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4老怪劫难,仙武门敌(2/3)
“移景设景,虚实相生”
他低喝一声,阵法中镶嵌的两块上古灵石迅速黯淡下去。
四周阵纹登时如活物般扭曲攀升,在足下交织成一道灵力漩涡。
刹那间,他的身影快速模糊,思维仿佛被无形之力撕扯拉伸.
感知陷入奇异的混沌。
似有千万道流光自脑海深处迸发,又似坠入粘稠的时空泥沼。
赵无羁只觉思维在这个过程中如历三秋,再转念却不过弹指。
恍惚间竟分不清是肉身在穿梭,还是神魂被抛掷进了虚空裂隙,竟有种昔日穿越来时的那种错觉。
“嗡!”
一阵剧震自脚底传来时,南楚州湿冷的夜风已灌入了他的甲胄。
赵无羁瞳孔骤缩,身形站定,神色警惕。
只见王狰已单膝跪在阵外三丈处,恭敬迎接。
“恭迎主上!”
王狰身上灵光湛湛,身旁法器环绕,是为防意外布置的警戒手段。
“不错.当真是新奇的体验”
赵无羁轻挥真武断剑,震散残余的灵气涟漪。
看向地上对应的挪移传送阵中,已经黯淡了不少的两块上古灵石。
“看来,四块上古灵石,只够支撑我传送一个来回.这消耗.还是我以移景术配合削弱后的,啧。”
他微微摇头,感叹这资源当真是不经用。
随后神识如潮水漫过四周。
东北方千步外的山坳里,白骨洞主卫鼎的气息如风中残烛般明灭不定,苟延残喘。
困住他的古阵泛着阴冷气息,在末法之世竟还能维持运转,似乎灵台山中有某些特异之处。
“走吧,去那边看看.”
赵无羁微微扬起下巴,随手布阵将挪移传送阵隐藏。
王狰顿时在前方带路。
少顷后,赵无羁随王狰行至山坳阵法外。
重瞳微闪,瞬间洞悉阵法虚实。
但见那阵法内部的纹路粗糙,仅依山坳阴煞之气流转。
阵眼处,几块阴纹石早已黯淡无光,显然布阵手段算不得高明。
“阴煞之气…昔日阴珠可转化阴气,灵气亦能化阴阳气,此气倒似半吊子灵气,因此能在这末法之世维持运转。”
他暗自摇头。
这类阴煞阵,多是修炼阴属性功法的修士布置,对旁人而言很是棘手,于他却形同虚设。
“不过.”
他眉头微皱,从那些粗糙的阵纹痕迹来看,这阵法像是被人破除后,又重新布置过。
“根本不像是古时流传至今的阵法.”
王狰在一旁低声道:“主上,属下曾以重瞳窥破阵法薄弱处,但不懂布阵之术,无法破阵而出。”
“无妨。”
赵无羁淡淡应声,想了想,骈指掐诀,布阵术施展开来,阵法纹路如透明经络浮现眼前。
他单手握住真武断剑,血煞灵力灌入剑身。
断刃嗡鸣震颤,暗金战纹自手臂蔓延至剑锋。
“破!”
一声低喝,剑锋裹挟重瞳洞察之力,悍然劈向阵法核心!
“轰!”
阴煞之气如沸水炸开,阵法纹路寸寸崩裂。
山坳内阴风呼啸,碎石簌簌滚落。
烟尘散尽。
一道佝偻身影感受到赵无羁的气息,连忙踉跄冲出,正是白骨洞主卫鼎!
此刻的他形如枯槁,眼眶深陷,周身灵力涣散,境界都已出现不稳的征兆。
见到赵无羁的刹那,他浑浊双目骤然迸发精光,近乎是感激涕零。
“主上!老奴…老奴叩谢主上救命之恩!”
他扑通跪地,额头重重磕在碎石上,嗓音嘶哑,激动无比。
两年了!
整整两年了!
他都以为自己要死在这阵法内,如今终于是重见天日了。
“你辛苦了,去歇着吧。”
赵无羁扫了眼卫鼎,从储物袋中取出数十源晶和聚气丹,随手甩过去。
卫鼎双眼冒光,连忙接住,迅速去往一旁歇着以源晶吸收恢复。
赵无羁目光扫过其身后山坳,忽地凝住.
几具森森白骨横陈阵中,残破衣袍依稀可辨禹紫山等弟子的服饰,骸骨上还缠绕着未散的阴煞之气。
“这些失踪的弟子…终究还是.”
他眸光一沉,袖中五指缓缓收拢,走过去查看骸骨。
在其中一处骸骨的脖颈处,还发现了一道剑痕,确认是禹紫山无疑。
“哎”
赵无羁轻叹。
看到这昔日被他切开的脖颈又亲自缝合治愈的痕迹,他还有些缅怀。
不料这故人最终在此丧命。
赵无羁看向山坳后方破开了阵法后,豁然显露出的一座幽深石窟。
石窟入口处,阴刻着繁复的阵纹,细看之下竟是由无数针孔般的凹点串联而成。
这些凹点暗合周天穴位,与赵家祖地石壁上的针孔阵列如出一辙,只是规模扩大了十倍有余。
阵纹中央嵌着十枚龙鳞晶石,正与祖地残缺古阵的核心构件遥相呼应。
“禁灵大阵.还是祖传的‘金针点穴’变阵。”
赵无羁身影靠近过去,抚过阵纹凹陷,蓦地取出储物袋内的针匣,匣中的金针突然自行震颤。
他目光一凛,想起祖训中“以血为引,以针为钥”的破阵要诀。
重瞳扫视下,发现阵纹暗藏三百六十五处气机节点,恰似人体大穴。
最关键的十处死穴,正对应着龙鳞晶石的方位。
而阵眼处那道形如凤凰展翅的纹路,赫然是家传“凤凰点头”针法的起手式。
“既要验血脉,又要考针术.还搭配有十龙戏凤的针法。”
他轻笑一声,金针划破指尖。
血珠滴落阵眼的刹那,十枚龙鳞晶石同时亮起幽光,石壁上浮现出与祖地相同的古篆:后世子弟,刺血行针 赵无羁手腕急抖,以‘十龙戏凤’的针艺技巧,金针化作十道流光刺入晶石周围的穴位。
针尖触及龙鳞的瞬间,晶石表面竟浮现出细密的血脉纹路。
这赫然正是赵家独有的血脉验证。
随着第十针落下,他猛然催动体内血气,针尾如凤凰振翅般高频震颤。
“咔!”
第一枚龙鳞晶石应声碎裂,禁制随之松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