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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零三十七节 远虑(2/3)

要说南湖能沉得住气的,除了您沈秘书长,我还真找不出第二个人。

中纪委都来人了,怎么看您一点都不紧张。”

“我干嘛要紧张,伸脖子是一刀,缩脖子也是一刀,就不能爷们一点。”沈斌豪气的说道。

王魁章撇了撇嘴,“秘书长,您不会是有什么内部消息了吧?”王魁章不相信的看着沈斌。

沈斌摆了摆手,“别扯这些没用的,说点正事。

正好趁你有空,跟潘刚去一趟省厅。

我跟段西林厅长打过招呼,把黄涛和张波安排到咱们公安处来。

人事厅和干部科那边你比较熟,帮着把他们组织关系转一下。”

王魁章苦闷的点了点头,“得!

您领导吩咐的事咱就得去办。

本想偷得浮生半日闲,哎~命苦啊。”

沈斌笑了笑,“别长吁短叹的,让你出面是送你个人情。

去吧,上午有什么事我帮你盯着。”

沈斌知道今天上午这些领导的大秘书不会有什么任务,中央的会议直接关系到南湖的政治走向,不等到结果,估计他们连饭都吃不下。

沈斌回到办公室,把房门一关,拿起手机给刘封和韩伟分别发了一个短信。

这两人一个是韩波的大秘书,一个是方浩然的秘书,会议一结束,他俩肯定会得到消息。

别看沈斌嘴上说的不在乎,内心里他比谁都紧张。

北京中南海,政治局会议九点半开始,但不到九点,一些大员们就来到了政治局会议楼。

按照往常的惯例,委员长何作义本该九点二十分左右进入中南海。

但是今天,他却提前到来。

何作义是应田振文主席之邀,直接进入了丰泽园。

田振文站在怀仁堂的长廊上,看到何作义出现,田振文主动迎了上去。

何作义紧走了两步,伸出手握了握,“主席,还劳您亲自迎接,这可不敢当。”

田振文爽朗的笑了笑,热情的把何作义请进了会客厅。

当年他们都是莫老旗下的大将,莫老遇刺之时,何作义为了顾全莫系大局,还差点被踢出中央委员资格。

别看进入中央后两人明面上很少来往,但这份友谊一直没有变质。

两人一落座,田振文看了看时间,开门见山的说道,“作义,一凡同志找过你吧。”

何作义没有否认,点了点头,“一凡心里很不平衡,我觉得,咱们应该主持这个公道。

不管怎么说,省委领导班子里出现了问题,当班长的难辞其咎。

就算处理,也应该双双处理。”

田振文微笑着看着何作义,“这是你的意思,还是一凡的意思?”

“我也觉得应该这样,咱们上面要是不一碗水端平,下面的同志会怎么看。”

田振文脸上的笑意渐渐退去,看着何作义平静的说道,“作义,咱们相交几十年,我很了解你。

当初莫老也说过,你的政治头脑很敏锐,但是心机太重。

在这件事上,我不相信你看不透实质问题。”

何作义侧身看着田振文,犹豫了一下说道,“主席,实质问题不光我看的透,一凡同志、范有成同志,甚至学增和周宇这些同志,都看的很清楚。

但是大家心里面,都很担心。”

田振文点了点头,“很好,我就希望这样坦诚的交流。

那你说说,大家到底担心什么?”

何作义微微喘息了一下,抬头看着田振文,“主席,一凡同志这样做,也是为了今后多一点平衡政局的力量。

这届的中全会之后,权利中心将向下一任过度。

到了下一届,正是面临青黄不接的局面。

这些中央老同志担心的是,未来的权利过于集中。”

何作义点破了这层窗户纸,说出了问题的实质。

廖一凡借助南湖的问题抗衡谢援朝,为的就是分散权利。

纵观历史各个政治时期,权利的集中很容易导致独裁的出现。

他们都知道下一届政治中心,与建国后历届都不同。

即便是安致远鼎盛时期,也有莫系和庞汉牵制。

但是下一届,这些能掣肘的力量渐渐消失,如果不提早布局,谁也不好说谢援朝会不会把权利一直延续下去。

田振文平静的看着何作义,郑重的说道,“作义,权利的集中和分散各有利弊。

你们的担心有一定的道理,但归根结底没有开好处方。

这么多年,咱们都知道这种互相掣肘的局面,大大影响了政治经济的发展。

世界格局在不断的变化,我们不能固守陈旧的思想。

国家的政治中心应该保持团结和积极的一面,只有这样,我们才不会被历史的车轮所淘汰。

另外来说,制约权力应该用制度和法律,而不是人为的拉山头。

只要完善了制度和健全了法律,一代一代的政治接任者都将受益。

靠拉山头搞对抗的手段,在未来的时代终将会成为自掘坟墓的契因。

所以,作为当下的政治人,我们应该有这种危机意识。

人无远虑必有近忧,光想着当下,不是一个合格的政治家。”

“老田,说句私心话,难道你就不担心援朝大权在握之后会失去控制?

就算你不担心,那其他政治局委员呢?

如果你真想支持援朝,那么好,我建议你全权掌控军权。

只有这样,才能让大家放心。”何作义认真的说道。

田振文苦笑着摇了摇头,“作义啊,你还是没理解我的意思。

中国未来的政治模式,应该是靠各个机制部门严格的按照程序运转。

人大、政协、党务政务、乃至军队,五马拉车朝一个方向才能产生效率。

制度的健全和执行,才是根本。”

说到这,田振文微微叹息一声,“老何啊,咱们相交这么多年,看来你还是不了解我。

如果想抓军权,在上一届我当选后就可以逼迫安致远放手。

就算不全权接管,最起码我要占据主导地位。

说实话,我抗争过,但是后来我想通了。

致远同志的政治觉悟和立场,可以说把身心都交给了这个国家。

有他这样轻车熟路的政治家驾驭军队,我不是更能腾出精力来抓党政改革吗。

作义啊,权利对我来说是很重要,但是两任主席任期让我看清了一个问题。

之所以我们的政治改革进行不下去,就因为我们这些政治核心高层,太过看重权利,所以才导致制度无法执行变的可有可无。

如果把制度的执行力放在第一位,我们这些人根本不需要担心什么。

世界已经进入一个科技高速发展时期,如果我们还是延续陈腐的思想观念,历史的车轮会给我们这个政党画上一个完美的句号。

因为人民需要一个先进的管理制度和模式,陈旧,就会被淘汰。”

田振文这番语重心长的话,让何作义颇为震撼。

他没想到田振文把权利看的这么清风云淡,在其他人眼里,甚至包括他何作义自己,都认为谢援朝势力发展的太快,会威胁到了田振文。

岂不知,田振文根本就没看重这份威胁。

甚至在军权上,田振文接手之后也没有进行过重大调整。

两位政治大佬走出了会客室,同乘一辆车前往政治局会议楼。

九点三十分,政治局会议在轮值常委瞿辉的宣布下,正式开始。

中国大地各省的政治大佬,部委领导,都把目光投向了中南海政治局会议楼。

可以说这次的政治局会议,是为即将召开的中全会定下主基调的战略会议。

不光是在任官员,包括离任的元老们,也在默默关注着动向。

北京望月阁,安致远与罗志森坐在房间内,同步听着会议内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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