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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0章 记住这疼痛!(2/3)

“我不要他心疼我,我只想要他心疼!”

大笑一下子就哭了。

大起大落的情绪转变得如此之快,快到安沁应接不暇,只觉得心疼她,还有点钦佩与她,她何时也能像她这样,敢于表达自己的情感呢?

或许,永远也做不到,因为她放不开自己!

“你再不想老爷心疼你,老爷还是会心疼你啊,你想想,老爷为您做的,还少吗?

你要的什么,老爷没有满足过您,哪怕是上次……”

司机狠狠忍住,一说到这些,眼眶都不觉红了,他跟在他们家已经很多年了,早已不是主仆那样简单的。

大笑浑身颤了颤,似乎也有所触动,她再度从四面八方扫了扫,“再让我等三分钟,如果他还是不来,我改天再跟他算账!”

“好,我陪你!”

安沁义无返顾地站在她身边,拉着她冰凉的手等待。

大笑回头,看她也冻得嘴唇发紫,愧疚道:“不好意思啊,害得你跟着我一起受冻!”

“那有什么?

你还为我汹涌斗敌呢!”

安沁俏皮一笑,“别忘了,我们说好做朋友,朋友除了患难与共,最实在的还是陪伴!”

“陪伴?”

大笑眉毛跳了跳,这两个字对她来说,似乎那么陌生,她恍然若失的看了眼鬓角已白,在风中发抖的司机叔叔,笑道:“不等他了,也许我更应该多陪伴!”

她抱了抱安沁,“你执意不要我送你回家,那我们改天见!”

“好!”

安沁欣慰一笑,没想到她忽然能想通。

大笑扬了扬眉毛,虽然藏不住落寞忧伤,但也温暖,她拍着司机的肩膀,“走,咱回家陪老爷!”

一直望着她的车慢慢远去,安沁的嘴角一直没有落下,温暖绚烂。

绚烂到让不远处摇下车窗的男人看呆了,甚至忘了此行的目的,只是远远看着,不敢接近。

直到女子收敛笑脸,开始在路上打车,他才踩了油门靠近过去,车窗内他的笑容一样温暖,“安沁,去哪?”

她愣了愣,没想到在这儿能遇见云越,她有些不敢看他的眼睛,“我,回家!”

回家?

不是回尊厦。

原来,不知不觉之间,她已经改变了,是不是说明她很幸福?

那很好!

他下了车,绅士地将车门打开,“请吧,我送你!”

“不用了!”

安沁摇摇头,“你家跟尊厦不是一个方向,太麻烦你了!”

“你就别跟我客气了好吗?”

他看了看人来人往的人群,“现在这么晚了,你一个女孩子在外面多不安全,天气还这么冷!”

想到南门尊的嘱咐,安沁也觉得实在不宜在外面逗留太久,而且她太冷了,冷得全身发抖,咬了咬牙,道:“那就麻烦你了!”

云越微笑着为她关上车门,在扣肉馆附近扫视了一遍,有些不解地皱皱眉头,他在车外拨了个电话,电话里女人在哭,“为什么不来接我?”

“抱歉,我有点事儿,我让原子过去接你好吗?”

“不用了,我回家陪我爸!”

这一次,她挂电话的速度比刚才还快,云越苦涩一笑,有些烦恼地皱了皱眉头,一转眼看见车内向他看过来的安沁,嘴角一扬,笑了。

两人在车上并没有做过多的交流,偶尔云越会问问她的近况,她都一一答了,答得小心谨慎,惹得云越直想笑,难道他们之间非得这么礼貌吗?

尊厦附近,他刻意将车停在了隐蔽而略微远的地方,原因只是不想给她惹来不必要的麻烦,又能让她自己的视线范围内回家。

他甚至没有下车为她打开车门,在她下车的时候,忍不住拉住了她的手,安沁不安的回过头来,第一反应就是要将手抽出。

云越苦涩一笑,“要不要这么紧张?”

安沁尴尬的停止抽出的动作。

“我想问你,我们能不能回到以前,做简简单单的朋友,我知道这话有点傻,但是我现在想告诉你,从法国回来后,我已经放下了,你不必觉得尴尬,更不要歉疚,我很好!”

她抬起眼眸,深深看了他一眼,他嘴角的微笑弧度一如初见,温暖似冬日里最恰到好处的阳光,那双柔和且坚韧的黑眸折射出最璀璨的光芒,在他俊朗若仙的五官下,犹自夺目。

一如当初!

