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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74章 越南中医院长韦国豪,方大夫到底是什么咖位?(1/2)

道医十二把办连环锁中的还魂锁,再次在这个时候展现了它的实用性。

在众目睽睽下把老人给救治了过来。

接下来方言他们一直陪着老人,一直到就救护车到来。

老胡捐赠的协和救护车,也是把跟着一起出来的侨民震惊了一下,MercedesBenz,Type319救护车。

这京城的救护车都这么高级吗?

这会儿饭也吃完了,方言和崔院长也没别的事儿,就开车跟着救护车直接回到了协和。

跟着他们一起的还有患者的儿子,还有之前的那个中医。

患者的儿子在坐在救护车上,那个中医则是蹭上了方言的轿车。

刚才在等待的时间,方言和这个人也有了简单的交流,知道他的名字叫韦国豪,之前是在越南那边开华人医院的。

他是医院的院长,发现不对的时候,家里人已经被他送到香江去了。

这次他跟着队伍到京城这边,是因为身上的钱财已经被洗劫一空,只剩下一箱子药,并且他也没联系上自己在香江的妻儿,所以打算先来京城,然后想办法联系上香江的妻儿后,再去那边。

回来的路上,他遇到了一个老朋友,那家人的情况比他的要好,手里还有些钱,加上家里还有老人,于是就雇佣了他,让他负责家里人一路上的卫生安全,韦国豪也是相当尽职尽责,一路上其他人都多多少少得了病,但是雇佣他的这家人,因为有他在,并没有得病,反倒是健康的到了京城。

到京城后他们的雇佣关系就结束了,接下来那家人打算联系在京城的亲戚,然后安顿下来后,用国外还剩下的产业想办法再起炉灶。

韦国豪现在算是自由身了。

他见到方言使用的急救手段后,非常好奇,于是就和方言交谈上了。

在越南那边开始针对他们后,消息非常闭塞,他根本就不知道方言这号人。

最开始看到方言出现在这种场合下,还以为方言是某个高官家的儿子,是顺道过来露脸刷资历的,结果没想到方言居然是他的同行。

“你们这里的医院和医生都这么有钱吗?

MercedesBenz,这车可不便宜啊!?”

韦国豪看着方言这辆车豪华内饰,由衷的感慨到。

他本来以为华夏这边的医生,应该不会这么富裕才对。

方言一边开车,一边解释道: “确实不便宜,这都是在我们医院治病的侨商赠送的。”

“全球的华侨都到我们医院看病,所以里面一些比较富裕的侨商出手就比较大方。”

韦国豪恍然大悟,点了点头说到: “明白了…”

接着他对着方言问道: “现在你们医院还缺人吗?”

方言一怔,问道: “怎么?

你想来应聘?”

“你不是要去找你的妻儿吗?”

韦国豪有些尴尬的说道: “我现在身上没有钱,想在医院里上班赚点路费再过去。”

方言说道: “不用这么麻烦,路费的话,我可以给你出了,你只需要下周去塘沽港上船,然后船会一路上把你送到香江的。”

“手续什么的,这几天你可以找人办好。”

每隔一周的时间,方言他们的货就要通过陆路海路朝着广州和香江运。

韦国豪完全可以跟着一起过去,只要手续齐全就行了。

甚至手续没有也行,在那边的唐老或者霍家能够帮忙搞定。

只不过就是稍微麻烦点的事儿。

韦国豪有些惊讶,对着方言问道: “你们经常这么送人过去?”

方言笑着摇摇头说道: “当然不是了,只是这条线我能帮你而已,怎么样?

答应的话,我马上就可以去让人安排。”

韦国豪稍微犹豫了下说道: “那…好!

我应该怎么感谢你?”

方言说道: “都是同胞,我这就是举手之劳而已,不用说什么感谢话,到时间你到协和找我,我会让人给你送到火车站,然后送你去天津塘沽港。”

坐在后座的崔静怡院长还不忘了询问道: “到香江后,你妻子和孩子你们能联系上吗?”

韦国豪说道: “能联系上,我已经提前在那边存了一笔钱,她们过去后就先在那边找住的地方,然后我会用这笔钱另起炉灶,我相信我一身本事,肯定能养活一家人的。”

崔静怡说道: “计划的挺好啊,看来你早就发现问题了。”

韦国豪说道: “再怎么说,我也是经常能接触到各行业的人员的,从他们的 只言片语里面还是能了解到一些消息的。”

“当时我就知道可能有变化,加上身边的一些有钱的商人也在往外存款,我就想着干脆在香江也存点钱,虽然麻烦点,但是也能防着发生变故。”

“结果没想到还真是发生了,可惜我还有一部分钱在银行里已经被没收了。”

