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啊……真的！”

夏虎尤点头道：“他们这一系……不，现在该说你们这一系了，挺穷的！一个研究所，就差点拖垮了你们，原本不至于如此，当年一个神文特性融合，你们就获得了大量的资源投入。”

“结果……也不知道洪谭老师怎么想的，非要研究别的，结果几十年下来，投入的资源无数，却是一直没有成果，现在都穷的快吃不上饭了……”

夏虎尤遗憾道：“要不然，你们这一系还是很富裕的。”

“我们这一系……”苏宇迟疑道：“你们一直这么说，我却是不懂，我们这一系，又是什么派系？”

“多神文融合系！”

夏虎尤笑道：“外面都是这么称呼的，你要知道，神文学院虽然研究神文，可一般情况下，三五个神文就够了，有的干脆就一个，一个神文强大，那就代表一切！”

“可你们这一系，喜欢勾勒多个神文，这个多……不是一般的多！”

夏虎尤吐槽道：“是很多，白枫当年腾空之前，好像勾勒了12个神文，勾勒一个神文就要花费很多时间，还得蕴养，还得强化，勾勒这么多神文，要不是他天赋真的强，腾空……等着吧！”

“所以你们这边，人不算多，腾空的也很少。”

夏虎尤低声道：“以前人倒是不少，后来有人受不了了，觉得耽误时间，跑了不少！你们这一系，勾勒神文不超过10个，一般都不给你们腾空，哪怕可以腾空，都不给你们腾空，你说谁能受得了？”

苏宇皱眉，“非要这样？明明可以腾空，为什么不给腾空？腾空之后再勾勒神文不行吗？”

“我怎么知道，学府这边派系太多，各个派系都有压箱底本事，有些东西是不会对外传的。”

夏虎尤耸肩道：“所以你们这一系，在神文学院不算强大，但是有洪老在，地位还算高。以前每年还能收一些学员，后来跑的人多了，你们自己不怎么收人了。”

人收来了，多少要花一些资源培养。

结果到了一半，人跑了，前期投资全部砸水里了。

到了后期，洪谭这一系，自然不怎么收学员了。

白枫能收两位学员，之前却是一直空着，任谁来了都不收，这就是原因之一。

“跑了……”

苏宇喃喃一声，问道：“跑了没关系吗？”

夏虎尤笑呵呵道：“正常情况下，当然不能跑，可你们这边不给人家腾空，人家跑了你也没办法，学府也不会让天才耽误时间，一直卡在具现之前。别说，洪老眼光不错的，跑了几个学员，后来都具现腾空了！”

夏虎尤笑道：“现在学府有几个正式研究员，其实当初都是你们这一系的。还有几位助教也是！不过……白枫一般不理他们，关系不算好，也不承认那些人是你们一系的。”

“那我们这边还有多少人？”

苏宇好奇，白枫这一系还有多少人？

“我想想……”

夏虎尤盘算了一下，伸出了一张肥嘟嘟的手掌。

“啥意思？”

“五个啊！”

夏虎尤笑哈哈道：“加上你，五个！”

“嗯？”

苏宇愣住了，“你的意思是，以前就4个？”

“对啊！”

夏虎尤笑道：“洪老，白枫，还有白枫的一位师兄，现在是凌云境正式研究员，对方也收了一个学生，再加上你，5个！”

苏宇脸都绿了。

5个人，算一系？

他还以为白枫这边，是个大派系来着！

结果……就5个人？还得算上自己！

“怎么会这么少，洪老在学府这么多年了……”

夏虎尤无语道：“我不是说了吗？没资源培养了啊！钱都砸进研究所了，还要求特别高，神文勾勒数量不够不给腾空，一来二去的，人跑了，洪老后来也没心思再收徒了，能不少吗？”

“可是……”

苏宇不知道该说啥了！

可是，5个人也太少了吧。

“少也好！”夏虎尤安慰道：“其实挺好的，换位思考一下，人少了，内斗也少，纷争也少，竞争不大，洪老回来了，经常还会指点一下你们，换成其他大派系，呵呵，谁有空理会你们！”

