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七章 :三生少年冠军侯一(1/2)
(完结前同步写番外,虽然不知道是不是独一份,不过也感觉够新鲜了,好在本就是满纸荒唐言,旨在为搏诸君一乐,本来想发双语版的东瀛篇,一想剧透不说还有哗众取宠的嫌疑,只能暂时作罢,最近起点风头很紧,我被警告很多次了,就怕哪天不声不响给我封了,那可就对不住大家伙了。
) ------------------------------------------------ 阿史那扎环身具搏虎勇力,突厥第一勇士的名头倒是不假,但他作为东突厥最高领袖,自然不是空有一身勇力的莽夫。
日落搏虎事了,阿史那扎在大帐中眉头紧皱听着探子回报。
唐军动静甚大,已经到了眼皮底下,自然瞒不过他,不过在他倒是没有什么惧色,想必在他想来几十万大军和几百万区别不大,打不过跑就是了。
唐军可没有敢直冲深漠的精骑存在,这一点几十年来早就验证过了,汉人早已不复汉时勇武,太宗立国惊鸿一瞥,凭借着百炼精兵颇为勉强的击溃了突厥部,不过那时的阿史那扎环还在娘胎里,初生牛犊不怕虎,权且当故事听听也就罢了。
休养生息回复了些许元气的阿史那部一直与唐帝国打着游击战,打一下,缩一下,程务挺迟迟老矣,守得住边关。
却没能力远逐。
对于唐军防区最高长官,阿史那环还是了解的很的。
也算是他极少能看的上眼的敌军将领,当然也只是看得上眼而已,若不是族中宿老祭祀对此人深深忌惮,桀骜如他,早就打算强攻一把。
小城小镇到底肉少,若是能扎破防线,劫掠边关重镇,必能满载而归。
[ 如今他又初登可汗宝位。
称得上年少得志,对于半死不活的糟老头子自然也怕不到哪去,是以当收来他归家的线报,唯一的忌惮也没了。
可当他听下属报来武曌亲征的消息之后,他不由先是一愣,而后对着一干宿老哈哈大笑,挥手将此人屏退。
随即与一干人叽里咕噜说起话来。
虽不知道说的是什么,但看他神采飞扬,吐沫横飞的模样便知道他不仅兴奋还带着浓厚的轻蔑。
深夜,沙海临边最后一个坡头。
两骑立在披上,眺望着远方攒动。
“天策,再探再报。”
“是。”
老者身旁小将领命。
策马飞奔而去。
两骑正是早了两月之久便已赶回边关的程务挺与其义子程天策。
程务挺望着远方微弱的火光,他知道那只是一个斥候小队,可斥候到了,大部队也不远了。
果不其然,程天策片刻后折回。
抱拳道:“报!
半拳之数。”
(注:兵家术语,指近在眼前。
) 程务挺闻言点点头。
而后起手一挥,只听后方一阵动静传来,随即道道火光亮起,原来他这是领兵前来接引了。
他所携带之人倒是不多,仅有十几号人马,程务挺策马下坡,骑士紧随而下,直奔远方。
[ “呼,呼。”
“醒醒,突厥人来了!”
“啊!
在哪里?
在哪里!?”
从午后便将头顶着唐冠背呼呼大睡的小七被唐冠一吼,马上惊醒,唐冠见状摇头一笑,小七揉了揉眼睛,这才知道唐冠又在戏弄他。
“还没到啊。”
“都走一天了。”
小七睁眼望着一成不变的沙漠,有些不满的嘟囔起来,长安一行差点将他闷成葫芦,甚至隐约在向唐冠这半阴不阳的性格靠近,随唐冠行军至此,一路上周围军人难免各个严肃,可是比起长安确实好玩的多。
但是自从前一日进了这鬼地方,他不由大感索然味。
唐冠闻言轻声一叹,一天能走的差不多已经算不错了,他知道若不是军中有完备地图,外地人单枪匹马走进这沙海中,估计是九死一生。
举目四望茫茫际,也不知道那些斥候从哪里来的方向感,若是让唐冠自己走,给他一个司南挂在脖子上,能不能走出去还很难说。
突厥人长期混迹在这等地方,实难想象这份适应能力是何等强大,太宗夺取了河套一带,武曌沾光之下,有了这大唐铁骑。
按理说突厥优势是马多善射,河套被夺,相当于被砍去了一臂,又分裂成东西两伙,处于极端劣势之下,战力竟能如此惊人。
武曌这几个月一直与唐冠冷战,唐冠当然也不会因为这个就闲下心思,她没立即杀自己,便已经不言而喻了。
想到这,唐冠嘴角弯起一个诡异的弧度,他当时热血冲脑,在心中大骂武曌是骚婊子,爽是爽过了,可惜还差一点。
小七见唐冠若有所思,也不打扰他,扭首望了一眼身后。
“何大哥!
