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天孝看王大宝确实不太理解，想了想，觉得这种电的知识，对于王大宝来说确实有点太超前，不是靠脑袋就能想通的。

和王大宝的关系要更亲一些。

这些人家本来是并联的，按理说每家用电进电其实都相同，但实际上，电压有个补偿分配的现象，谁家用大功率电器，就会消耗的更多，而其他家的电压就不足了，这是以前的农村经常发生的事情。

“走呗，怕啥呢。”

王天信永远都是这样勇敢的样子，什么都不怕，反正有事情就喜欢冲在最前面。

认真的可爱。

“被你说得越来越玄妙了。”

王天孝可不知道武平暗自里对他已经有了新的认识，从原来的半信半疑到如今的信任有加。

“哈哈，那好吧，我就告诉你。”

这家人和米家村的人一样，靠做豆腐卖豆腐为生，一般情况下，会半夜两三点起来就做豆腐，做到天亮刚好拿到新出锅的豆腐去卖。

“啥啊？”

王大宝惊讶地看着他，担忧地说：“天孝，你是啥意思，难道这十几家人都在偷电嘛？”

“哈哈，是有点玄妙。

不过还好，你也和他认识一段时间了，他的人品你是能看得到，不仅是没问题，而且我觉得他有种天生的怜悯心，这点就很好。

我们做生意，是要讲究利润最大化，可也不能因此丧失了良心。”

原因就是九点之后，很多人都睡觉了，用电的人变少，自然电灯电压就足了很多，也变亮了。

尤其是碰到王天孝家里这种老实人，完全就被他们欺负的没办法。

所以，这时候鼓风机虽然出现了，但基本都是街道的商贩，或者是饭店里用。

还真是为了偷，保持了很好的学习精神。

“我们这次来电，是每六家一个小组，这点你知道吧，大宝哥？”

取代了人工。

算是嫌疑人之一。

他笑着点点头：“果然如此。”

曹洪的母亲，那个老太太，甚至因为偷东西被人打折了腿，但依然没有降低他们偷东西的欲望。

“钱嘛，慢慢赚，赚多少才算多嘛，若是只为了花钱，那我们现在赚的已经花不完了，更多的不过去实现价值。

尽管张文远和他已经签订了协议，给他两成的股份，也就是说，他纯粹靠思维和技术就分走了两成的利润。

“奇怪的人？”

“嗯，这个我知道，也就是六家一个闸刀，相当于是一路电进来嘛，当时还是我们一起……啊，我明白了，你的意思是，这三家刚好和前面的十几家人在一个组？”

早些年庆城的人们烧火都是用柴火，烧火的工具就是风箱。

幸好，武平和张文远都是那种能容人的人，他们发现了王天孝这点，并没有放在心上。

在他们眼里，这种样子反而显得格外有趣，甚至有那么可爱。

经过王天孝简单的举例子讲述，王大宝这才明白了。

既然这样，那我希望我们做的事情都能堂堂正正摆出来，否则某日我们做的很大了，可一直提心吊胆，总是想着万一被人发现什么把柄可怎么办呢。

这样下去，我们再大的成就，也就显得很没意思了，你说是不？”

应该是值得怀疑的对象。

他心不重，能获得两成的分成就已经心满意足。

早些年也不是没有成型的衣服，但是那种衣服一般都很贵，而且很多都是码数很有限，一点点不好合身。

但是，王天孝觉得即使这么大的灯泡，也用不到多少电，巨大的缺口肯定来自于某个高功率的电器。

否则两家父母关系非常僵硬，堂兄弟姐妹们也很难相处。

“因为有一家按理说直接没有用电，是不是这个道理呢？”

王大宝笑着说。

这个年代，人工根本不值钱。

如果没猜错，大概就是鼓风机。

虽然王大宝是队长的，但是四个人明显以王天孝为首。

城市用电因为总压更高，过程输送路线非常短，所以这种情况相对要好很多。

或许，人都是自私的。

他相信张文远不会太过分，反过来说，如果张文远觉得两成太多了，当初也就不用给他那样的承诺，而如果现在觉得多了，要暗地里克扣一部分，王天孝也不在意。

“不懂。”

这辈子，王天孝一直就想找机会好好收拾收拾这家人呢，既然他们送上门来，那就别怪自己对他们不客气了。

这家人偷电，王天孝开始没有明白，后面好像记起来他们是做衣服的，不知道是不是与此有关系。

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王天孝在某种事情上，有点点迟钝。

正因为王天义自身有点问题，所以教育孩子的方法就有问题，接连两个孩子都那样了，作为父母，他和妻子难辞其咎。

他不能要求人都和他一样，那样的话，有那么一点点的道德绑架。

不过他们家只有灯，所以并没有偷到多少电，算起来也无伤大雅。

王天孝几乎每天都告诫自己，除了感情外，其他的东西他都不能贪心。

“对了，就是道理。”

王天孝想着这辈子试着去影响下王天义，看能否稍微让他变一些。

“大宝哥说的非常对，水是这样，电也是这样。

为什么其他五家用电会少，就是因为其中一家用电量太大，影响了其他家的电量，所以就显得变少很多了啊。

如果是正常情况，这五家的电表不仅不会偏低，还应该适当偏高……”

但是呢，曹洪家肯定要想点办法。

“好。”

还有一次，王天孝家里一只鸡出去了，转眼就不见了。

夜空很安静，果然很快就听到了鼓风机的嗡嗡声。

有了三个目标，王天孝便将裁缝和薛家的人都交给王大宝处理，这两家都是小事情，稍微说下，应该就能解决问题，让他们将自己垫付的钱还给自己，顺便老老实实交电费就行。

曹洪这家人走州过县卖豆腐，肯定是见过卖鼓风机，也不知道从哪里学到的本事，不仅会用电，而且都能用鼓风机了。

清醒，是他长期坚持的事情。

王天孝在黑夜中看了王天义，暗暗感叹。

他们家偷电原因肯定是因为彻夜的麻将，用了电呗。

王天孝指指对面，“去那边看看，如果他们在做豆腐，应该能听到鼓风机的声音。”

至少，不要像现在这样自私而虚伪。

就例如王鹏当年考上大学，王天义是主动拿了五百元钱送到家里。

他们抽取一定的台面费。

武平将张文远的话一直放在心里。

“我们现在下去？”

王大宝问道。

只要他自己做好就行。

还是那个原因，他此刻对赚钱的兴趣就是有原始资金，够他启动想做的事情就可以，其他的，暂时不考虑。

作为父亲，要教育好孩子，首先自己要保证堂堂正正，顶天立地。

做豆腐一般是后半夜才做，所以王天孝他们开始也是微微休息半夜，等到两点多才出发。

王天义家的孩子也是命运多舛。

“我看看啊……好像也没什么关系嘛，我看不出来，你还是直接告诉我把，别给我卖关子了，我又不如你聪明。”

“是嘛，那不就是好事情嘛，不瞒你说姐夫，我将来还准备好好和老王合作呢，我老早之前，和他第一次聊天我就发现他是个很奇怪的人。”

王大宝看到勾出的三户人家，惊讶地说：“他们三家不是都没有拉电嘛，你怎么知道是他们三家，他们甚至连电表都没有。”

也着实可怜。

王天孝就是这样一个人，别人对他一点点好，他就永远忘记不了。

做得豆腐虽然还算好，但这家人本来就是远近闻名的小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