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神格……

真是不可理喻的东西啊！

而此时，汉诺德与芭布斯考虑的更多。

尼尼沙是大圆满强者，那么……

有资格站在她身边的女子呢？

另外一名大圆满！？

甚至……

主神！

一想到这里，汉诺德低着的脑袋额头冒冷汗，心底更是有点慌张。

他并没有百分百确定，但女性大圆满太稀少了，已知晓的就尼尼沙一人。

很多事情，不需要确认。

一点猜测就足矣。

这不是一道选择题，而是送命题。

……

地球位面。

南极冰原，寒风呼啸，稀碎的鹅毛大雪常年飘荡在这方寒气世界。

冰峰山麓，白雾皑皑之中隐藏着一处后天开凿出来的洞穴。

黝黑深邃……

咻！

一道身影从中飞出，神色慌张，正是汉诺德留在地球的圣域本尊。

本来一帆风顺的事情突发状况，涉及大圆满，甚至主神，必须通知主宰。

位面传送阵附近。

风雪吹散，向着两边挤压，远方一股气流疾驰而来。

“出事了么……”

李凡的水系神分身喃喃自语，汉诺德那边刚有动作，他其实就感应到了。

整个地球与他来说如掌中观纹，一清二楚。

李凡知道。

如果无事，汉诺德是不敢来打扰自己的。

“拜见主宰，雷系神位面那边出了点意外……”

汉诺德的圣域本尊一落地就跪下来，利索的汇报最新消息。

李凡的眉头深深的皱起。

这个变数，的确出乎意料。

汉诺德低头，死死磕在冰面上。

他心情无限惶恐不安，思绪快速复盘了一遍自己的经历，脑海中一道闪电划过，猛的醒悟过来。

一咬牙，大胆说出来，“主宰，我怀疑是在雪莲山采集光能量期间，不知为何被尼尼沙与主神注意到了。”

汉诺德惶恐，紧张，后悔。

其实雪莲山的光能量采集，大可以发布六星，七星裁决者任务，就像其他地方的光能量采集。

光能量，不是什么稀罕玩意与秘密。

但是，一些险峻之地的光能量，依靠悬赏获得的时间周期太长了，所以汉诺德都是亲力亲为，突出一个卷字。

没想到，某种意义上坑了自己。

运气不好，也是一大因素。

“……”

李凡没搭理他。

理由，过程不重要，结果大于一切。

但事已至此，斤斤计较无意义。

沉默几秒，就在汉诺德快压抑疯了的时候，主宰终于开口了。

“嗯。”

语气轻慢，听不出喜与怒。

突然，汉诺德说道:“主宰，神位面那边，尼尼沙询问我是否是薇娅主神的使者！”

薇娅主神？

李凡双眉微蹙，脑海记忆如潮水，想起那搜集的稀少资料……没迟疑一秒就说道:“告诉她……”

雷系神位面，雷渊。

汉诺德停顿了一下，开口回答:“回禀尼尼沙大人，我所效忠的君主，并非薇娅主神。”

“不是薇娅主神……”

海伦娜，尼尼沙对视一眼，其实也没有太大的意外，之前的猜测，终究还是单方面臆想。

“你在搜集光能量？”

尼尼沙又问，她虽然好奇是哪一位主神，可既然汉诺德没说，她自然不好刨根问底，反正默认是某一位主神了。

是谁，不是重点。

汉诺德心底暗道果然，面上一刻都不犹豫，点头大方的承认了，“是的，想研究一下。”

这理由，很万能。

谁也无话可说……

谁规定没光明系天赋，就不可以研究光能了！

尼尼沙一时间也无话可说了，有些沉默，失望以及……

“哼，无聊！”

尼尼沙摇摇头，似觉得没趣了，与海伦娜交汇一个眼神，后者也点头，二女一起离开。

走的干脆，利落。

一场心血来潮的小游戏，热情褪去的速度也快。

其实她们都看得出来，汉诺德或多或少隐藏了一些秘密，但无所谓了，谁没点小心思呢，既然知道他是主神使者，十有八九也是在替主神办事。

没必要计较太多。

地球位面，南极。

李凡的水系神分身眼眸平静无波，心底微微荡起的一丝涟漪重新归于平静。

想象中的展开……暴露……

没有出现。

这便是现实，偶尔有意想不到的意外发生，但大体上还是在可控范围内。

没拿着剧本，就是大圆满和主神，也万万不可能想象的到，汉诺德效忠的君主，根本不是她们所熟悉的任何一名主神。

“呼！”

当二女彻底消失，气息丝毫感应不到，在场的人都如释负重，彼此相视一眼面露苦笑。

大圆满，主神。

无论哪个，给人的压力都太大了。

三人之中，反而是艾薇儿压力最小，因为她最弱，还无法彻底领悟大圆满的含义。

至于主神……

“什么？刚才另一位是主神！”

艾薇儿得到芭布斯的传音，冷不丁被吓一跳。

“只是可能。”

芭布斯无奈补充，但说了和没说一样。

气氛归于平静，三人都不再言语，默默等待。

面无表情，形如雕塑。

时间仿佛不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