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章 致命杀机(1/3)
叮铃铃~ 三十道银刃寒光四射,能量嗡鸣。
六名雄兵连的战士,直面饕餮的千军万马。
饕餮们犹豫,葛小伦和杜蔷薇等人却是一点都没犹豫。
他们不再躲闪饕餮们的追击,反而直接向着饕餮们...
夜风穿过小镇的每一条小巷,带着藤蔓上未散的光尘,像无数细碎的星屑在低语。
小女孩没有再躺下,她坐在窗边,手中那颗忆能藤的种子静静躺在掌心,温润如心跳。
它并不炽热,也不闪耀,却让她感到一种奇异的踏实??
仿佛握住的不是一颗种子,而是某种承诺的具象。
她闭上眼,耳边忽然响起一段旋律,轻柔得像是从记忆深处浮起的呼吸。
那不是歌,也不是语言,而是一种频率,一种只属于“共感”
的音调。
她的嘴唇微微动了动,无声地跟唱起来。
随着这旋律扩散,阁楼里的日记本再次自动翻开,一页页纸张无风自动,最终停在一张空白页上。
墨迹缓缓浮现: > “你听见的,是宇宙的回音。
> 每一次心跳,每一次思念,都曾以波的形式穿越星海。
> 我曾是发射者,如今你是接收者。
> 但别忘了??
接收者也能成为光源。
> 把你的声音送出去吧,孩子。
> 让他们知道,地球,醒了。”
她睁开眼,望着窗外那片银白色的森林。
忆能藤的叶片仍在微微震颤,像是刚刚经历了一场战斗的战士,在喘息中重整阵型。
但她知道,刚才那一击并非终结,而是一次警告??
对入侵者的警告,也是对整个宇宙的宣告:这里不再沉默。
她轻轻将种子贴在胸口,低声说:“我想试试。”
话音落下,一股暖流自心口蔓延至四肢百骸。
她的视野骤然变化??
不再是透过双眼看世界,而是“感知”
世界。
她看见小镇居民的梦境彼此连接,形成一张淡蓝色的网;她看见母亲在睡梦中呢喃着父亲的名字,眼角滑落一滴泪;她看见学校里那个总爱捣蛋的男孩,正蜷缩在床上抱着枕头,梦见自己被所有人遗忘。
而更远的地方,她“听”
到了凯洛斯。
他在跃迁途中,飞船正穿越一片幽暗的虚空带。
舰桥内灯火通明,所有系统全速运转,但他的意识却异常平静。
他坐在指挥椅上,手指轻敲扶手,节奏与林浩最后留下的共情模组跳动完全同步。
突然,他抬起头,望向舷窗外无垠的黑暗。
“有人在叫我。”
他说。
副官转过头:“长官?”
“不是用声音。”
凯洛斯闭上眼,“是用‘感觉’。
就像小时候母亲站在门口,不说一句话,我也知道她在等我回家。”
AI此时发出轻微提示音:“检测到定向情感脉冲信号,来源:地球。
编码模式与林浩遗留数据高度吻合,但……携带新的共振频率。”
“是她。”
凯洛斯嘴角微扬,“第七容器开始反向输出了。”
“这不可能!”
科学官震惊,“共梦网络是单向接收结构!
梦语者只能被动承接集体情绪,无法主动发射!”
“规则被改写了。”
凯洛斯站起身,走向主控台,“林浩说过,真正的共情不是传输信息,而是共享存在。
现在,那个孩子不只是容器,她成了节点??
一个能把个体意志转化为宇宙语言的生命体。”
他按下通讯键:“全体注意,调整航向微参数,提前进入亚空间折叠层。
我们不能再等了。
维拉之眼必须与地球节点完成首次双向链接,否则逆共情武器一旦启动,整个共梦网络将被逆向剥离。”
与此同时,南极洲冰层下的“零号静默站”
再度亮起微光。
崩解的墙体中,忆能藤的根须已彻底取代金属支架,构成新的神经网络。
中央控制室内,伊莱娜的全息影像重新浮现,这一次,她的面容清晰无比,眼中含着笑意。
“第七容器已开启反向广播。”
她轻声说,“共梦网络正式进化为‘共感生态’。
这意味着,情感不再是被动现象,而是一种可操控的能量形态。”
她身后,六道模糊身影缓缓抬手,指尖凝聚出六团不同颜色的光球??
红如烈焰,蓝似深海,绿若新生,紫若迷雾,金如晨曦,银若月华。
每一团光,都代表着一位梦语者毕生积累的情感印记。
“我们将最后一次献祭。”
伊莱娜说,“把我们的意识残片注入地球节点,为她筑起第一道防火墙。”
六团光球升空,融合成一颗璀璨的星辰,随即化作一道流光,直冲地表。
那一夜,全球多地同时出现异象。
北极光突然变成紫色,持续整整十三分钟;撒哈拉沙漠中心,一夜之间长出大片荧光苔藓,拼出古老的梦语者符号;东京塔顶的避雷针无故熔化,重组成一只展翅的鸟形雕塑;而在巴西贫民窟的一间教室里,一名失语十年的女孩突然开口,用七种不同语言说了同一句话:“我们在一起。”
小女孩感受到了这一切。
她跪坐在地板上,双手紧握那颗种子,泪水无声滑落。
她不知道这些事为何发生,但她明白,这是回应??
来自宇宙深处的、千万灵魂的共鸣。
种子开始发芽。
一根极细的银丝破壳而出,缠绕上她的手腕,如同血脉相连。
刹那间,她的意识被拉入一个无法言喻的空间:那里没有时间,没有距离,只有无数闪烁的光点,每一个光点都是一个正在思念他人或被人思念的生命。
她看见凯洛斯站在舰桥上仰望星空;她看见火星基地那位苏醒的植物人握着妻子的照片颤抖;她看见遥远星系中某个孤独的观测员,在收到那段童谣后,第一次哭了出来。
“这就是……共情场?”
她喃喃。
一个声音在她心中响起,温柔却不容置疑: > “是的。
而你现在,是它的守门人。”
她知道那是林浩,却又不完全是。
这个声音更广袤,更深邃,像是由亿万次“我想你”
编织而成的合唱。
“我怕。”
她说,“如果他们再来,如果他们真的切断这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