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刚听到动静，说你在调用军务系统查人，是谁这么大来头，竟需要我的孙子这样兴师动众的？”

“爷爷好灵的耳朵。”

“兔崽子，少拍马屁！

正面回答问题！”

这也是为什么顾老爷子会这样喜欢顾亦城和顾君临两兄弟的缘故，尤其是顾亦城，这小子从小就没少惹过他，只要有他在身边，顾老爷子吹胡子瞪眼的次数都增多了，血压都跟着高了不少，就这，老人家都还是喜欢的不得了，见到他就终日笑米米的，可也是有例外的，就像现在…… “……是。”

低头摆放着咖啡，慕兮年连脊背都要渗出冷汗来了，顾亦城实在太刁钻了，明明什么都没说啊，他就能顺藤摸瓜猜到这么多？

这敏锐度，简直让人无力招架！

“真喜欢？”

“顾亦城！”

再气他又怎样，还不是他自己乐意的，还不都是他看上的，还不就是他自己送上门的？

在他心里面就是最好的，这就够了。

谎话说的毫不脸红，顾亦城可理直气壮的很，慕兮年简直都快要乐出来了，推了推眼镜，她皮笑肉不笑：“是吗，那我怎么没听到？”

挺着一张厚脸皮，顾亦城摆出一副“是你自己耳朵有问题，少往老子身上推”

的样子，还很嫌弃慕兮年，好似是人家冤枉了他？

“我敲了！”

“不是做手脚。”

“真不是？”

喜欢的都要发疯了。

“那你倒是说说，你这样背地里查人家，像什么话？！

还有老四，他比你还不如！

做哥哥的，竟然拽着弟弟一起去对女人做手脚？

一会见到他，你把爷爷这话原封不动的带给他，让他等着被我教训！”

“顾？”

“谁来了？”

“恩。”

父亲精明，爷爷只会更精明，到底虎父无犬子，这话搁在顾家人身上是极其典型的，顾亦城也不是个好糊弄，自然不会轻易招了，几句话之间就把话给拨了回去，被他这样一夸，顾老爷子就算是不想承认都不行了。

“也没什么，我就是好奇而已，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人物，不牢爷爷您费……”

拳头攥的死死的，几秒钟后，慕兮年的心底有声咆哮在回荡，恨的简直就想立马把他宰了！

大、大年儿？

“跟我们家？

你小子确定？”

这个真不是，老爷子是怎么回事，老糊涂了，这样会异想天开？

还是自己的女人，保护都来不及！

哪里舍得？

老爷子行事一向雷厉风行，说挂就挂，连让顾亦城说句拜拜的时间都没有，顾亦城都习惯了，完全没当回事，可他却不知，这一次情况特殊…… 呼，还好，还算懂事。

操！

就喜欢！

就喜欢！

这流氓行径，这一脸的痞子样！

活脱脱一地痞小无赖！

“没有？”

“顾少。”

“应该不会有错，她说的，六岁那年没了家，按时间推算就是十八年前。”

有说有笑？

就她那严肃刻板的小呆样？

真没有吗，那么他跟她之间的相处，那时不时运用上的军用谋略，是怎么一回事？

“不过不是战争的战。”

摸着下巴，顾老爷子沉思之间面色逐渐凝重，从书架最里端的空心暗格之中取出一个相当老式的手机，他按下了其中一个键，眉头紧皱。

果然，情绪一定不能失控，稳住，慕兮年，你要稳住。

“陆湛？

家中有长辈是革命先辈吧？”

到底是他的孙子，这脑筋清楚的…… 这么有趣。

微微笑着，陆湛说的倒是云淡风轻的，可他心里面却万般谨慎了起来，这小子可当真不好对付啊，他这脑子都是怎么长的，不就只是一个名字而已么，正常人都只会以为是谐音，他倒是好，是怎么想到这么多的？

他家又不是没人平定过湛江叛乱！

就秘书那花痴样，这话不必说顾亦城就洞悉了，眉头皱起，他直接从她手中把托盘接过。

“………”

难怪刚才那么紧张，原来是为了护着对方？

一惊，陆湛的慵懒神色敛了敛，很郑重的看了眼顾亦城，他忽而微笑道：“顾少当真不可小觑。”

“我没……”

“以前没见过，说是姓陆，我看经理跟他还挺熟悉的，一见面就有说有笑的。”

秘书手中的端盘安然摆着两杯咖啡，必定是有访客。

“是不是绕，爷爷心里最清楚。”

这是什么恶心人的称呼？

顾老爷子是个老军人，职位又高，身份贵重的很，多年来早就已经养成了习惯，一恼就会摆出老首长训话的姿态，光是从声音听上去，还真不像是个上了年纪的老人，反倒更似中年，底蕴浑厚中气十足…… “是，真的喜欢，很喜欢。”

在心里面暗暗得意了番，敲了敲长枪烟杆，顾老爷子翘着胡子气哼哼：“你个猴崽子，真是越大越不像话了，连爷爷都敢绕？”

“对，绝对是有……对了，说到这，爷爷您好好想想，十八年前有没有发生过什么大事情，是与顾家相关联，或者说是顾家一手造成的？

对方慕姓或夏姓都有可能。”

刚到用务高。

“爷爷是个明事理的这点你清楚，既然你真喜欢那丫头，那就好好待人家，收起你那爱玩爱闹的脾气，别把脑筋动到自己女人身上去！”

“对，陆先生，还挺年轻的。”

“既然爷爷智力依旧，那也应该早就了解清楚情况了吧？

爷爷我的聪明可都是从您身上遗传下来的，我过分您只会比我更高段，所以爷爷，您肯定是已经了解情况了的，对吧？”

边说边往顾亦城身边走去，状似随意的从他手中接过托盘，慕兮年自以为做的不着痕迹，可就这么点小伎俩，根本逃不过顾亦城的眼…… 在慕兮年还来不及反应的时候，他一把将她拽了过来，一手环住她的腰，把她圈进怀中，就着这个暧昧的姿势，另一手探过去，在她的屁股上很色 情的揉了一揉，揉完，他似乎还挺满意，就着拍了几下，点头赞到——弹性不错。

“收起你的嘴脸，爷爷在很严肃的跟你说话！”

好不好的……谁也管不着，爱他妈咋地咋地！

“行了，先就这样，跟你小子说话说的我脑累，挂了，回头再说。”

竟然仅凭着一个名字就猜出来了？

“混小子，把情况都老实交代了！”

“只是我跟四哥与这俩姐妹现在都出了点问题，应该是与她们的身世相关，也应该跟顾家有关联。”

“湛江的湛么，老子知道！”

直接用背影回应秘书，顾亦城拽硬着气场踱步至了办公室门口，一如既往的不敲门风格，拧开就进去了…… 偏偏，还一猜一个准！

捋了捋胡子，顾老爷子眯着眼睛划拨着回忆：“确定是十八年前么？”

顾亦城这样爽快，慕兮年反倒是没办法适应了，一时间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尤其他那意味深长的一笑，更是让她胆战心惊，生怕他又要开始使坏了。

不过出乎她的意料，这坏小子居然什么也没做，转过了身迈步就走？

哼！

“就是因为你没听到！”

心里头陡然就生出了一阵厌恶，顾亦城讨厌所有跟慕兮年亲近的男人，但他不能否认，对方语气之中的熟稔和亲昵，却是那样的舒服，毫无违和感，这也足以想见，对方绝对同这臭女人是旧相识，没准，还是……老相好？

怎么的，说他不清楚，把混小子自己的聪明全部都否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