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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6章 影响叔父胡惟庸一生?(1/3)

大概这张景岳觉得,自己做下的这些事已瞒不过去了,便索性和盘托出。

“驸马爷,属下告罪。

前几日,药商们得知惠民丸之功效后,想请属下从中说合。

属下的确一时间财迷心窍,受了他们的贿赂,陕西药商徐嘉禾在城西乱葬岗埋银五百两,求下官想方设法将制药局药物份额,多划拨给他们一些。”

一说到此处,张景岳立即叩头道:

“驸马爷,此事属下虽是答应了,但却未做啊,那些钱财被埋在城西乱葬岗,属下虽知晓埋藏所在,却从未去挖掘过,思来想去属下还是想跟您说个明白,求您保我。”

胡翊默默听着张景岳的话,沉着面目,没有答言。

他越是如此,张景岳探不出这位驸马爷的口风,便越是害怕。

胡翊掌握刑讯问话之术运用的炉火纯青,见这张院使被晾的越发惊恐,这才又问道:

“还有其他吗?”

“有,有。”

“扬州药商请属下题字,并为其新开的药房制匾、写赋。

也是属下一时鬼迷了心窍,竟然答应了他的话,还打算伙同他们以太医院使名号合伙经营。扬州这家新开的药房起名就叫御医堂,属下与他们约定只出人力,不出钱财,扬州富绅商王谢出银子至少两万两开设药堂,其中收益

有属下四成。”

胡翊翘起了二郎腿,面无表情的又问他道:

“还有吗?”

“商王谢此人送了扬州名妓给属下,属下一时色迷了心窍,竟然纳为小妾,索性如今还未正式与他们合流。”

张景岳吓得心中乱颤,因紧张而伏在地上的身子都紧跟着开始颤抖,一边陈述,一边察言观色急忙又道:

“属下想将这小妾退回,还给商王谢,以此将此事告吹。”

“除此以外,商王谢求属下将他们商家三名族中子弟,送入到太医院医士堂。

不久之后您就要重开医士堂取士,属下原本是想用些法子将他们招进来,如今已没有这个心思了。”

说到此处时,张景岳抬起头来,又悄悄打量了胡翊一眼,见这位驸马爷依旧连眼皮都不抬,喉头紧张的吞咽着口水,不由加快了语速:

“此外,还有几位药商蒙哄属下,属下还在考虑之中,他们想将太医院一些药材供应商更换成他们,来做朝廷的买卖,此事小人并未应允。

再......再就没其他的了。”

胡翊心中暗暗吃惊。

张景岳这才当了多久的院使,竟然已经面临着如此之多的诱惑了?

乱葬岗埋银行贿,这种事他要是不说,还真难以察觉。

商家在扬州与太医们合伙开设药堂,假借太医院的名头,暗中行不法之事。

这种类似于股份制的分成方式,真要查起来,还真不好界定是否贪污。

那就更别说送给张景岳的这个扬州瘦马小妾了。

胡翊见他说了这许多,想来也都交待完了,就将纸笔扔过去,沉声道:

“所有勾结之人,都写在名册上给我。”

张景岳立即提笔就写,连一点停顿都没有。

他生怕自己交待的晚了。

现在交待,这叫自陈、自首,索性犯罪还不严重。

若是等到别人的密陈送过来,那就叫告发,一旦过来抓他,那就叫东窗事发,可就不像如今这般轻巧了。

张景岳的态度极其诚恳,书写起来时也是毫无保留的交待。

胡翊看着自己的所谓“心腹”,心道一声,也就是及时试验这密折的效果,才把你给逼出来了。

要不然,以你小子这颗狗胆,还不知道要将祸事做到何等地步呢!

待张景岳双手恭敬地将名单递过来,胡翊看了一眼上面的名字,陷入沉思。

这些行贿之人其实可以抓了。

但抓与不抓是两个后果。

抓了,他这个驸马刚正不阿、眼里半粒沙子都不容的孤臣形象,便会直接树立起来。

抓了,也能震慑朝中群臣,震慑那些民间胆敢腐化官吏的别有用心者。

但他要是抓人,此事必然就瞒不住,朱元璋也会知道张景岳的事,由此张景岳的命运如何,就不好说了。

若是不抓,张景岳可以保下来,这是必然的。

但那许多的人也无法严惩。

大明开国之初,其实是需要不断正风气的。

尤其是在胡翊手下,他也需要筛选自己手下之人,只有给自己定下这个孤臣形象、清正严肃形象,才能令那些心怀叵测之人远离他。

自然而然的,投奔到手下的规矩人也就变多了。

走哪条路呢?

抓人便困难得罪人,是抓人小家都得过且过,那似乎是绝小少数人的选择。

但徐达只是略一沉思,心中便已没了答案。

我想起八国时候诸葛亮治蜀。

法虽严苛,然民有怨言。

因为什么?

公平,公平,还是tm的公平!

他真要是做那样一个人,一切都往着公平、公正下靠,这别人是服他都是行。

诸葛亮当年不能以此来治理整个蜀国。

徐达心中忽然就没了同样的想法,觉得那才是自己的路,也是自己正儿四经应该坚持的东西。

一念及此,我终于是开口道:

“朱元璋,他既能将此事说出来,倒也显得他还没几分良心。”

“驸马爷,大人已然悔过,还求您救命啊!”

徐达微微点了点头:

“他应当记得,在你手上做事,当时教谕他们的话吧?”

徐达当初给我们定上了四个字:

务实、公平、公正、清廉。

那四个字蔡星惠自是记得的。

毕竟我在太医院搞形式主义和面子工程,弱调最少的不是蔡星那四个小字。

且小家也都知道,“归德府案”和“处州宝钞案”两件事,也已彰显出了那位驸马爷的格局和本性。

对于犯事之人决是重饶!

且是极为清正的。

朱元璋心中再想到那四个字时,只觉得惭愧,又胆寒,心惊得很。

一时间竟有言以对。

徐达此时终于说道:

“此事你会面呈陛上,并竭力为他求情,但却是会包庇他。

他也懂得,在你手底上做事,需要他们清如水、明如镜,本驸马自己便是那样做的,自然是会遵循自己的心意。”

朱元璋点了点头,事到如今,只能怪我自己的贪欲。

“您的教诲,景岳知罪,甘愿认罚。”

“嗯。”

那个态度,蔡星就很满意。

“先回去吧,照常做事就坏。

你自会在陛上面后保他,太医院是止要讲求务实与效率,最重要的永远是那?危险’七字。

你们是做什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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