“周府长这边，自己学生就有好几十，学生的学生都有好几百，一个派系上千人……你说周府长有空理那些人吗？”

夏虎尤安慰道：“你们除了穷一点，其他都还好，何况也不是真的穷！你期待一下，等洪老研究不下去了，卖了研究所……啧啧，起码卖个几十万功勋，分你一点，你就发财了！”

“……”

苏宇扫了他一眼，你这话听着怎么这么别扭呢！

感觉跟我进这一系，好像就等着分遗产似的！

夏虎尤才不在意他怎么想，啧啧笑道：“真的，之前不少人想进入这一系，其实就是想等着这一系破产呢！等着洪老撑不下去了，卖了研究所，或者对外公开，招人入股，那时候就有钱了，发财了！”

“可惜啊，等来等去，几十年了，到现在都没结果。”

苏宇奇怪道：“那为何不对外公开？”

他觉得，让更多人的加入，应该没什么吧。

毕竟学府这边，研究成果最终还得上报的。

“原因很多，第一，洪老要求高，不是谁都愿意合作的。”

“第二，代价太大，以前有人想入股，洪老开价就是几十头神魔……全尸，活的更好！”

“第三，洪老还挑人的，一般人不给进去，想派人进去，得勾勒10枚神文以上的，我是说腾空之前的，不然不给参与项目，这谁能答应？”

夏虎尤有些感慨，“一来二去的，这么多年都没找到合作方，大家没办法接受他那条件，这不就僵住了。”

苏宇有些懂了。

也隐约听明白了，白枫这一系真的有钱，可惜，这个钱不是现金。

都砸在研究所中了！

至于到底砸了多少，可能是个天文数字，否则一个山海境，一个凌云，一个腾空，也没养闲人，在苏宇之前就一位学员，哪至于穷到这地步。

几十万点功勋……夏虎尤说卖了研究所，能卖几十万点功勋，可能真不是假话。

一位山海境，花费了几十年的时光，全都投入到一个项目中，其中投入的代价也高的惊人。

几十年，不干别的，光是融合元气液，都能赚一笔大的了。

5个人……

苏宇心中再次默念，有些哭笑不得。

太少了！

心中吐了口气，苏宇想了想又道：“再问一句，我们这一系，有人针对？”

“嗯？”

夏虎尤看了他一眼，龇牙笑了笑，轻咳一声道：“不好说，这个我不是太清楚。”

“有什么不好说的！”

苏宇严肃道：“你连一些机密都知道，我不信不知道这个！”

夏虎尤讪讪道：“真不好说，这东西……说出来得罪人的。”

“你已经说了，你觉得你不说，我后面自己不知道？”

苏宇沉声道：“你遮遮掩掩的，可就得罪我了，不划算吧？”

“你这人……”夏虎尤无奈，“这些情报可都是要钱的，算了，免费送你几次，下次再问我这些，我真要收费了！”

说着，夏虎尤开口道：“这也算老一辈的恩怨了，严格说起来，五代府长时期就有的事！不过在50年前发展到了巅峰，甚至差点影响到了整个学府……”

“具体的过程，我真不知道，当年的人也讳莫如深！只知道，柳文彦执教当年被驱逐离开了学府，不止他一人，还有不少老一辈天才，都被驱逐了！”

夏虎尤声音低微道：“当年神文融合一道，多神文一道，在学府大为流行，五代府长时期，这一系才是学府主流！周府长他们都算单神文派系，当然，单神文派系不是说只有一个，反正数量一般不超过10个……”

“听说，当年五代府长时期，他们这边被打压的厉害，或者说不是打压，而是觉得神文勾勒不多都是废物，提供的资源不多，反正就是很惨就是了，结果多神文一道出了岔子，一大批天才都废掉了，他们这边反而起来了……你知道的，涉及多年恩怨，两边能和好如初吗？”

苏宇大体上听懂了，当年周府长他们少神文派系算是废物，五代府长时期，一直在压制他们，或者说排斥他们。

结果多神文派系完了，天才废了，周府长他们那边起来了，自然不会对多神文派系客气。

“周府长……周明仁府长吗？”

苏宇喃喃一声，一条条线索串联，很快推导出了一些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