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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1章 这老头谁啊?(2/3)

“还有,待会见了那小孩问一问,要不要去接他家里人。接的话,我来安排,到时见了大人,一定要好好感谢!”

夫妇俩猛点头。

整整三代,全是和尚,就这么一个宝贝丫头。要出点什么意外,唐家的天就塌了。

救命之恩,怎么感谢都不为过。

唐定安点点头:“就这么多,遇到问题,随时给我打电话!”

“好的大哥!”

话音刚落,又一辆猎豹停在旁边,唐定安降下了车窗。

来人三十多岁,和他一样的装扮,精干利落。没敬礼,也没问好,只是喊了声领导,然后递上了一个文件袋。

唐定安打开,一目十行。

时间仓促,查到的不多:头目叫李行,绰号酒鬼,恶行累累。

组织卖淫、开设赌场、绑架、敲诈、勒索、伤害…如果查实,吃颗花生米绰绰有余。

这样的人,作案十来年,仅有的案底竟然只是拘留?

但唐定安并不惊讶:总有阳光照不到的地方。

他继续往下翻,第二份是有关古意堂的资料。

这个更少,就薄薄的四五页,都是一些注册信息和近两年的交易记录。店开的时间不短,差不多七个年头,交易物品和数量、金额都挺正常。

但怪的是,不管是派出所,还是工商,更或是质量监督部门,没有收到过任何一条举报和投诉?

说明什么?

说明这家古玩店从来没有卖过假货和赝品,从来没有过以次充好的现像。这在古玩行,这在潘家园,是极不可思议的事情。

打个比方:一个妓女天天接客,干了七八年,依旧是完璧之身?

唐定安“呵”的一声:果然像那个小孩猜的,明面只是安份守己的小生意。

至于暗底里什么样,查一查就知道。

他又往后翻,这次是林思成的档案,别说,还挺厚。

看了几页,唐定安的神色越来越古怪,越来越古怪。

还真是个搞研究的?

问题是这小孩,干的这些事情…

但转念一想:怪不得?

看了好一会,他抬起头:“定平,林思成这个名字,你听过没有?”

唐定平想了想:“好像有些耳熟?”

之前紧张女儿,所以没时间细想。但大哥一提,确实感觉很熟悉。

“耳熟就对了。”唐定安笑了笑:“来,看看!”

唐定平把资料接到手里,只是一眼,他猛的愣住。

铀瓷诈骗案,张安世盗墓案?

就说怎么这么耳熟?

他在部里,虽然负责的不是地方这一块,但跟着开过几次会。这么典型,这么独特的案子,当然有印象。

如此一来,所有的事情就能解释的通了:

为什么只是打了个照面,林思成就能把那个女人、堵他们的那伙人的身份猜个八九不离十?

而且跟未卜先知似的,将这伙人接下来的计划、动作预测的准之又准。甚至于,将这些人的组织架构、运营模式,都猜的七七八八?

因为,他不是第一次和这些人打交道:杭州的《徐谓礼文书》是第一次,张案世盗墓案是第二次,买嘉庆制瓷瓶、象牙是第三次(苗太岳,见188章)。

更和这些人斗过智,斗过勇。

特别是张安世盗墓案,早就进了内部培训教材:专业技术人才在特殊案例中的协助与应用。

为什么,他会有非一般人的镇定,哪怕被人用枪指脑袋,依旧能处之泰然,冷静应对,更能置之死地而后生?

与拿枪、拿炸药的悍匪相比,今天这些混混提鞋都不配。

最让唐定平觉得不可思议的是,他的那个研究中心。BTA是什么他不懂,但他至少知道,文研院、国博、北大都是什么机构。

这些单位有国家做后盾,有国内最顶尖的研究团队,最先进的设备仪器,钻研了那么多年,竟然搞不过他临时拉起来,将将一年的草台班子?

还有山西的那些窑址,当地找了十年,他用了半年。以及那些名瓷,其它单位研究起来跟要老命似的,给他就像吃饭喝水一样简单。

越看越是惊奇,唐定平喃喃自语:“大哥,这…这小孩是个什么路数?”

唐定安想了想,没有说话。

确实挺有才,关键的是:性格,人品都拔尖。

计韵也在看,看到最后,她一脸讶然:“捐了七百多万…这小孩怎么这么有钱?”

兄弟俩对视了一眼。

时间仓促,一些细枝末节资料里都没写,所以计韵才奇怪。但兄弟俩很清楚:以林思成的能力,赚钱,只是他最不起眼的优点之一。

但能毫不犹豫的捐出这么多,气度、胸襟可见一斑。

正暗暗感慨,手机嗡嗡的一震,屏幕上显示着一行信息:大伯,人快出来了。

唐定安收起手机:“走吧,上去见见!”

夫妻俩紧随其后。

进了电梯间,计韵一脸狐疑:“大哥,怎么去的是十楼?”

“急症都是杂科大夫,我让南瑾安排到了外科,再者下面的熟人也太多!”

夫妻俩恍然大悟。

案子不小,大哥又亲自到过现场,市局、总队肯定会有负责人过来。大哥不好说,但这些人基本都认识唐定平,客套起来也麻烦。

不过也肯定有,但相对要少一些。

暗暗转念,几人到了外科,刚到门口,几位穿警服的迎了过来。

先敬礼,后伸手:“唐主任,唐司,是我们工作没做好!”

唐定安面无表情,唐定平淡淡的点了一下头:“我先看看小林!”

“对对…先看林老师!”

几个警察让开,三人进了治疗室。

隔着一道玻璃,林思成已经缝好了伤口,在里面包纱布,唐南瑾和景泽阳站在外间,紧紧的盯着里面。

不知道看到了啥,两人一脸痛苦,一副牙疼似的表情。

唐南雁也在,一动不动,泪花在眼眶里转圈。看到母亲,她再也忍不住,眼泪扑簌扑簌的往下跳。

计韵吓了一跳:不是伤的不重吗,哭什么?

再往里看,确实不重:林思成坐在床上,和大夫有说有笑。

但不知道里面是不是很热,他满头的汗,脸色也有些白。

唐定平瞅了一眼:“怎么回事?”

景泽阳如梦初醒,一个激灵。

唐南瑾呲了呲牙:“缝了八十多针…”

话还没说完,计韵一声惊呼:“怎么缝这么多?”

“四处伤口,最长的一处在背上,十八公分。最短的一处在左臂,六公分…关键的是,没打麻药!”

“为什么?”

唐南瑾往里指了指:“大夫说,伤口太分散,至少要半麻。然后林思成告诉大夫,他要做研究,如果打了麻药,大脑可能好几年都缓不过来…”

唐定平愣了一下。

要清洗,要消毒,那个滋味,谁受谁知道。

而且要一针一针的扎,要一针一针的缝,承受的痛苦,压根就不是挨两刀能比得了的。

挨刀至多就那一下,最疼的时候就那么一小会儿。但碘酒渗进伤口,针刺破皮,线穿过肉,疼痛是不间断且持续性的。

谁敢说自己是硬汉,来试一试就知道。

不怪林思成满头的汗,不怪唐南瑾和景泽阳一脸痛苦,却又佩服至极的模样。更不怪生性要强,头打烂都不吭一声的唐南雁哭的梨花带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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