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孙儿，我自个儿宠着~”

“好歹也是做太子的人了，一点礼数都不懂······”

后来，太祖高皇帝驾崩，孝惠皇帝刘盈继位，作为孝惠皇帝的母亲，吕太后自然想要为年幼登基的儿子，尽量多揽些权力、多消除些隐患。

“皇帝若是看不惯······”

···

“这黄老之学啊，真真是治国最好的学问了~”

为了确保宗亲诸侯不脱离掌控，同时又不让儿子刘盈正义感爆棚，不顾自己的皇位、利益，去给那些同父异母的弟弟们出头，吕太后便只能选择相对温和的方式，来控制这些可能对刘盈、对汉家造成威胁的宗亲诸侯。

咳咳咳；

不可说，不可说······

“居然让母后，没能享受到儿孙绕膝的天伦之乐，这都是我们做儿子的不对。”

——不是窦太后这番话，让刘胜不敢继续躺在祖母腿上；

而是从窦太后的语调中，刘胜明显听出了一些自己极其熟悉的东西。

听到天子启这一声呢喃，或者说抱怨、牢骚，窦太后只云淡风轻的将头稍侧过去些；

“就好像这个人，从来都只会为宗庙、社稷考虑，却绝不会想起自己，其实也是一个肉体凡胎、有七情六欲的人······”

说到最后，刘胜面上虽仍带着些许严肃，但语调中，已然下意识带上了些许撒娇的语调。

···

“这田叔啊，治的是黄老~”

——联姻。

“——我说朝堂缺内史，他就一副‘确实如此’的架势；”

神情阴晴不定的沉吟良久，终也只得偷偷瞪一眼刘胜，旋即便堆起一抹极尽灿烂，又极其僵硬的笑容，将身子尽量侧过来写。

“呵呵······”

“——孙儿不认为田叔是废物，又或是‘所图甚大’的人。”

“小九日后，可要多翻翻黄帝、老子的书······”

窦太后方才说起的这段往事，知道的人其实并不多。

直到一声轻询，才终将刘胜的注意力拉回眼前，并悄然敛去面上惬意，在祖母身侧乖巧跪坐起身。

“对于私欲，不单是田叔，几乎每一位真正的黄老名士，都看的很轻······”

窦太后最开始，是以良家子的身份入宫，并被分配到吕太后身边伺候的。

“——尤其是因为君主的意志，而产生的变化、变动······”

“既然小九不懂，那我这瞎老婆子，便瞎说两句······”

到吕太后驾崩，长安爆发诸吕之乱，先帝从代国入继大统，并先后‘痛失’一位王后、四个嫡子之后，因诞下子嗣（刘嫖、刘启、刘武），而得以继承姬嫔之流的窦姬，才得以成为皇后。

于是燕王刘建一脉物理绝嗣，燕国辽阔的疆域，也随之落入了吕氏子弟的囊中······

“没记错的话···汉中？”

只是对于这些陈年往事，除非窦太后主动提起，否则便绝不会有人胆敢提及；

——陪坐于窦太后身旁的天子启，听闻吕太后、孝惠皇帝等字眼，面上自顿闪过一抹僵硬；

而贾皇后、薄夫人二人，一没有了解这些往事的兴趣，二没有追问窦太后的胆子，三又从未曾经历过，甚至鲜少听闻过此事；

听窦太后感怀起过往，二人只默契的低下头去，迅速进入各自擅长的‘透明人’状态。

在那样一个百废待兴，开国之君驾崩、继位之君暗弱，君权旁落于女身的吕太后之手，各方势力暗流涌动的时代，几乎每一位刘氏宗亲诸侯，都娶了一位吕氏的王后。

——皇祖母~

——教教孙儿嘛~~~

···

“好~”

竭尽所能的，以自己最平易近人，甚至是做谦卑的笑容，向母亲表明自己‘绝对不吃儿子的醋’的立场，待窦太后不冷不淡的轻‘嗯’一声，天子启才讪讪坐正了身。

甚至即便是窦太后主动说起此事，绝大多数人能做的，也只有默然点下头，假装自己是一尊泥塑雕像······

在提起那段往事之后，窦太后沉默了很久、失神了很久；

不知道是什么原因，最近总是章节错乱、重复。

大家刷新一下应该就会恢复正常。

我明天去打听打听怎么回事，好像就是年后开始这样的。

点娘这抽的什么风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