说着他在自己大腿上狠狠的锤了一下,看他后悔的样子应该是不少钱。

韦国豪话音刚落,崔静怡便叹了口气:“能提前留一手,已经比大多数人强多了。

我听说不少侨商到最后一刻还抱着侥幸,结果落得家产被抄、身无分文的下场。”

方言握着方向盘,目光扫过窗外掠过的街景,想起之前接触过的几位在越南有生意的香江侨商,接话道: “确实有不少人提前察觉到了不对劲。

年初我接待过一位做纺织生意的侨商,姓吴,他说早在1976年就觉得苗头不对,先是当局突然提高了我们人商铺的税收,接着又限制华企业的原材料采购,说是‘保障本土产业’,实则就是针对性打压。”

“吴老板当时没声张,暗地里开始把资金往香江转移。

他在那边有个远房侄子,帮他注册了家空壳公司,每次从越南出口布料,都故意压低报价,把差价通过香江的公司走账存起来。

同时还悄悄把家里的金银首饰、重要文件分成几份,让家里人分别藏在不同的地方,就怕哪天出意外。”

韦国豪听得连连点头: “没错!

我也遇到过类似的情况。

1977年下半年,我医院隔壁的粮油店老板,姓陈,他儿子在越南海关做事,偷偷告诉他,上面在统计我们人的资产,尤其是商铺和工厂,说是要‘统一规划’。

陈老板当晚就把店里的现金和账本转移到了乡下的亲戚家,第二天还故意低价甩卖粮油,装作生意做不下去的样子,减少当局的关注。”

“还有我认识的一位做木材生意的侨商,更绝。

他知道越南当局对跨境运输管得越来越严,就买通了边境的一个小吏,每次运木材的时候,都在货柜夹层里藏些金条和美金。

前后折腾了大半年,把大部分家当都转移到了老挝的分公司,等到1978年初那边开始大规模驱赶我们人时,他直接带着家人从老挝转道去了泰国,几乎没受什么损失。”

崔静怡好奇地问:“那这些人都是怎么察觉到风险的?

总不能凭空猜测吧?”

“当然不是。”

韦国豪苦笑一声,“我们在那边虽然经商的多,但一直受排挤。

刚开始只是些小摩擦,比如市集上本地人故意刁难我们的商贩,或者政府部门办事时对我们故意拖延。

但到了1976年之后,这种刁难变成了明文规定——比如我们不能担任政府公职,子女上学要多交‘特殊费用’,甚至连我们自己人之间通婚都要经过审批。”

“更明显的是舆论。

越南的报纸开始频繁刊登‘华夏人抢占本土资源’‘华夏人不忠于越南’之类的文章,把经济问题归咎到我们身上,这明摆着就是在煽动,为后续的打压铺路。

稍微有点脑子的人都能看出来,这不是简单的政策调整,而是要动真格的了。”

方言补充道:“还有些人是通过人脉提前得到了消息。

比如之前有侨商在那边做生意,就提到过香江有不少越南华人社团,这些社团和越南的华人商界联系紧密,一旦有什么风吹草动,会第一时间传递消息。

有个做五金生意的侨商,就是通过社团得知当局要‘接收’华人企业的消息后,连夜把工厂的机器设备拆下来,装在渔船上运到了海南,虽然损失了厂房,但核心的生产设备保住了,到了国内很快就能重新开工。”

“不过也有很多人没这么幸运。”

韦国豪的语气沉了下来,“我医院里有个护士,她丈夫是开餐馆的,总觉得‘咱们规规矩矩做生意,不惹事,当局也不会怎么样’,劝了好几次都不听。

结果去年年底,那边当局突然派人查封了餐馆,说他‘非法经营’,不仅没收了所有财产,还把他丈夫抓去劳改了。

那护士带着孩子哭着来找我帮忙,我也只能凑了点钱让她赶紧跑路,至于她丈夫,到现在都没消息。”

崔静怡叹息道:“说到底,还是警惕性和行动力的差别。

那些提前避险的,要么是消息灵通,要么是不抱侥幸,舍得壮士断腕;而那些遭殃的,大多是觉得‘不会轮到自己’,或者舍不得眼前的产业,犹豫不决错过了最佳时机。”

说话间,车子已经开到了协和医院门口。

救护车刚停稳,医护人员就推着担架往急诊室跑。

方言停好车,对着韦国豪说:“待会儿你跟我去办公室登记一下信息,我让人帮你联系塘沽港,再给你开个介绍信,方便你办理临时通行证。”

韦国豪听到后,赶忙对着方言深深鞠了一躬:“真是太谢谢您了。

要是没有你们帮忙,我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见到妻儿。”

“都是同胞,不用客气。”

方言拍了拍他的肩膀,“等你到了香江,要是想继续行医,如果开医馆困难的话,我也可以帮你联系那边的医院。”

韦国豪的身子还僵在鞠躬的姿势里,听到方言这话,猛地抬起头,眼眶瞬间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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