何大哥!”
“啊!”
原来何弃疗竟然也在马上低头边睡边走,唐冠见状也回过神来,笑道:“弃疗兄,你倒是挺相信你胯下这位仁兄啊。”
“见笑了。”
何弃疗不苟言笑,闻言只能尴尬笑笑,随即打起精神来,此行他可谓是舍命陪君子了,对于突厥,他似乎真的有一段难言之隐,何弃疗心机不深,这些日子以来心里的事都写在脸上,唐冠自然也发现了,不过他却从来没去询问。
对方身份诡异,连自己这个命外之人都从未听闻过他的名字,先是与冯小宝亲同手足,又是见到奴隶惨状反应异常,现在又对突厥人有些暧昧。
这些唐冠都看在眼里,如今阿史那部近在眼前。
也是时候旁敲侧击一下了。
当即唐冠沉吟片刻后开口道:“弃疗兄,你与冯兄弟是何时认识的?”
何弃疗闻言茫然望向唐冠道:“忘记了,很早了。”
唐冠闻言心中一动,看他年纪和上官婉儿一般大小,正是十五六岁谈婚论嫁的年纪,也算是个成人了,小七这声何大哥倒是没叫乱辈分。
“老不知廉耻,少不知恩情。
他对冯小宝感恩戴德,料来是认识的时候已经不大不小,估计和我现在差不多年纪。”
唐冠眼睛一眯,转瞬猜了个八九不离十,人越老经历的事越多,脸皮便越厚,相对的人若太小。
连人都记不清的话,也没有报恩这一说了。
想到这,唐冠正要开口再问一句,前方突然一阵骚动。
“末将程务挺参见陛下!”
听到这个声音,唐冠一个机灵,当即张望了过去。
“老将军。
不必多礼。”
只见一老将牵马行至武曌驾前拱手一礼,闻音后才直起身来,若是唐冠没有闹出那场强奸戏码,说不得现在他也坐在那御驾中,不用受这颠簸之苦。
唐冠背负双手伫立在后方默默观望。
他倒是有点期待数月不见自己的武曌露面会是什么表情。
可惜的是他等了良久,武曌都没有下车。
只是在车中与程务挺说了几句模糊不清的话后,程务挺抱拳道:“前方业已扫清,陛下直达天军大营歇息便可。”
说罢,程务挺直起身来正准备上马,不经意间猛然看到了唐冠。
小七眼睛一眯,认清了这个凶恶老头,对唐冠小声道:“冠哥,是那凶老头。”
唐冠闻言不理会小七,对着远处程务挺抱以一笑,程务挺却没有挪开视线,盯了他片刻后,突然向车中嘀咕了两句。
唐冠见状一愣,可惜他不能上前听个真切,但是见程务挺眉头紧皱,料来不是什么好事了。
好在片刻停顿之后,程务挺又诡异的望了一眼唐冠便转身上马离去。
唐冠见状背在袖中的两只拇指打起转来,盯着看了片刻后,才重新拉着小七上马。
“弃疗兄,刚才说到哪了?”
唐冠刚一上马便转首对何弃疗笑道。
何弃疗来此其实就是报恩而已,听他问话,立即说道:“你刚才问我和小宝哥是何时相识的。”
“小弟随口一问,哥哥若是有不方便的地方,见谅。”
唐冠知道何弃疗这种人不能强来,他到底是不是冯小宝,唐冠已经不感兴趣了,他将常鹰留在长安便是双层保险,常鹰是唐冠信任的人中最有能力的一个,说来也可笑,唐冠至今心腹寥寥,只有常鹰和小七才能真正的话不谈。
何弃疗为人正直不假,唐冠也极为欣赏他,可是他时不时透露出的诡秘都让唐冠大感好奇,突厥人远在大漠之中,何弃疗一个洛阳药生能和这些人扯上什么关系?
可越是这么想,就越觉得诡异,两地相差何止千里,在看何弃疗也绝对不像是什么探子,很明显他是一个典型的汉人儒生。
就在唐冠胡思乱想之际,何弃疗听他这么说,果然摇头道:“去病兄说笑了,这没什么不好说的,我与小宝哥幼时结识,说来比去病兄你还要小出几岁,至今八载。”
“八年,差的不是很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