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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唇珠、亲情(2/2)

陈景年伸着双手虚擎着,直到玻璃杯放稳,才说道:“干妈,我是来给我五叔儿取介绍信的,我五叔儿的修车铺子眼瞅着就要断货了,明儿个,明儿个我专门来陪您和我干爸聊天。”

“这孩子,我让你留下、你就留下,你五叔儿还敢跟我拔谱儿啊。”

葛玉芹相貌平平,是陆军总院的主刀大夫,说话办事嘁哧咔嚓,从不拖泥带水。

之前李宪文的腿伤复发,断肢溃烂,就是葛玉芹拿泡过药的纱布塞进那烂透腔的腿里,洗骨疗毒、抑制住了炎症的恶化,这才保住了李宪文一命。

可是李宪文因为体质问题,又在之前的手术中持续注射了大量的麻药,身体产生了抗药性,以致麻药的效果甚微。

那次治疗是赵长顺他们哥几个用皮带捆住李宪文进行的,从哪之后,陆地神仙李宪文看见葛玉芹就打寒颤。

“您可是我妈,没您这么欺负人的。我五叔儿啥样您还不知道,小时候我哪次找您撑腰,最后不是在我五叔儿那儿落个更惨的下场。”

陈景年拄着茶几就曲腿,跪拜这招是原主打小儿练就的必杀技,陈景年、赵建军和李狗子都会这套。

至于效果嘛,各有千秋。

“哎,我这个暴儿脾气。”

葛玉芹提着陈景年的耳朵就往上薅,不停地数落道:“你就不学好吧,也不知道你们这帮混小子打小儿跟那个傻帽儿学的,就会搁我这耍幺蛾子。”

“干妈,妈,甭薅了。”

陈景年栽楞着膀子,顺着葛玉芹的手劲儿往上走,嘴里哀求着:“您儿子现在可是轧钢厂的卫玠、卫叔宝,您把我耳朵薅掉了,那得伤轧钢厂、铸件厂、水暖厂、配件厂,多少大姑娘小媳妇的心呐!”

“你就跟我在这白话吧。”

葛玉芹松开了手,现在不比从前,岁数大了,陈景年也高了,即便从来就没使过劲儿,但手举得时间长了也酸。

“干妈,我哪敢啊!借我俩胆儿也不敢和您睁眼说瞎话儿啊。”

陈景年揉了揉耳朵,把这两天在厂子里的事儿说了一遍。

而且还专挑这几天里几个长相磕碜的女工学,将一些好笑的话捏合在一起,这把赵长顺和葛玉芹两口子给逗的。

没等陈景年说完,葛玉芹就笑得坐到了地上,陈景年把她扶起来,她又捧着陈景年的脸揣摸了两下。

赵长顺开始的时候还想点根烟,结果手哆嗦了半天,愣是没划着火柴。

“你啊,就能糊弄我们几个老的。”

赵长顺放下了香烟,摆弄着手里的火柴轻声说道。

“斧子,别听你干爸的,干妈就稀罕你。”

葛玉芹白了赵长顺一眼,转眼又在陈景年的头上抹拭了两下。

陈景年本来就是当乐子讲的,看见老两位高兴,他的目的就达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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