只是,他的笑里更有一种宁静,叫人无法不心安。

安沁扬起了笑脸,最终释怀了,“谢谢你送我回来!”

“不客气!”

云越伸手摸了摸她的脑袋,她还是习惯性的躲了一下,刻意与他拉开距离,但之前动作幅度小了很多,在触到她抱歉的笑意后,他谅解的笑笑,“安全到达房间后,给我短信就好!”

他是害怕电话会引起南门尊的注意,妨碍到他们夫妻的感情吗?

安沁不由心底一暖,嘴角的笑意也跟着暖意洋洋,似乎要跟着融化掉冬日的寒冷,“嗯,我会的!”

她下了车,弯腰朝他挥挥手,“小心开车哦!”

“下次,别再喝酒了,伤身而且容易出事儿!”

本来不想多言,可最终放心不下,仍旧叮嘱了一句。

安沁微笑着直起身,默默看着他汽车尾气延长而去的时候,远远的有一双眸子一直注视着这边,那极黑的眸挑起淡淡的邪,暗藏着汹涌的怒气。

南二小心翼翼地看向他,“爷,我们?”

“直接开回去!”

南门尊将眼睛一闭,嘴角勾起最恐怖的森冷笑容。

安沁抱着胳膊,快速跑入尊厦,客厅里因为她跟南门尊都不在,勤俭的张嫂并没有开暖气,听到脚步声,她从房间跑出来,“哎哟,少奶奶,您怎么才回来啊,吃了吗?

要我去热菜吗?”

“不用了,我吃过了,他回来了吗?”

张嫂努了努嘴巴,“刚刚上楼!”

“刚刚?”

安沁心里咯噔一下,有些拿捏不准,他到底有没有看到什么,冲张嫂笑了笑,她径直上楼。

卧房的灯没开,他应该在书房,安沁默默洗了澡出来,卧室里开着的灯熄灭了,落地窗前站着一个黑影,有猩红的烟头在一闪一闪。

那猛然的一幕,让她心里怵了一下,她似乎感觉到黑影转了个身,一双狼眸正盯着她,冒着丝丝的冷气,几乎能将她全身给冻僵了!

她下意识的裹了裹浴袍,张了张嘴,又实在想不到什么开场白,干脆坐上了床。

黑影一动,朝她逼了过来,借着外面路灯的光,只看得见逆着光的巨大黑影,沉甸甸地压在她身上,叫她有点动弹不得,好久,在窒息的安静里,他有些烦躁的开口,“谁送你回来的?”

他在等待,满身酒气的她,给他一个主动的合理解释,起码解释解释为什么晚归,可惜她没有,她淡定得就像是事不关己,这证明在她内心深处,他真的毫无地位。

这种认知几乎让他抓狂。

他发誓若她敢撒谎或者刻意隐瞒,他会撕碎了她,让她尝尝什么叫做万劫不复的痛苦!

安沁淡然抬头,坦诚地望入他逼视的眼睛,“我跟朋友吃饭,碰巧遇见云越,他送我回来的,一次普通的帮助,所以我没拒绝!”

既没有隐瞒也没有撒谎,而是言简意赅地叙述了事情,又聪明的与云越撇清了关系,他越来越发现,他真是小看了她!

“哪个朋友?”

她皱了皱眉,有些反感他这种审问似的态度,“一个女人,你不认识!”

“你怎么知道我认不认识?”

“我们也是刚认识,我不知道她的身家姓名!”

他眸色厉了厉,声音也森冷下来,“刚认识就能喝成这样?

我是该说你善良友好,还是该说你随便?”

“我们似曾相识一见如故,而且我也没喝多少!”

男人们总说酒逢知己千杯少,那女人就不可以吗?

况且,她们都不是没有分寸的人,知道控制在一个适度的范围内,绝不会造成不良后果!

“借口!”

安沁彻底无语。

半晌,在细细打量她的神色之后,他确认她没撒谎,却补了一句,“我会叫人去查,若有半句谎言,你会懂什么叫做代价的!”

“你大可以去查,我更希望你能调出监控录像,以证明我没有撒谎!”

她冷笑着看了他一眼,缩入了被子里,扭头那一瞬间的嘲讽,生生刺痛了南门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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