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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1章 陈年老糖包治百病(1/2)

 他说到一半,忽然又想到了什么,将后半句硬生生吞了回去。



赵传薪眼睛眯了起来:“你是谁?”



他不记得见过眼前这号人。



司徒美堂却抱拳拱手,语气变得恭谨:“在下司徒美堂,忝为安良堂总理事!”



这下所有人都摸不着头脑了。



为何忽然间,多云转晴了?



赵传薪觉得这名字好熟悉。



他拍拍脑袋,“哦”了一声:“原来你就是司徒美堂?”



此君是个相当有名的爱国人士,在历史上留下浓重的一笔。



纵观其一生,甭管在国外做了什么,但对于国家和全世界华胞来说,他是值得铭记的。



说安良堂,赵传薪不知道哪根葱。但要说致公堂,想来很多人和赵传薪一样感觉如雷贯耳。



司徒美堂回头看看,对李希龄说:“带人散去。”



真·陈宜庚不甘心叫道:“大佬,你怎么能……”



“闭嘴!”司徒美堂喝道:“此事不容你插嘴,赶紧回去。”



李希龄本也满腹疑窦,闻言只好听令。



司徒美堂又转头对赵传薪道:“赵……这位先生,我们借一步说话。”



赵传薪情知他认出了自己,就对大史密斯说:“带人继续去打探消息。”



餐车帮众人也是满脑门问号的散去。



大史密斯和亚伯拉罕·科恩,觉得赵传薪更加神秘。



连华人街的安良堂的司徒美堂,都要给他几分薄面!



赵传薪引着司徒美堂到了楼上包间。



关门后,司徒美堂看了一眼留在包间内的马库斯·恩克鲁玛。



赵传薪说:“无妨,这是我的保镖。”



司徒美堂苦笑:“赵先生还用的着保镖?”



“司徒老哥说笑了,我这人虽然学富五车满腹经纶,但俗话说百无一用是书生,还是需要保镖的。”



“……”司徒美堂讪笑:“赵先生果然如孙先生说的那般诙谐,如旧金山唐人街的余文轩说的那般幽默。”



“咦?你还认得余文轩那狗东西?”



“是啊,在旧金山唐人街,也设有安良堂分部。我和余文轩先生有旧,他说赵先生是个了不起的人,一人之力,独挡美国陆军部队,将他们打服气,真是了不起!纵观历史,项羽重生,吕布在世,怕也难以企及!说来在下也从小舞枪弄棒,但和赵先生比,不过萤火之光和皓月般高下立判。尤其是赵先生为我们海外华侨做的那些事,在下佩服不已!”



这一通马屁下来,哪怕是赵传薪都有些吃不消。



他对历史名人,向来缺乏应有的敬畏。



哈哈一笑:“老兄你是过誉了。我这人除了允文允武,长得英俊些,多才多艺,为国为民,心地善良之外,真的没有别的优点了,真是惭愧的很!”



“……”司徒美堂瞠目结舌,第一次见这么不要脸的人,他赶忙转移话题:“要是知道用陈宜更名字的是赵先生,那小子应该高兴才是。”



赵传薪老脸一红:“这件事是我不对,这样吧,回头你去和陈宜更说,他想要啥,我满足他,权当是姓名权的补偿。”



司徒美堂赶忙说:“能帮上赵先生一点忙,他高兴还来不及。补偿是万万不敢要的。对了,赵先生所来何事?有没有在下能帮得上忙的?”



赵传薪一喜:“别说,还真有一事想要你们帮忙……”



他将查尔斯·贝克的事情掐头去尾讲了一遍。



让司徒美堂派人帮忙打听。



最后,赵传薪告诫:“千万不要把我身份说出去。”



“赵先生,在下懂得轻重,还请放心。”司徒美堂郑重其事承诺。



离开棉花夜总会,司徒美堂回到唐人街。



他第一时间找到陈宜庚。



陈宜庚拉着长脸,正在打拳发泄愤懑。



他的练法独特,在地面抹油,常人走在上面会打滑,而他打拳时候下盘却固若金汤。



而且他有个恶习,身上总是揣着一大瓶油。



“大佬!”陈宜庚收起拳架子问好。



司徒美堂点点头:“不要生气了,等过段时间,我会给你一个交代,我保证到时候你不会心存芥蒂!”



