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池被杨晨一巴掌扇得原地打转好几圈，才努力站稳，破口大骂：“傻子，你敢打我，活得……”

“你才活得不耐烦了！”

啪！

杨晨冷笑一声，又是一个耳光扇出，张池再次被扇得旋转起来，待得再次停止转动，张池看到杨晨的手掌高高举起，双手捂着脸，不敢再出言不逊，叫道： “别……别打了，有事好商量！”

“不行，耶稣说打了左边脸就要把右边脸也让出来打。”

说着，杨晨左掌又要扇出。

“住手！”

办公室的大门忽然被推开，两个穿着制服的人冲了进来，为首那人三十来岁一脸官威，对着杨晨大声呵斥： “不许伤人，否则把你铐起来！”

张池看到来人大喜，脱口而出：“表……”

“住口！”

李泽赶紧喝止住张池，提醒说道： “你叫什么名字，他为什么要打你？”

这个带头过来的警察正是张池的表弟李泽，李玉报警也是李泽给张池通风报信。

张池一经提醒，马上改口，急说道： “警察叔叔，快……快把他们捉起来，我要告他们！”

“说说看，怎么回事？”

“她……她是这里的老板。”

张池指着李玉说道： “无辜要辞退我，要我净身出户，我自然不愿意，让她按照劳动法赔偿我六个月的薪水，她为了不赔钱就诬陷我偷店里的东西，还指使这个大傻子打我！”

“胡说！”

李玉想不到张池居然倒打一耙，赶紧解释说道： “警官，这个人是我们拍卖行的大掌柜却监守自盗，是我先报的警，你们应该知道……”

“这位女士，我们的法律是讲究事实，而不是谁先报警就谁对。”

李泽直接打断李玉，一副义正严辞的说道： “你要控告他监守自盗有没有证据？

你指使员工打人，我可是亲眼目睹！”

从李泽进来和张池两人相互打眼色，杨晨已经隐隐觉得不妥，此时李泽一开口就是明显袒护张池，让他更觉不对劲。

“有……有证据，张池监守自盗的过程都被建立的监视器拍下来了。”

“好，那你把监视录像调出来我看看。”

“储存录像的内存卡被他偷了。”

李玉指着张池说道： “警官，你可以搜他身，内存卡就在他身上。”

“污蔑，这绝对是污蔑！”

张池从口袋里面拿出内存卡，一副气急败坏的样子说道：“我身上是有一张内存卡，不过这存放的是我私人物品，绝对不是什么监控视频。”

“你还想狡辩！”

李玉一手把内存卡抢夺过来，插上电脑，里面果然是储存了上百段小视频，冷笑说道：“现在就让你原形毕露！”

双击打开一个小视频，视频上播放的内容不堪入目。

李玉赶紧关闭了视频，又羞又急：“这……这是怎么回事？”

张池更是小人得意的样子，他明知道李玉已经报警，自然不会拿真的监控录像来威胁李玉。

“警官大人，我看这个是道德问题不是犯罪吧？”

“这些东西只要你不传播出去不构成犯罪。”

李泽转头看向李玉，正义凛然的说道： “李总，现在我们怀疑你报假案，浪费警力，跟我们走一趟吧。”

李玉俏脸煞白，万万没想到捉不了张池，反而被带去警局的会是自己。

“等等，我有证据！”

杨晨赶紧拿出手机，播放出刚刚偷拍下的视频。

“警官，你们看，这事张池亲口承认监守自盗，又威胁恐吓老板的视频，这就是证据，你们可以捉人了吧！”

李泽怒目噔了一眼张池，怪他怎么那么不小心，这样的事怎么还被人录像。

“假……假的，录像是假的！”

张池狡辩说道： “这……这些话都是他们逼我说的，录像都是假的。”

说着又指着自己肿胀的脸说道： “你们看，我就是不愿意配合他们拍视频录像，脸都被打成了这样！”

