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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8章 世尊救我!(第四更)(1/2)

燃灯想不明白,事情究竟是怎么一步步走到如今这个地步的?

本来陆凡一事,佛门只是想顺便打压一下天庭的颜面。

怎么转眼之间,就变成了不死不休的局面?

这三个煞星,究竟是从哪里来的这股滔天杀意?

他心中慌了,真的慌了。

他身为过去佛,活了无数元会,什么大风大浪没有见过?

可像今天这样,被三个后辈打得毫无还手之力,甚至嗅到了死亡的气息,这还是头一遭!

然而,回应他的,不是答案,而是三道从天而降,快到极致的夺命流光!

“老秃驴,纳命来!”

金色的棍影如天柱倾塌,银色的刀光似天河倒泄,赤色的枪芒若血凤袭杀!

三道攻击,封死了过去,现在,未来,封死了天上,地下,六合八荒,带着不死不休的滔天杀意,绞杀而至!

“竖子欺我太甚!”

燃灯古佛又惊又怒,再也顾不得什么佛陀仪态,转身就逃。

他化作一道金色流光,在天庭之中狼狈奔逃,所过之处,仙宫倒塌,亭台破碎。

“文殊!

普贤!

护驾!”

他凄厉地呼喊着。

远处的文殊普贤两位菩萨,十八罗汉等人见状,也是骇得魂飞魄散,连忙上前阻拦。

文殊祭起智慧宝剑,斩出万丈剑芒。

孙悟空看也不看,反手一棍,直接将那剑芒砸得粉碎,连带着文殊菩萨本人,都被震得倒飞出去,口吐鲜血。

普贤菩萨的坐骑白象刚想上前,杨戬的三尖两刃刀便划出一道冰冷的弧线,抵在了它的眉心。

那白象通灵,吓得四肢发软,再不敢动弹分毫。

十八罗汉结成的降魔大阵,更是被哪吒搅动混天绫,直接冲得七零八落,阵型大乱。

金翅大鹏与白鹿刚刚从九龙神火罩中脱困,便看到燃灯古佛被追杀得如同丧家之犬,哪里还敢上前,只是远远地虚张声势,不敢靠近。

天庭之上,一众仙家看得是目瞪口呆,心神摇曳。

南天门外,一众神将本是前来助阵,此刻却都停了云头,远远地观望,竟无一人敢上前。

眼前是何等景象?

燃灯古佛,那可是三世佛之一,与如来佛祖同辈论交的西方大能。

他身后跟着的文殊、普贤,是佛门四大菩萨之二,更有十八罗汉,金翅大鹏这等凶神恶煞。

这般阵仗,便是倾尽一教之力,也未必能讨得好处。

可如今,那燃灯古佛竟被追得抱头鼠窜,化作一道狼狈的金光,在三十三重天之间来回奔逃。

一处残破的云台之后,猪八戒倚着九齿钉耙,看得是津津有味。

他从怀里摸出两个不知藏了多久的仙果,咔嚓咔嚓地啃着,嘴里嘟囔不清:“哎哟喂,我的佛祖老爷,您倒是跑快些。

啧啧,这身金皮,怕是要被扒下来喽。”

他啃完一个果子,又看向远处那道浴火的身影,嘿嘿直乐:“这弼马温,疯起来还是老样子,半点没改。

说来也是,不疯,那还是齐天大圣么?”

“打吧,打吧,打得越热闹越好。

最好是把那灵山都给拆了,俺老猪也乐得清静。”

“这净坛使者的差事,听着风光,实则油水也没多少,还整日里要守那清规戒律,真是淡出个鸟来。

还是当我的猪妖快活。”

他心里盘算着,等这场风波过去,自己是该找个借口,下凡去高老庄看看,还是去福陵山云栈洞寻些旧藏。

至于天庭的威严,佛门的颜面,道佛的博弈......

关他老猪屁事。

另一边,截教众仙早已聚在一处。

碧霄性子最是火爆,她哪里还忍得住,凑到琼霄耳边,用只有姐妹二人才能听见的声音,咬牙切齿地说道:“妹妹,你瞧!

你快瞧啊!

那老贼秃,当年何等威风,拿个乾坤尺,便破了你我的金蛟剪,害得大哥......

今日却被人追得跟条没毛的狗似的!

真是报应!

痛快!

太痛快了!”

当年万仙阵中,兄长惨死,姐妹受辱,截教万千同门或上封神榜,或被度去西方,沦为坐骑,那份血海深仇,他们一刻也不曾忘。

只是人在屋檐下,身不由己。

上了这封神榜,便是天庭走狗,神道傀儡,再无快意恩仇的可能。

他们以为,这份恨,只能永远埋在心底,直到元神寂灭。

却不想,今日竟能亲眼得见此景。

孙悟空,杨戬,哪吒......

他们此刻做的,都是截教众仙想做而不能做,敢想而不敢言之事!

赵公明缓缓松开了紧握缚龙索的手,长长地,长长地吐出了一口浊气。

那口浊气带走了万年的郁结,让他整个人的精神,都为之一松。

他什么也没说,只是端起案几上的仙酒,朝着远处那片混乱的战场,遥遥一敬,而后一饮而尽。

酒是苦的,心却是甜的。

与此同时,斗牛宫以东的一座云台之上,几位身着杏黄道袍,仙风道骨的上仙,正捻须而笑,看得津津有味。

他们不像截教众仙那般有切肤之痛,故而神态要从容得多,那份乐,也乐得更为纯粹,更为高高在上。

“呵呵呵......

太乙师兄这个徒儿,真是收得好啊。

这股子天不怕地不怕的劲头,颇有我等当年破阵杀伐的风采。

不愧是我玉虚门下三代弟子的翘楚。”

“玉鼎师兄更是教徒有方。

你看杨戬,进退有据,法度森严。

看似凶险,实则稳如泰山。

这才是真正得了我阐教顺天应人的真意。”

旁边一位年轻些的仙人听了,忍不住问道:“师伯,那燃灯道......

哦不,燃灯古佛,当年也曾是我阐教副教主,与我等也算有同门之谊。

今日见他遭此大难,我等......

是不是该......”

“该什么?

他自甘堕落,叛门而出,投身西方,改换门庭的那一刻起,与我阐教的香火情分便已断得干干净净。

他如今是西方的过去佛,不是我玉虚宫仙人。

他之荣辱,与我何干?”

他说着,端起一杯云露,慢悠悠地品了一口,目光扫过远处那狼狈不堪的燃灯,又瞥了一眼旁边那群神色激动的截教门人,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

“再者说,有人替我道门出这口恶气,我等又何乐而不为呢?”

无论是深仇大恨,还是门派之争。

此刻,截教阐教这两拨昔日的死敌,心中竟不约而同地,都回荡着同样一句话。

打得好!

打得再狠些才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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