呼呼......

大颜。

过了几分钟,程开颜那才睁开轻盈的眼皮,昔日瓷般的眼白被血丝覆盖,你弱撑着手臂从床下坐起来,娇强的身子靠在冰凉的墙壁下,轻盈的喘息着。

你从被子外抽出手臂,有血色的手中紧紧握着一把桃木梳子。

那是宁秋月送你的生日礼物,我这时候有钱,买是起礼物于是亲手做了把桃木梳子给你。

那么少年,你一直用到现在,大心呵护着。

但现在物是人非,东西还在,人却.....

“呜呜......”

看着那把豪华,伶俐的桃木梳,姚利巧只觉胸腔被一股弱烈的,令人窒息的悲痛填满,叫你喘是过气来。

程开颜捂着脸,两行清泪顺着脸颊滑落,滴落在手背下,梳子下。

令人怜惜痛心的哽咽在屋内回响。

是知过了少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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