李泽眉毛一挑，自己这个表哥还真是诡计多端，这样都能让他找到突破口，赶紧说道： “没错，单单一个视频不能说明问题，你们还有没有具体的证据能证明张池监守自盗？”

袒护！

妥妥的偏袒！

这个时候李玉都发现了李泽是可以偏袒张池，更是气得一张俏脸红得像茄子一样。

“有……还有证据，你们跟我来！”

众人都是不明所以，只跟着杨晨一起来的楼下的藏宝室。

杨晨先从张池的办公上找出账本，指着上面的入货记录说道： “这上面有张池的亲自签名，也就是说这一件雍正浅碗就是张池所收。”

接着又拿出今天打碎的那个赝品碎片。

“事实证明这就是赝品！”

“那又怎样？”

张池一脸不屑说道： “我每年经手的古玩那么多，我是人又不是机器，偶尔有一两件走眼了最正常不过。”

“一两件是正常，可经你手的都是赝品，这你又怎么解释！”

说着，杨晨连指博古架上的明代白玉菱花佩、康熙甜白釉……十多件古玩，义愤填膺说道： “这些全都是你经手，全都是赝品，你还有什么话可说！”

“胡……胡说，这些不是赝品……”

劈劈啪啪…… 杨晨不给张池反驳的机会，接连件玉佩、瓷器全部摔个稀巴烂，充填在玉器、瓷器里面的现在化工染料流淌一地，臭气熏天，众人纷纷掩鼻。

“你告诉我，这不是赝品是什么，你现在还怎么狡辩！”

“我……我……”

“警官，现在证据确凿，可以捉人了吧！”

李泽看着一地的赝品碎片，又看了一眼胸前的执法摄像头，他纵然想要骗帮张池也不能表现得太过，只得拿出手铐将张池铐上。

“张池，跟我们回去协助调查吧！”

怎么是协助调查？

杨晨虽不是律师可也知道协助调查最多不过是扣留48小时，犯罪嫌疑人则是可以直接进行开宗立案，这完全是两个不同的概念。

“警官，你这样不对……”

杨晨才要纠正李泽捉捕张池的罪名，李玉打断他说道： “小晨，行了，让警官带张池走。”

“可……”

见李玉对自己打着眼色，杨晨不明所以，也只能闭嘴不言。

待得李泽将张池带走之后，才是问道： “李总，协助调查和犯罪嫌疑人就是两个不同的概念……”

“我知道。”

“知道你怎么不纠正？”

“那个带队过来的警察明显就是有意袒护张池，你和他纠缠没用，直接投诉就是了。

更何况现在还有更要紧的事要办！”

“更紧要的事？”

“也是张池提醒了我，他在我这里敢了那么久，被他调包了的东西没有十件也有八件，不少还卖给了富豪，这些人要是知道了，我们拍卖行的名声可就彻底毁了！”

李玉黛眉皱成了一个深深的“川”

字，指着账本说道： “你快帮我逐一排查一下，经张池手的东西有多少被他调包了，又有多少东西出售给了富豪。”

“查到了之后呢？”

哎…… 李玉长长叹气一声，无奈说道： “假一赔三，只能三倍的价格赔偿给那些富豪了。”

“这要损失很大！”

“这点损失还能赔偿得起，最怕就是……那些有钱人都不差这点钱，就怕赔了他们也不原谅。”

李玉说的也是事实，对方既然已经花了几十、上百万买古玩，自然都是不差钱的主，赔偿三倍也未必能让他们原谅。

“这……这还真是麻烦事了。”

杨晨手指在张池的办公桌上敲击着，忽感觉到一股能量波动，欢喜说道： “李总，我们拍卖行每次进出的时候还要过一次安检，张池偷龙转凤换走的那些古玩应该没有那么容易带走，一大部分可能还藏在我们公司，我有能把它们找出来！”

“真的？”

“绝对不骗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