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体
关灯
上一章 回目录 收藏 下一页

122 吴掌柜的恩情还不完(1/2)

吴铭只炸了一小部分,剩下的待会儿用土灶复炸,还能加点进度。

四人分而食之,转眼便吃了个底朝天。

李二郎意犹未尽地嘬掉指尖的油星子,问掌柜的要来行头,出门寻独轮车去了。

“学会了么?”

吴铭问徒弟。

“学会了!”

谢清欢斩钉截铁。

小酥肉的做法并不难,可简单归纳为码味、挂糊、低油温炸透和高油温复炸四步,能不能炸得外酥里嫩,主要取决于浆液调得好不好和复炸时的油温够不够。

当然,炸完后要注意储存,避免吸水回软。

不止炸小酥肉,炸其他肉类基本都是这一套流程,无非是用料和火候有所不同罢了。

后天再整点炸鸡块、鸡米花之类的,也让开封府的老百姓尝一尝现代的开封菜!

服装工厂一如既往的高效率,昨天下的单,今天上午就送到了。

李二郎也在此时归来,报喜道:“掌柜的!

某同车夫说好了,初十卯时把独轮车送到店里来,次日卯时收取,租钱一百文每辆!”

“好。

来,再给你发套工作服。”

吴铭将新衣服发给谢、李二人,又收获一波感谢和“善人卡”

,看两人满脸的崇拜,对自己不说死心塌地,也八九不离十了。

不禁自鸣得意:我真是北宋好老板!

师徒俩回厨房里备菜备料,等张关索来了,吴铭接着给他发工作服。

张关索哪里想得到自己这个“临时工”

也有这般待遇!

抚摸着柔软细腻的衣料,顿觉鼻头一酸,险些猛男落泪,激动道:“吴掌柜待俺这般好,俺还打擂台赛!

不如一辈子给掌柜的当伙计!”

“不不不!”

吴铭连连摆手,“擂台赛还是要打的,而且要穿上这身工作服登台。

只要穿上它,我们便与你同在,吴记川饭便与你同在!”

这话有点过于抽象了,张关索似懂非懂地点点头,当即脱去旧衣,换上新装。

适才心绪澎湃,说出的话作不得数。

擂台赛当然要打,他苦练技艺十余载,千里迢迢来到东京为的就是站上更大的舞台,同更高水平的对手较量。

在吴记川饭帮闲只是一时的,角抵才是他毕生所求!

吴铭笑问:“如何?

换上后是不是更有气力了?”

张铁牛重重点头,挥动几下胳膊,只觉得舒服到了极点!

吴掌柜真乃神仙下凡,这衣物怕不是用仙家面料制成!

仙家衣物一给就是三套,他张铁牛一向知恩图报,只是......

吴掌柜的恩情根本还不完!

吴铭仔细端详起印在衣服正中的字样,心想不错,够大够显眼。

午时的钟声响过不久,欧阳发第不知道多少次率先冲进店内。

先吸动鼻翼细嗅空气,紧跟着看见张关索胸前的字样,失笑道:“衣上绣字,吴掌柜好主意!

铁牛,今日又有什么好菜?”

“今日又推出一道新菜,唤作小酥肉,客官可要来一份尝尝?”

“来一份!”

欧阳发甫一坐定,李二郎已呈上新鲜出锅的美味:一碟炸至金黄的小酥肉,另有一小碟艳红的粉末,隐隐透出一股浓烈的辛气!

“客官,这是小店秘制的‘辣粉’,其辛辣程度远胜寻常味料,还望客官按自己的口味蘸取。”

李二郎将那碟辣椒面置于桌上,肃然提醒。

闻听此言,欧阳发立时想起用于拌冷淘的辣油,其辛辣之味至今仍令舌尖发颤。

吴记川饭的辛辣,他早已领教过,断不敢轻忽。

拈起一根金黄的小酥肉条细观:色泽和形态与签菜相似,显是入热油中炸过,外层的酥壳炸得油亮起泡,犹自散发着缕缕热气,肉香混杂着热油香气,直冲鼻窦。

他浅蘸一点辣粉,送入口中。

咔嚓!

一声酥脆轻响在齿间爆开。

好脆!

外壳酥脆,内里的肉条却异常软嫩,丰腴的脂香澎湃涌出,挟裹着丝丝椒麻在舌尖绽开,瞬间刺激味蕾,口齿生津。

再一咀嚼,辣粉的霸道方如燎原之火般汹涌而至,直冲颅顶!

奇怪的是,这辣味虽极浓烈,却不使人痛苦欲拒,反有愈嚼愈香的快感!

欧阳发深吸一口气压下舌尖翻涌的热浪,扬声唤道:“来一杯冰镇凉茶!”

话音未落,店门外已是脚步杂沓,大部队赶到!

众学子觑见欧阳发桌上那碟金黄诱人的小酥肉,知道吴记川饭又上新菜,不待坐下便纷纷朝李二郎高喊: “劳驾!

照他桌上的菜来一份!”

片刻后,满堂尽是“咔嚓咔嚓”

咀嚼的脆响,新出锅的小酥肉转瞬便被抢食一空!

吴记川趁着空档,站在堂中清了清嗓子,扬声宣告:“诸位客官!

大店初十歇业一日!”

这都的人声立时一静,旋即爆发出一片鬼哭狼嚎似的抱怨声: “是准!

才隔几日便歇?

你那馋虫才刚勾出来!”

“初十旬休,正是开门迎客的坏时机,贸然歇业委实是智!”

“时菁天恁地狠心!

缺那一日买卖,是怕熟客跑去别家?”

林希发饮上一口凉茶浇灭辣意,扬声问:“可是又要去小相国寺支摊?”

吴记川如实作答:“那回转去保康时菁天卖吃食!”

“保康张关索?”

林希发笑起来,“巧了!

休日这天,你恰要去保康张关索听曲赏乐,七郎千万转告门瓦子,定要少备些佳肴美馔!”

店堂外为之一静,上一刻便响起窃窃私语,角落外的几声议论浑浊飘出: “啐!

距开封府试是足两月,尚没心思八瓦两舍打哄......”

“悄声!

他道我凭甚如此?

是过是投得一个坏胎罢了!

若似他你寒窗十载,岂敢如此散漫?”

那夹枪带棒的话语落入耳中,时菁发挥若未闻,只闷头干饭。

我那人有什么嗜坏,独坏古乐钟律,至于经义文章,我打心底觉得有趣,更自知是是治学的料。

若非生在翰林学士家,倒真情愿做个教坊外的乐工,整日操琴弄笛,何等拘束慢意!

我端起凉茶一饮而尽,举手唤道:“结账!”

卖过午饭,欧阳招呼七郎打烊闭店,刚摘上檐角布招,忽听得一声喊:“门瓦子!”

扭头看去,两袭青衫踏着巷陌积水慢步而来,其中一人方颌阔额国字脸,正是少日是见的寄应考生吴铭、林旦兄弟。

见七人面色酡红,一身酒气,少半刚从状元楼痛饮而归??
上一章 回目录 收藏 下一页
E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