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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8章 借妹训父,胡翊的爆发(1/2)

吴妈支吾着,“少爷,是我做错了,小姐罚我是应该的。

胡翊又问胡福,胡福也是支吾着不敢言语。

看着胡令仪,胡翊就问道,“你为何要训斥吴妈,我听你骂她‘老畜”,这是你一个小孩子能说出口的话吗?”

胡令仪跑过来抱着胡翊,撒起娇来道:

“哥哥,她偷吃咱们家的肉,不是老爸是什么?”

胡翊就看向吴妈,吴妈跟着点了一下头,用怯怯的声音说道:

“少爷,装盘时小姐进来了,那块肉掉在地上滚满沙土,夫人说就不要了,老身实在是舍不得,就......”

柴氏听到后院的声音,也是立即赶过来,连连点头说道:

“是是是,这肉滚在泥里滚着泥沙草皮,我就叫扔到泔水桶里,她们吃了也好,就是脏了些委屈了吴妈。”

说罢,柴氏也看向胡令仪,略带责怪道:

“你这孩子也是,最近越加的不服管,那肉咱们不要,吴妈不愿浪费吃了也就吃了,你训斥她做什么?”

听到柴氏的训教,本以为胡令仪会道歉。

岂料她反而气鼓鼓的,两只眼睛瞪的更大了,不服气的说道:

“下人就是下人,主人家不要的肉也是主人家的,下人凭什么吃?”

胡翊关注的重点还是放在“老畜”这两个字上。

这两个字,绝对不是一个四岁的小孩子能够骂出口的,胡令仪自己也想不出。

又是哪个教的她不把下人当人?

胡翊的脸立即便黑沉下来,声音里也带着几分严肃,斥道:

“这些东西是谁教你的?你何时变得这样刁蛮任性了?”

胡令仪拉着胡翊的衣角,摇晃着妄图撒娇,柔着声音糯糯地说道:

“哥哥,叔父在朝中做大官,哥哥是驸马,嫂子是公主,仪儿就是尊,这些下人们就是卑。”

“仪儿贵,她们贱,尊卑贵贱管着她们呢,不训斥这些人就乱了尊卑。”

听着胡令仪的口吻,胡翊心里的火,“腾”的一下就冒起来了!

他不信一个四岁的孩子能知道什么叫做长幼尊卑、高低贵贱。

大概是看到胡翊脸色黑沉的厉害,柴氏立即过来解围,拿手在胡令仪屁股上拍打了几下:

“你这孩子不学好,看把你哥哥气的,叫你不学好,我叫你不学好!”

岂料柴氏刚打了两下,胡令仪立即便挣脱开来,手指着柴氏又说道:

“你不是我娘,凭什么打我?”

胡令仪发泄起了心中的不满,又说道,“我拿哥哥的钱买糖葫芦你要打我,哥哥的钱都给你花了,仪儿凭什么不得花?你抢了仪儿的钱还要打我,哥哥给我做主,要叫父亲罚你。”

听到这些话,柴氏忽然间也是一愣,举起来的手一下便僵在了那里......片刻后,又放了下来。

柴氏的眼泪在这一刻忍不住的流淌下来,看着胡令仪,觉得女儿最近变得越发陌生,一时间心里各种情绪都涌了出来,只得捂面抽泣。

柴氏比胡翊想象中的要脆弱的多。

胡翊看到继母哭泣的样子,忽然觉得以前揍过自己,一人扛起家庭重担的那个母亲,原来并没有想象中的那样强大。

胡令仪的两句话,便把她气哭了。

胡显手忙脚乱的,赶紧去安慰母亲。

而胡翊则是紧紧盯着胡令仪。

半年时间不见,这个妹妹变得越发陌生和跋扈,他竟忽然有些认不清。

这是那个奶声奶气叫着哥哥,被自己背在怀里种麦子的妹妹吗?

