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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五章 维多利亚的自由恋爱?这是比利时的灭国问题(2/2)

莱岑夫人正站在一旁,不动声色地整理书本,但余光时不时瞥向公主微微紧蹙的眉心。

门外传来熟悉的脚步声。

维多利亚下意识地抬头,试图把那点心思藏在睫毛后。

可还没等她调整好姿势,门已经被轻轻的推开了。

上午九点整,一秒不多,一秒不少。

亚瑟如往常一样准时而至,礼节性地向莱岑夫人行了一礼,而后把那本牛皮精装本的《希腊罗马英雄传》放在讲台上,微微一鞠躬道:“早安,殿下。”

“早安,亚瑟爵士。”

亚瑟似乎瞧出了她的心不在焉,于是他决定找些有趣的切入点:“今天不读政论文,不谈边沁和洛克。

我想换个话题,让我们谈谈,卢梭。”

心不在焉的维多利亚眼前一亮,身子也坐正了一些。

她正想读点卢梭呢,因为上次她偷偷和埃尔芬斯通勋爵会面时,对方就说了许多关于卢梭的事情。

但是由于她对卢梭懂得不多,所以甚至都无法与这位苏格兰青年畅聊,这让维多利亚有些苦恼。

“卢梭先生的《爱弥儿》。”

亚瑟将一本书搁在她面前,轻笑一声:“一本讲教育的书,一本被某些人痛骂了整整二十年的书。”

维多利亚轻轻抿嘴一笑,神情中带着一丝调皮,她想起了上次埃尔芬斯通对她说过的话:“是因为卢梭在书里写了‘孩子不属于父母,而属于自然’吗?”

“远不止这句,殿下,也因为他写了‘爱情不应听从家族的命令,而应听从内心的感召。

’”

亚瑟说着,缓缓坐下,翻开书本的一页:“卢梭认为,真正的教育,是教人学会自由地思考、自由地选择自己的路。”

维多利亚低头看着那段法语笔记,却没有读出声,只是问道:“那您呢?

您认同卢梭说的这些话吗?”

亚瑟似笑非笑地望了她一眼:“如果说卢梭的书我全部赞同,那是谎话。

但如果说我反对他的全部,那我也是拒绝承认的。

世上最危险的,不是某一句话对,或某一位思想家错,而是我们太急着把人分成对的、错的、忠诚的、叛逆的、光明的、黑暗的。

所以我不全然赞同卢梭,但我也不急着反对他。

因为一个人的价值,并不在于他讲了多少正确的道理,而在于他点燃了你思考的火。

究竟是对是错,必须得由您自己来判断,而不是做一个哲学家的跟屁虫。”

(还有一章,稍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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