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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二章颠沛流离

这个春节,是我在我做游子多年才梦寐以求调回清流中学,第一个大节日,我抛弃了诸多的不快,调整了好心情,在学校请赶场的大哥一起吃了午饭后,愉快地乘船,第二天就是除夕,准备了丰富是过年货,回到马伏山老家,与父母及家人等待新年的到来。

这个除夕,老幺在部队服兵役,只有我陪父亲。晚上,在大哥家剥瓜子,还聊天,观看春节联欢晚会到凌晨一点过。在零点前几秒钟,事先在二哥家拿来的了除天行的爆炸物,新旧之交,点燃大火炮和鞭炮,这就是马伏山最热闹的瞬间,我激动了一阵,此起彼伏,打破了山间沉寂。

春节这天,我们到学校后面梁上二哥的打米坊聚餐。然后,我们几个在周围的田坎上散步。

初三,我做东,请大哥和二哥两家人一起聚餐,二哥赶回来,他这几天一直在忙,对广东惠州一个建筑地基打桩工程承包业务很感兴趣,从谈话中,得知他基本上敲定了项目,现在只是考虑招工的问题。

我们三个小家轮流做东,初四又在老大家聚餐。

初五,我们几兄弟约好祭祖。

初六,二哥带领五十多位老乡出门了。

最麻烦的就是直达广州的火车票买不到。

他请我同行到火车站,助一臂之力。

我们感到火车站后,还是请原来帮过忙的罗大姐继续帮忙。

这火车从大城市开来,早已满载,车门都不开。

罗大姐早车上的乘务员打开车窗,二哥一行五十多人从窗口爬上去,然后才让我们把行李包分别递进去,我才松了口气。

这县级小站只停三分钟,能够把人全部送上车,很满意的。

二哥一大批人离开了马伏山,我觉得不好玩,于是以看电视为主要活动,充实自己的寒假生活。

我去过汉城,还进过舞厅,还去过老刘家。

因为放假后只付了一部分老刘家那笔欠款,看得出老刘家个别人有点不高兴,我有点不受欢迎。

出门看天色,进屋看脸色。

凭我的敏锐观察力,这点不会有假。

但我我怪他们的。

所以我没有在他家住宿,而进入公家旅社休息。

这晚上,我因重感冒,喝了好几种药物,方才好受一点。

按说,我们老家有句土话,叫年归年款。

大年三十前就应该还清老刘的欠款,这是老幺参军前欠下的一大笔债,差五十就是千元,短期内是没有办法还清的,远远超过我的收入。

我在无奈之下,只好请老刘家属,我那位同学理解。

他们不便说什么不好听的话。

实话说,老幺去部队后,这笔债务让我耿耿于怀,象千斤担子压在身上。

工作九年了,这是为别人的事让我背上的最大一笔债务。

不到一百元的工资,一年都还不清。

这个经济压力,加大了我外出挣钱的决心和勇气。

压力产生动力,一点也不夸张。

我送二哥一行外出搞外包工程,也希望他们顺利。我去邮局看看,正好收到了四封信。二哥的,老幺的,铁钉一个姑娘的,还有烟台来的。虽然头痛,还是坚持在铁船上一口气看完。

在感冒头痛中,坚持草拟了本年度工作计划,在校务会上获得顺利通过,开学这一个大任务就算圆满完成了。

继续在报刊上寻找人才招聘信息,好想发现自己需要的东西。

在过完假期颠沛流离的日子后,一切又趋于稳定,心也安静下来,不再浮躁。

我过河上老街,到王家亲戚看望长辈子,正好,那位大表叔也在场。

我们聊起来,他谈到他儿子就读铁钉职高的事,还表示感谢,我当然说,区区小事不足挂齿。

说起来,这王家亲戚是我应该感恩的。

我去读高中时,他家还送了我一床被子和十元学费,在那个年代,那样舍得,这是难能可贵的。

对于他家孙子读成职高,在我的职责范围内,可算是举手之劳,微不足道的。

任过乡长的表叔,一向平易近人,和蔼可亲,还为我家提供过不少方便。

我们都很敬重他。

我很想为乡长家做点有意义的事,比如为他长子王斌介绍女朋友。