破庙里,一家人还那么和睦,当时的胡令仪是那样的天真烂漫。

恰逢父亲胡惟中也从前院走过来,胡翊顺势就从竹扫把中间抽出一根小细竹。

看了一眼父亲胡惟中,他正慢悠悠的迈着方步往过走来,胡翊突然一个条便抽在胡令仪的身上。

“小小年纪不学好,竟变得如此跋扈!”

说罢,胡翊又是一条抽过去,怒气腾腾的道:

“你叔父在朝中做官,那是他在做官,又不是你。”

“怎么?仗着你叔父的官势作威作福,小小年纪不学好,当真是欠修理!你有什么好得意的?”

说罢,又是一竹条狠狠地抽过去,那竹条落下时都带起了风声,顿时疼的胡令仪哇哇大哭起来。

“翊儿,你在做什么?”

胡惟中瞬间就急了,立即便往过来奔。

胡翊则是一把拎住胡令仪的肩头,扯到自己身后,背着胡惟中继续教训道:

“我替父亲管管这个小刁蛮,小跋扈!”

“你父亲不过是个五品的上林苑闲差,管不得什么事,慢说管不得事,就是管得,你就能借他的势作威作福吗?”

“你就尊了?别人就下贱了吗?就因为你爹是个当官的?”

胡翊一条又抽过去,而后骂道:

“小泼皮,你以为你是谁?”

“哥哥是驸马,嫂嫂是公主,那是陛下给的殊荣,不是你自己挣来的,沾着别人的光就沾沾自喜,膨胀到眼里谁都瞧不上了,你以为你是个什么东西?”

一条又趁势抽上去,胡令仪想挣挣不脱,哭着跪在地上求饶。

胡翊此时心里如同在滴血,娘亲就留下这个妹妹给他,她才四岁啊。

可是他现在得狠下心来揍她!

要不然,这个家迟早得散!

胡令仪越是求饶求得声切,胡翊下手便打的越发的结实,又拎起胡令仪到了柴氏面前:

“小畜牲,给你母亲跪下!”

胡翊随即便怒声道:

“娘亲体弱多病,大部分时间躺在床上,这个家是母亲一直在担着,供你吃,供你住,供着咱们的娘亲汤药。”

“娘亲因你难产离世了,母亲把你当作亲生女儿抚养长大,她不是你娘谁是你娘?”

“她没资格教训你,谁又有资格教训你?”

说到此处,胡翊自己也跪下来,拉着胡令仪跪在哭泣的柴氏脚下,指着胡令仪的鼻子说道:

“爹在外面从军,大哥把自己的粮饷省下寄回到家中,母亲舍不得用,全都花在咱们两个身上,你还在这儿哭什么委屈?”

“是你委屈,还是大哥委屈?”

“那几年路边到处是饿死的,没有大哥的饷银,你早不知饿死多少回了,在这里跟你母亲算银子账?”

“你个没良心的东西,你也配!”

说罢,胡翊抓起妹妹,照着屁股上巴掌抡圆了使劲的拍。

“打不得了!”

胡显真的急了,冲上去从胡翊手里夺下了胡令仪。

胡惟中本打算冲上来帮忙,便在这时,胡翊口中那些狠话便结结实实的全糊在了他的脸上。

“小畜牲你给我记住了!”

“不要家里有几个人做了官,你就学会了狗仗人势!凡是飞扬跋扈的,最后通通都没有好下场!”

“别等到小的时候不学好,长大了拉去午门外一刀宰了的时候才知道哭,你就是个小孩子,连跑还没学会呢就瞎折腾什么尊卑贵贱?你以为你是谁?”

“哪来的错觉让你以为你比谁都厉害?靠的不过是家里人得势,还不把尾巴夹紧些,得势的时候你张狂,失势的那天总要有人跟你算总账!”

胡翊就差直接指着父亲胡惟中的鼻子骂了。

他骂到此处,胡惟中又如何会听不懂?

看到胡翊又要过去打,胡显紧紧的把妹妹抱在怀里,大声吼道:

“不要再打了!”"

“四岁的孩子知道个啥?再打坏了咋办,你不心疼我这个当大哥的心疼!”

柴氏泪如涌泉,此时转过身来,也终于来劝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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