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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03章 实战才是真本事,精英班嫡系进入研究所(2/3)

曾路泉和黄李答应下来。

方言班上的学生,那也都是高手,虽然不是搞研究的,但是在临床还有一些中医理论方面,大概率比里面这里的大部分纯研究人员要强。

全班都是从小在名师指导下来长大的,这是什么含金量?

过来后,当个助手还是绰绰有余的,如果能够多学点东西,那就是更是好了。

这边安排完毕后,方言就离开了。

回到家里,方言又开始研究今天老和尚送的医书。

和其他的不一样,这里大部分方言居然都看不太懂…这就是第一次遇到。

大部分藏医、僧医的体系对他而言如同天书,字符间的隔阂清晰可辨。

他暂时将它们推向一旁,专注在相对熟悉些的道医典籍上。

这些还在常规中医理解的范畴内。

但当他翻开另一本没有署名、纸页发黄的线装册子时,眉头便皱了起来。

这是之前没看懂的一本。

里面第一页就是: 治妇人癔症或称‘失魂’。

方法: 夜半于静室,取朱砂调无根水,书‘敕令安魂’四字于黄表纸上。

焚于病者榻前,令烟气绕其七窍,同时诵《清静经》三遍。

另取柏子仁三钱、合欢皮二钱、远志一钱,煎汤于焚符前予服。

待符烬,言:‘魄归本位,神安勿惊’。

次日必醒,若未效,则非此法能医。

方言皱起眉头。

朱砂安神尚可理解…无根水取其洁净不染地气?

焚符诵经又是搞啥名堂?

感觉这属于祝由术,应该是道医或民间巫医交融的东西。

他往下翻,又见一例:疗小儿夜啼不止无明疾者。

方法: 备雄鸡冠血三滴,滴于清水碗中。

于月下,取青竹叶一片,蘸此水于小儿额头书‘夜啼星君速退’。

书毕,以竹叶裹雄鸡血水,埋于东方桃树下。

嘱其母怀抱小儿,面东默念小儿乳名九十九次。

当晚啼止。

言摩挲着下巴,这完全跳出了他认知的“理法方药”



然而,他并未轻易否定,反而陷入了沉思。

小儿夜啼或是受惊?

但重点恐在于‘嘱其母怀抱默念’,方言认为这是极强的心理暗示与情感抚慰。

母亲专注的意念和怀抱的安全感本身,或许才是‘符咒’表象下的核心疗法。

至于月下、东向、九十九次…更像是仪式感,用以强化母亲信心,继而影响患儿情绪?

不是很确定。

再往后翻,还有更奇特的: 解山魈附体精神狂躁、胡言乱语。

这明显是换了个人抄写的,字体和前面不一样。

上面写的方法是: 备黑狗牙一枚(需犬龄三岁以上),雷击木(枣木为佳)一片。

狗牙磨粉混烈酒令患者顿服,雷击木烧灰存性,冲阴阳水(半热半凉井水)灌之。

同时,由健壮男子四人,执柳枝沾雄黄酒抽打患者周围地面(勿触其身),并齐声怒喝‘魍魉退散’。

需于正午阳气最盛时施为。

好家伙,这要是自己在京城搞,估计当天就会被领导警告吧?

这玩意儿看起来就像是邋遢医生陈照的秘方似的。

甚至比那个更加玄。

雷击木…柳枝抽地,齐声怒喝… 他反复看了几遍。

试图找到能够解释的地方。

黑狗牙粉混烈酒顿服,难道是烈酒本身有麻痹兴奋神经的作用?

狗牙研磨成粉口服…毫无药理依据,甚至有点荒谬。

而雷击木灰…心理暗示大过实际疗效?

至于柳枝抽地、齐声怒喝…更像是在制造巨大声势,利用恐吓和心理压迫打断患者的狂躁状态?

反正这个方子存疑极大!

或许核心在于利用正午环境与群体威慑冲击患者心神。

方言看了一会儿发现,自己再研究下去,也不能拿出来实验。

还不如研究一下藏医或者僧医的东西。

至少藏医和僧医的一些办法还是很有借鉴价值的。

随后方言再次拿起带着难点的看了起来。

时间很快到了第二天。

经过昨天晚上的研究,方言大概是搞清楚了一些基础方面的逻辑。

不过这玩意儿还是的系统性的学才行,按照海灯手里的这些书籍来学,只能是东一榔头西一棒槌,看书像是玩解密游戏似的,得各种猜测推敲,然后来还原出他们的底层基础。

接着还要试着用自己能够理解的方式来分辨。

这就有点太浪费时间了,现在方言事情还多呢,所以经过昨天晚上过后,方言还是打算等到赵锡武副院长请海灯大师的时候,把研究院里懂藏医的人请过来,他也顺便问一问。

这时候方言有种书到用时方恨少的感觉了,这些他想知道的东西,前世在网上用点心就能够找到,现在这个时代却需要废更大的力气。

自己当时怎么不好奇点呢?

吃过早饭,方言就去协和查房,今天这边又有侨商出院。

每次出院的时候,大家是既高兴又难过,高兴的是患者终于出院了还有红包可以拿,难过的是,现在又没有侨商补充进来,走一个少一个。

那天要是侨商一个人都没有了,那大家的收入怕是要掉上一大截了。

所以这几天时间,都有人在问方言,下一批的侨商患者大概什么时候到。

方言其实也不太清楚,这都是全靠廖主任安排的。

目前这个还是中侨办主要做的事儿之一,他们需要凑够人数,然后才弄一批人回来,尽量要把规模做大,然后还要保持等级限制和稀缺性,这样才能达成一些促进投资的目的。

不是随随便便就能安排的。

方言只能安抚大家: “放心,侨商这边的安排,廖主任比咱们还上心…中侨办那边早就递了消息,下一批病人已经在协调了,估计月底就能到,人数比上次还多。”

“咱们是协和的牌子,治好了那么多侨商,他们回去一宣传,多少人等着想来?

再说了,咱们靠的是本事吃饭,不是光靠红包…就算没有侨商,咱们日常的门诊、住院,难道就不治病了?”

一个年轻护士嘀咕:“话是这么说,可红包实实在在啊…”

方言说道: “红包是额外的心意,不能当成主业。”

“这样,我跟院长打个招呼,过阵子咱们多开几个门诊号,既能积累病例,也能让更多人知道咱们科室的本事。”

“真有本事了,还怕没病人?

别说侨商了,以后说不定全国各地的病人都来找咱们。”

方言管事儿可不能由着下面人性子来,最好就是给他们找点事儿做,没事儿做他们就想东想西的。

至于侨商看病这事儿,后面改开来了后,肯定人会更多。

方言这点是可以肯定的,不过这里的医护水平也需要提高,想要拿钱,本事还得跟上。

这边的工作安排完毕后,方言马不停蹄的又去研究院了。

以前还得去燕京饭店看马文茵,现在这丫头就在方言家里,现在也不研究她的香水了,开始学习日语的机械类专业词汇。

上次帮忙帮一半的事儿让她很在意,现在必须要找回场子来。

方言倒是无所谓,马文茵现在基本上都正常了,只要不把她送回濠江家里,她就是个正常人。

她哥每个月都打钱过来,还和廖主任那边有投资建厂的项目在谈,方言就当是为国家建设帮忙了。

今天是班上同学进研究所的日子,除了个别回家了的人来不了,两个在协和看诊的来不了,能够来的都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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