后来,那位王老弟去深圳后,大龄未婚,有人就介绍一位女老师让他们认识。

彼此不熟,姑娘的姐姐问我是否认识这位小王,我赞美了一番。

当然我并没有说跟王家是亲戚,是为了避嫌。

我对王家很了解,干部家庭,家风正,男子又优秀能干。

姑娘回去跟全家一说,对王斌很满意,他们很快就结婚了。

小家庭非常幸福美满,夫妇还生育了两个孩子。

转眼来到了阳春三月,阳光明媚,人的心情也随着天气转暖了。

中午休息间,拿把藤椅放在阳台上,欣赏校园的花台植物后,观察同学们玩耍,眯着眼睛小盹,很快就到过去了。

晚上打掉了寝室里原用于教室室留下的讲台,黑板不动,稍加美化,居住环境方便多了,舒适多了。

半年多来,一直没有静下心来做寝室內的整理,总是不满意用教室改作寝室的处理结果。

只是将一间大教室加一堵简易的墙,隔壁的任何动静都听得见,失去了隐私保密效果。

还听说,这三层砖混结构的教室被鉴定为C级危房后,稍加维修就成为教师用房,好些老师还不愿搬进来住。

谁不担心安全呢?

一般都是刚分配或调来的新老师不支知内情,就服从安排地居住着,毕竟在岸边,可以静观湖光山色,还可以欣赏来来往往的大小船只。

时有游客的笑声,间或有嬉戏的野鸭与水鸟经过,更是充满大自然的生气与活力。

这是夜里睡得最踏实的一晚上,可能是因为以前又看见这个讲台,就想到了这里留下过许许多多脚步的缘故,难免会联想到其中早已到阴曹地府报到者,一些幻影会让我不安与混沌,这其实就是风水学上所讲的,这就是一种煞气冲头。

这样一想,就容易解释了,一切都跟心里暗示有关,跟我们听说的头不要对着窗台和门口睡觉一样的道理。

让我头疼的是,一到了春天,就与去年秋季一样,就是水上旅游的旺季。

无缘无故地加重了我私人接待的经济负担,陪人玩耍还需要很不情愿的买单。

接待了从铁钉过来了一位陈姓老师,也是以前经常在一起玩的当地青年。

从他那里听到了好多新鲜的事情,我最想知道的就是那里还有让我魂牵梦萦的姑娘,那是离开最难割舍的一件事。

花了十多元生活费接待后,还深入地进行了交流,深夜都还有说不完的话,等到次日游景点时再接到聊。

直到老幺的女朋友兰漫带着泓儿从汉城来学校等我,一个送走,另一个接待任务在恭候,我仿佛成了接待中心的工作人员,这就是我春天的处境,才刚刚开始。

原来的老同事必须热情接待,否则,他回去说我的坏话,就惹来大麻烦。

自己马伏山的亲人,更是不敢有丝毫怠慢。

她们的到来,我很开心,只是中午没有机会午休,这也是来清流半年来一直最让我不习惯的,更希望改变这个现状。

过两天,大哥又来问我,对今后的工作是怎么打算的,还有没有外出闯荡的想法,我对外出始终没有改口,只是时机一旦成熟就实施计划。

他认为,要考虑清楚,找个铁饭碗不容易,这是十年寒窗的结果。

不要头脑一时发热,建议我不要放掉轻松的工作。

我也告诉他,工作是不能丢掉的,这是搞勤工俭学,停薪留职,编制还在学校。

这一说,他才放心了许多。

接着,三嫂子又从城边赶到学校,还是专程来,向我打听老三跟二哥一道去广东在工地的情况。

我收到了来信,看情况,目前工作是顺利的。

她希望,老三收到第一个月工钱后,寄点钱回来,三个学生读书,还有家庭开销。

她说起来,很不好过,我体悟出,农村多子女家庭的难处与困难。

入冬以来,身体健康状况堪忧,我跟自己制定了一条硬性规定,必须按时锻炼身体,不然后果会更加严重。至少每天出去走走,打篮球,要多流汗水排毒养颜,不能将自己展现在别人面前的是一个东亚病夫。要是成了家还无所谓可自己还要讨老婆呀,这身体就是硬件,马虎不得。要把自己以前那种一进入篮球场,就像猛虎下山之势重新找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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