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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80章 刘盈:临高髡贼?越人俘虏罢了(2/3)

杨武同样爽朗大笑:“大都督所言甚是,吾等花费了这么多的心血,调动了这么多的军队,为的不就是今日吗?所以,还请大都督擂响战鼓,下达总攻讯号!”

嗯,他同样也有诉求。

作为老秦贵族的一员,他的肩上不仅承担着自己的荣华富贵,还承担着老秦贵族这个群体的兴衰荣辱。

庙堂之高,大家都在拉帮结派,党同伐异,没有人可以独善其身。

而他能击败一大群候选人,尤其是那些丰沛功臣得到象郡郡守这个封疆大吏的职位,老秦贵族这个群体出力不少,更重要的是还做出了不少的利益置换。

自然而然的,他要坐稳这个职位,尽忠职守,步步高升,以此来提携、回报身后的利益共同体。

最高统帅如此,普通士卒更是如此。

只不过对他们而言,权力太过遥远,土地才是他们梦寐以求的东西。

所以,在雷鸣的战鼓声中,破浪前行的巨舰上响起一阵阵的号炮!

轰!轰!轰!

这是向岸上的汉军士兵传达进攻的信号。

如今汉国人力稀缺,一个手脚健全的奴隶至少价值两万钱,因此自然不能用火炮狂轰滥炸……

对方只要不抵抗,他们自然不会动用武力。

但这注定只是一种奢望了。

东南亚的土著普遍很是凶残,食人族比比皆是,更有甚者他们会组团前去临近部族的猎场扫荡,只要看到有落单的男性,必然会追上去捉住对方,不杀,但会阉割……

这样,就没人会合他们争夺女性资源了。

所以,当归化民发动冲锋的时候,临高髡贼们一声呐喊,挥舞着能找到的一切兵器发动了决死的冲锋。

虽然一方穿着铁甲,手持锋锐无匹的长刀,另一边连一套皮甲都没有。

但,髡贼们依旧义无反顾,甚至于越跑越快!

唯死而已,有何惧哉?

只可惜这个世界上很多的事情并不以人的意志为转移,在武装到牙齿,誓要为了汉国的荣耀而死战的归化民面前,髡贼不堪一击!

一时间,人头滚滚,血流成河!

但越人归化民丝毫没有怜悯,他们心中只有一个念头。

杀!

杀!

杀!

杀光眼前这些不愿意臣服于大汉的髡贼,唯有如此,才能证明他们的忠诚,收获属于他们的荣耀!

而在大海上,收起船帆的艨艟巨舰放下船锚,一条条便于近海航行的蜈蚣船劈波破浪,满载着同样武装到了牙齿的水师陆战队,如飞前行。

他们的目标,自然是那些带着儿童守在后方的女人。

抓住了她们,不愁那些战斗意志薄弱的土著男人不投降!

“好奸诈!”

“儿郎们,杀回去,保卫你们的女人和孩子!”

狂呼酣战的人群中,那些挥舞着部族图腾的祭司酋长满脸悲愤。

一军正面交战,一军迂回抄家!

这些天来,汉军屡屡如此,屡屡得手,许多次他们从局部下风,转变为集体性的大溃败,就是因此!

