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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0章(1/3)

按照中国的传统,过年是万家灯火大团圆的好日子。

过大年这样喜庆又团圆的好日子里,杜爷爷偏偏冷不丁的说什么要分家,可是把一家惊的够呛。

光看一屋子的都惊得嘴巴半天没能合上,就知道杜爷爷闹得分家这一出有多出意料了。

更别提,一直自诩是自家老爷子的贴心小棉袄的芽儿了。

甚至因为太过惊讶,粉润润的嘴角差点流哈喇子出来。

唯有杜奶奶表情镇定,可见,杜爷爷说要分家的事儿没瞒着老伴。

杜爷爷等了半天,也不见有吱声,皱着眉,又说了一遍,“说,趁着今天家里齐全,咱们把这个家分分吧!”

好吧,这下子,屋子里的真的醒过神来了,也不用掏耳朵了,刚才他们没听错。

[ 杜爹他们耷拉着脑袋,闷声不吭,都绞尽脑汁的想,这两天自个到底有没有惹着老爷子,或者说哪儿做的不好?

要不然,这正好好的,分什么家啊?

李清源老两口虽然也纳闷,但因为这是杜家的家务事,起身准备暂且避一避。

还没起来呢,就被杜爷爷叫住了,“李老哥,嫂子,们俩哪儿也别去,一会还得俩当证明呢!

利白兄弟一会也留下,也当个见证!”

哎呦,连证明都出来了!

得,李清源老两口也不拿自己当外,屁股底下坐的稳稳的!

至于,听得稀里糊涂的爱德华更不好奇了,早跟俩胖小子后面,去打抽陀,套麻雀去了。

说来也巧,瑞雪兆丰年,大年三十晚上,清河湾下了整整一夜的大雪,虽然第二天就是大晴天,可气温低,厚厚的积雪到现一点都没化。

要说屋子里心情最复杂的,就要数杜家的亲家,丁父丁母夫妻俩了。

虽说,几天相处下来,夫妻两个也算了解杜家的为,可是,这大过年的,女儿刚进门没两天,老爷子就说什么分家,丁家夫妻心里不嘀咕才怪呢!

要不常说关心则乱呢,明明知道老爷子也不是那样的,可丁母和丁父还是忍不住瞎想,这是不是嫌女儿女婿碍眼了?

或者老爷子偏心,想把小夫妻俩早早踢开?

丁母这么想了,也忍不住问了,“老爷子,怎么好好的要分家呢?

是不是丁香哪做的不好?

这俩孩子才刚结婚,情礼往的啥都不懂,那能离得了窝呢!”

丁母话里话外的意犹未尽,杜爷爷听的很清楚,“他婶子,丁香可是个好孩子!

她跟建设过他们的小日子,们这些当老的可不能瞎指手画脚!

今个分家,就是琢磨着,趁们也都,帮丁香把把关!

手心手背都是肉,哪个孩子都不能让他吃亏!”

听杜爷爷这么说,丁母讪笑,“老爷子,瞧您这话说的!

丁香嫁过来,们放心的很!”

杜爷爷知道亲家母是个精明爽利的,笑了笑,也不意。

又见杜爹他们的表情也好不到哪儿去,杜爷爷干脆打开天说亮话,直接说明自己的想法,“咱们中国有一句老话,叫家和万事兴。

可是,还有一句老话,叫亲兄弟明算账。

咱们老杜家,好歹也能算是枝繁叶茂,丁兴旺!

可是,多了事也就多了。

一家一起过日子虽然热闹,可是也难免磕磕碰碰的!”

杜爷爷后面这几句是冲着杜爹兄妹几个说的,“建设也成家了,该操心的也都操完了,就琢磨着,再把这个家好好分分!

趁还不糊涂,把家底该抖落的抖落利索,顺便划下道道来。

以后,们就守着自家的小家庭过日子,事儿少,日子也清净!

至于,大壮他们以后成家立业,那是该们兄弟姐妹几个操心的事儿。”

话都到这份上了,杜爹他们还能说什么。

更何况,杜家俩姑姑是嫁出去的姑娘泼出去的水,杜家二叔早分出去单住了,分家也就是把刚结婚的杜建设夫妻分出去!

虽然是把新婚小夫妻分出去,可丁母听到这份上心里踏踏实实的。

可不是,远的香近的臭,公婆、妯娌再好相处,也没自个的小家过自个的小日子来的自。

杜爹不太意到底分不分家,反正老子娘归自己这个当老大的养老送终。

这会,见亲家婶子好像也不反对分家的事儿了,就冲杜爷爷说道:“爹,那都按您说的办!

您说咋分就咋分!”

“就是!

爹,您说咋分就咋分!

俺跟杏花都是嫁出去的闺女,不用跟俺们商量!”

杜家大姑更是快言快语。

杜爷爷见没反对,“那成!

那咱们就把这个家好好分分!

不过,先说好了,分家不分情,们记住一句话,们是打断骨头连着筋的亲兄妹!

以后磕磕碰碰的难免,可谁要敢调三窝四,看老子不敲断他的腿!”

“爹,您就放心吧!

咱们家谁都不是那样的!”

杜爹对自己兄妹几个很有信心。

杜爷爷对杜爹的话不置可否,起身,回自己房间抱了两个大肚子的陶瓷罐出来。

[ 俩还用黄泥封着口的陶瓷罐分量明显不轻,杜爷爷把东西放到八仙桌上,接着说分家的事,“仲义,季诚,来咱们老哥仨先分分!

等咱们哥仨抖落清楚了,再给建国他们兄弟分!”

杜爷爷说这话的时候,明显是冲那俩不知道从哪儿挖出来的陶瓷罐子说的。

芽儿看着两个沾着泥土的陶瓷罐,两眼亮晶晶,古董?

宝贝?

杜皓宇兄弟几个也都眼巴巴的的望着,罐子里装的是杜家的传家宝?

就连杜妈她们几个当儿媳妇的,也都激动的不行!

当年,老杜家可是穷的叮当响,难得还真有什么好东西?

杜爷爷撕开最外面那几层油纸,然后拿小锤头把封口的黄泥敲碎,揭开最里面那层油纸后,芽儿都能感觉到屋子里亮堂不少。

芽儿胆子最大,猫着身子,踮着脚,溜过去瞥了一眼,满满两陶瓷罐装的都是袁大头。

杜爷爷假装没瞧见宝贝孙女的小动作,“老二,老三,这两个罐子里一共装了七百块大洋,是爹当年起这大瓦房的时候,埋地底下的!

爹临走的时候,给指的地方!

这些年,一直没动。

东西是咱三个的,前些年,不是天灾就是祸,就是饿的勒裤腰带,也没想过拿出来。

再说了,拿了也不花不了!

咱们都土埋脖子的了,还是趁早分了吧!

这东西值不值钱咱另说,但好歹也是个念想!”

杜爷爷跟两个兄弟也不客套,“爹娘当年就留下这些东西,还有三根金条!

这个当哥哥的就占一回便宜,拿三百块大洋,们俩一两百块!

金条咱们哥仨一一根!

这样分们俩没有意见吧?”

“大哥,这些东西们俩不能要!

这些东西都该归大哥!”

杜仲义和杜季诚不亏是双胞胎,连说的话都一样。

没能给老养老送终,他们拿这些东西烫手!

两个兄弟的谦让,让杜爷爷心里十分不痛快,虎目一瞪,“什么不能要!

这是爹娘留给咱们兄弟三个的东西!

们不想给清河和青山留一点念想啊?

就这么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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