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对的，碰到那些大老板，他就需要拿出一定的底气，老板看人还是看具体实力，你发个烟都抠抠搜搜，会给别人一种实力不足的表现。

“真的没有想过吗，你们这些大老板不都是想得很遥远嘛，我怎么就太相信呢？”

可胜就胜在他具有重生的BUG。

“有个屁事要办，以我看，他这就是要逃命。”

张文远楞了楞，没想到王天孝突然问出这么个问题，他摇摇头：“这个我确实没有仔细想，若说三五年内，我还能大致说说看，但是战线拉到十年二十年，我就没有什么想法了，那么远的事情谁能想到呢，我能不能活到那个年龄都是未知。”

即使能买来铁矿石，但基础的石灰石也要从外地购买，那就太麻烦了。

王天孝对自己有清醒的认识，他根本不具备……或者说，暂时不具备成熟的商业管理思维，所以他所有的想法，都要寄托其他载体或者人。

而且，长期在这种污染环境下长出来的粮食和蔬菜，肯定也含有很多乱七八糟的微量元素，其中很多都有害，人长期食用，肯定会伤身体。

王天孝睁开眼，看了眼张文远，猛然坐得笔直，直言道：“张总，恕我直言，你要是这个想法的话，那是相当危险的思维模式。”

到家门口才知道，原来经常在街道看到的很漂亮的三层小楼，就是张文远的家。

而就算是几百米开外的粮田里，叶子上也覆盖着一层厚厚的灰，也不知道能长到哪里去。

“……”

“为啥啊，这里面不是有很多预制板嘛？”

周围的环境被破坏的不成样子，厂子附近几百米，除了一些很难死掉的野草和楸树，几乎没有其他像样的植物存在。

“张总，说之前我想听你谈谈，未来十年，二十年，你认为什么行业会发展的很好？”

此刻，两人躺在张文远家二楼的阳台上，舒舒服服地晒着太阳。

“这人真是，也不知道下来帮您一把，这么大的包让您一个老人家提，也不懂得尊老爱幼了吧，什么人啊。”

“啥不是，我看你说就没错。”

别看这个年代大家普遍生活的相当朴素，可张文远这种有钱人，却依然是早已享受到常人难以理解的富贵状态。

能不能成，还是要看金主的意思了。

肯定也长不好。

“我骗你做什么，能想三五年就已经不错了，我没那么好的脑子，”

张文远笑道，“再说了，现在大环境一日一变，谁知道将来会怎么样呢，说不定现在是这个样子，转眼就换了轨道，所以我觉得很难考虑到长期，想抓住当下最好。”

没有公路，谈啥发展都是白扯。

“没用的，你找谁都没用，”

大爷看王天孝还在追问，直接说：“我实话告诉你吧，暂时这厂子是不会朝外卖东西了。”

上辈子，他对这个厂子其实并不熟悉，也不知道是否发生过这种事情。

“我也不瞒着你，反正这事情很快估计所有人都会知道，”

大爷的话匣子彻底被打开，“好像是厂里产的电线杆出了问题，不仅断了，还把人给压了。”

“那……是老板吧？”

“可不是嘛，其实我早就发现了，这进进出出我都有记录啊，每天要出多少电线杆，但水泥才来了多少，比例不对，能不出问题嘛。

即使蒸馒头都知道面少了揉不住，那做电线杆不是一样的道理嘛。”

“这……”

“为啥啊，卖的好好的，就突然不卖了？”

“可不就是嘛，这家厂子就是他的。”

“可不是嘛，我想着即使是他舅舅，既然咱到这里干活了，就不能让他操心是不，没想到啊，他还真把咱当成一般员工了，你看他那气势……”

人人都说重生就是BUG，好像新的一辈子就能完全复制上一世的过程，然后可以有效避免或者利用。

这让他充满期待。

“还不是……咦，伱是干什么的，你问这个干嘛？”

大叔还挺警戒，不住打量王天孝，眼里又开始充满猜疑。

“知道，你放心吧。”

王天孝看大爷打扮，就知道是门卫，这个年代，这种门卫一般都是老板的亲戚充当，还没有专门形成保安的概念。

王天孝今天本来是去酒店里找张文远，刚好碰到张文远中午要回家，就非要拉着王天孝去他们家，王天孝实在是执拗不过，便只好跟着回来了。

当然也包括这种电线杆。

他就是占据了对未来方向的趋势，从结果推过程，总能找到很多理由。

红塔山就是给一般人发的，中华则是给有钱有势的人准备。

“唉，舅舅嘛，毕竟不是亲爹……”

“这样啊，”

门卫大爷这才点点头，觉得王天孝也不像骗人，便放下戒备之心，“那你来得不是时候，我们现在不对外卖。”

“哦，我洗耳恭听。”

“那些不卖。”

“啥？！”

用他的话说，他们的三只狗，每只都有单独的房间。

王天孝看目的已经达到，便没有继续和大爷说太多，胡扯几句就离开了。

“哼，他倒是想要亲爹，可他那个爹还关在里面呢。”

想来想去，最后来到一家照相馆，让摄影师将整本记录本全部拍成照片，每张照片都拍两张，每张照片给他洗三张出来。

他拉着王天孝来到门卫里面，从桌兜里面翻出一大叠的记录本翻给王天孝看。

确定没什么问题了，这才重新返回去，想办法将本子偷偷还给老大爷。

王天孝发现自己还挺会添油加醋的，人家老头子本来可能没太多的愤懑，被他几下离间的，竟是有点不舒服了。

包括各种房头，檩条，预制板等。

王天孝陪着笑笑。

“这么严重？”

“刚才您说老板要逃命，那会不会包里装的都是钱……”

王天孝看老人的烟快抽完了，又掏出一根，顺势将整合烟都放到老人面前。

“有啥动静，都停了。”

大叔叹息声。

就像如果炒一盘菜，没炒好，会找到一些理由，炒好了，也同样会总结一堆理由。

但问题是，如果没炒好，找的理由就显得不充分，而炒好了，那就随意说理由，都会觉得有其原因存在。

王天孝知道未来是房地产和基础建设发展的大趋势，那反过来提前预测，总能找到一些像样的理由出来。

“张总，你是一个生意人，平日里接触的大环境肯定比我更多，那你有没有想过，在未来，我们全国的大环境，会出现什么情况？”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