之前,陈宜庚和司徒美堂说过,他最钦佩的人,除了司徒美堂外,就只有一个——战神赵传薪。



司徒美堂见他有眼不识泰山,不禁觉得好笑。或许这就叫叶公好龙!



被蒙在鼓里的陈宜庚却暗中咬牙:既然大佬不打算给自己找回场子,那说不得,自己要想想办法才行。



……



等赵传薪送走了司徒美堂,哈哈大笑对以赛亚说:“看到了吗,我们的队伍增加到几百人了!”



以赛亚没说话,但他是服气的。



他看到唐人街的大佬对赵传薪毕恭毕敬,看见赵传薪发了个电报就轻而易举筹集一万美刀。



好像没什么事能难倒赵传薪。



晚上,当以赛亚离开的时候,被亚伯拉罕·科恩和大史密斯拦住。



亚伯拉罕·科恩问他:“怎么样?”



纽约九月份夜里的秋风凉如水,浓稠夜色中,以赛亚将身体蜷缩在寒酸单薄的亚麻衫里,缩着脖子道:“他只发了个电报,那边就汇款了,钱要在商业银行清算验证,一周就能到账。”



亚伯拉罕·科恩看的是赵传薪在筹钱这件事上,是否说谎,能力几何。



而大史密斯生活没那么拮据,更想知道赵传薪筹了多少钱。



他问:“多少?”



要说这个,以赛亚就不困了。



他得意的伸出食指晃晃,与有荣焉。



大史密斯皱眉:“一千?”



以赛亚摇头。



大史密斯不耐烦:“少他妈卖关子!”



以赛亚不敢得罪大史密斯,赶忙道:“是一万。他就发了几个字,就弄到了一万美刀!”



大史密斯握了握拳头,那可是一万刀!



棉花夜总会并不是他们兄弟的产业,最多算合伙人而已,主要帮忙看场子。



一万美刀,对他们来说绝对算是大手笔!



大史密斯抽一盒骆驼牌香烟才15美分,吃一份意大利面35美分,一块高等餐厅切割西冷肉牛排也不过1.5美元,亚伯拉罕·科恩的公寓月租金7.5美元……



原本大史密斯没在意餐车生意,可现在听了一万块的数额后,忽然觉得这生意大有可为。



关键是他觉得赵传薪有能力弄到更多钱!



岂不是可以大胆展开来想,这生意的盘子,只要赵传薪愿意,还能放大数倍?



更别说穷逼亚伯拉罕·科恩,呼吸都变得粗重:“你说的是真的?”



“当然,我亲眼所见。”



第二天,赵传薪发现这些人铆足了劲给他办事。



大史密斯是个不苟言笑的黑人,光头,胡子一大把,且乱糟糟的。



刚开始打眼一看,赵传薪还以为碰上了真人瑞兹。



他能感受到这货很兴奋,但却一直板着脸。



然而,连续数日,众人忙的像热锅上的蚂蚁,却依旧没有查尔斯·贝克的消息。



亚伯拉罕·科恩甚至带人在纽约的几个警局门口蹲守,得知查尔斯·贝克已经有些日子没去上班了。



就在赵传薪快要放弃,准备带等的急了的约翰·勃朗宁回库尔德克斯的时候:



亚瑟·龚帕斯带着他闺女玛格丽特·龚帕斯,来到了棉花夜总会。



亚瑟·龚帕斯看着进进出出的黑人,觉得很不自在。



倒是玛格丽特·龚帕斯饶有兴致的打量夜总会的画报,并且说:“爸爸,你看那只黑猫,好凶哦。”



这几天,玛格丽特·龚帕斯身上的淤青逐渐消失,皮肤重新变得白皙,脸蛋也有了血色。



亚瑟·龚帕斯笑了笑,然后对从外面回来的以赛亚说:“嘿,我们见过面。我是来找你老板的。”



以赛亚顿住脚步,用古怪的目光打量这对父女:“是你们啊。我长这么大,头一次见带女儿来夜总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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