如今,汉人故技重施,而他们依旧如之前那般后知后觉……

在土著男人在转头救家,必然会被越人武士追上杀死,正面迎战,则老婆孩子会成为陆战队员俘虏的两难之下,陆战队员已经先他们一步,成功抵近了他们的临时营寨。

嗯,其实就是树枝搭建的窝棚。

许多土著女人尖叫连连,冲出来准备和陆战队员拼了的时候,却被一巴掌抽翻在地,再起不能。

陆战队员大多是中原壮汉,身高在一米七以上,膀大腰圆,收拾一个身高不到一米五,体重不过六七十斤的女人,还不是轻轻松松……

“此战过后,大汉再添辽阔疆域……”陈婴捋着胡须,笑容满面。

“如此正好,陛下之前命人培育出的橡胶树苗也算是派上用场……”杨武哈哈一笑。

“陛下果然神人也!”刘信无时无刻不忘拍刘盈马屁。

…………………………

雒阳。

富丽堂皇虽然不及长乐宫,但功能便利性远胜长乐宫的雒阳行宫。

金秋九月,虽然天气不再燥热,但坐在殿中的一群中老年勋贵却汗如雨下,面白如纸。

他们,全是前秦的遗老遗少。

其中坐在距离刘盈最近的一个是白氏,也就是族中女子嫁给刘肥做了齐王后,因此算作是刘盈大嫂母族的那一家子。

再然后,就是严氏,他们家有一个姑奶奶嫁给了楚王刘交,算作是刘盈的婶娘。

嗯,辈分高。

“喝茶喝茶,今年的年景不好,最后一点雨前了……”刘盈捧着一个青花瓷的茶盏,浅笑连连。

只可惜对面那些苦瓜脸们完全没有品茶的心情。

他们刚刚接到消息,说是又有两船身毒棉花入港。

虽然数量不多,全部卸货之后也就是不到二十万斤,但足以是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他们之前盘算着棉花的价格一日一涨,本着买到既是赚到的原则,派出无数家人分赴四方,大肆建仓收购棉花,同时也通知他们的海船前往身毒收购棉花。

但问题的关键是,棉花不比粮食,不吃不行。

棉花只有做成棉布,才算是有了一定的价值。

而原材料上涨,必然导致成品的价格水涨船高,最直接的反馈,就是市场近乎凝滞。

毕竟大家都不傻,麻布不能穿吗?

当棉布的价格涨到了几乎和丝绸等高,许多中产以上阶层的百姓,难道还会选择购买棉布制作衣服而不是丝绸?

所以,这些遗老遗少从关中匆匆而来,就是想要找刘盈想想办法,看看如何能够让他们解套……

这你们算是找对人了……刘盈美滋滋的牛饮一口,笑着说道:“现在知道来找朕商议了,一月之前朕说没说过,不要太过贪心,让你们收手,但谁听了?”

白氏族长陪着笑脸说道:“陛下教训的是,我们回去就打杀了家族中那些悖逆之子……但现如今,还请陛下看在吾等从前多有苦劳的份上,拉吾等一把……”

另一边那个须发皆白的严氏族长脸上满是谄媚之色:“陛下即便是不念吾等过往功劳,但老臣的祖奶奶,可还是陛下婶娘呢……多少也应念些亲情才是……”

耍无赖?也不看看我爹是谁……刘盈不屑的冷笑了一声:“别扯那些有的没的,你们若是一味让朕讲私情,那朕就可就在商言商了!”

“不敢不敢……”

“陛下恕罪……”

在一众人赶忙站起,躬身行礼的时候,刘盈心中莫名浮现出了志得意满的感觉。

这些人若是在外面,别说平头百姓了,即便是号称能破家的县令、灭门的令尹,在他们面前也是畏畏缩缩,大气都不敢喘一口,甚至于见面之时需要跪地相迎!

但在刘盈面前,他们却极尽卑躬屈膝之能事,刘盈带着几分玩笑的一句话,就让他们冷汗连连,惶恐不安。

权力,果然是这世上最迷人的东西。

刘盈收摄了一下心神,摆摆手:

“都坐吧。”

“让朕帮忙不是不行,但要答应朕一些条件。”

正如某位图书管理员说的那样,所谓政治,就是要把自己的人搞得多多的。

因此,刘盈并不打算对他们赶尽杀绝。

所谓天凉了,就让王氏破产的说辞,只是爽文剧情罢了,真到把人逼到绝路上,焉知不会杀敌一千,自损八百?

刺破棉花泡沫,固然可以让这些老贵族伤筋动骨,甚至就此破产也说不定,可这种风暴,难道只会精准的波及权贵之家?

所以,刘盈打算点到即止,毕竟他从一开始,就是为了改正朔易服色,顺便树立威望。

听到刘盈的话,在场的遗老遗少们相互对视了一下,彼此无声的交换了些许意见,于是白氏拱手问道:“不知陛下所谓条件,具体是什么?”

刘盈吸了吸鼻子,让人将风扇移开:

“那啥,就是黑色的旗帜看腻了,想要换个颜色,比如红色,热烈、奔放,看起来也喜庆……”

“另外还有,就是我新近编纂了一套新的历法,想要颁行天下,代替之前的颛顼历……这不是太上皇将皇位禅让给我了吗,正好十月过完,汉十八年就算是结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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