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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6章 257:江意俯身亲了亲傅奚亭(2/4)

老爷子脸色一变:“为什么不可能。”

“如果江芙还活着,她自己来找我们算账胜过所有人前来,而不是这么拐弯抹角的来让我们恐慌。”

“爸爸、小影说的有道理。”

“有什么道理?

仅凭自己对一个人的猜测就是最大的错误,你以为你足够了解江芙,指不定人家在历经这次的事情之后有所改变呢?”

赵老爷子近乎很铁不成钢的瞪着赵影。

老爷子白发人送黑发人,本就心里压着一股子郁火,这会儿被这些事情一激,所有人情绪都压不住了。

但到底是年岁大了,不似往年那般好强,只是淡淡的叹了口气:“罢了——。”

着声罢了,颇有些妥协的意思。

“大家都累一天了,早点休息,”

老爷子说完就上楼了。

而卜思和赵影坐在楼下,陷入了沉默。

另一方,司翰坐在车里刷着论坛。

正在吃着傅奚亭的瓜,只是这瓜还没吃完整,就看见破旧的单元楼里一道黑色的身影出来了。

司翰伸手将手机揣进兜里,迈步跟上去。

一直跟着人从巷头走到巷尾,行至坑坑洼洼的地方时,司翰满脑子都是嫌弃。

想他十几万一双的鞋踩在这种坑坑洼洼的臭水沟似的地上,实在是糟蹋东西。

“妈的——”

司翰一脚踩到坑里,没好气的报了声粗口。

紧接着,就是不省人事的倒在地上没了知觉。

漆黑的巷子里,有两个男人伸手将人丢进了后备箱里,而后开车,扬长而去。

翌日清晨。

江意被一阵急促的电话铃声吵醒。

睁眼就发现自己窝在傅奚亭恩胳肢窝里。

“几点了?”

江意迷迷糊糊的,有些分不清今夕何夕。

傅奚亭微眯着眼伸手薅过手机瞧了眼:“六点半。”

“谁的电话?”

“司柏的。”

傅奚亭说着,将手机挂断,扔回了床头柜。

江意迷迷糊糊的瞧了眼:“不接?”

“没好事儿,不接。”

江意恩了声,翻了个身找了个舒服的姿势继续窝了进去。

不消片刻,电话又响了。

急促的手机铃声让她有些烦躁,伸手推了推傅奚亭。

男人拍了拍她的后背,似是安抚。

电话接起,那侧有片刻的沉默。

正当傅奚亭要不耐烦时,司柏冷飕飕的腔调起了:“你是不是还在温柔乡里没起来。”

“你最好是有天大的事儿。”

“司翰被绑架了,绑匪的电话打到我这里来了。”

司柏的话似乎并未激起傅奚亭多大的兴趣,大抵是因为豪门公子哥儿被绑架的新闻实在是络绎不绝。

没什么值得新奇的。

傅奚亭开口,嗓音颇有些没睡醒时的低哑:“缺钱?”

司柏:……… “你不妨问问你老婆得罪什么人了。”

六点,司柏接到绑匪的电话还以为是司翰在外面鬼混整出来的恶作剧。

直至对方发了视频出来,他才觉得事情不对。

而司翰昨夜又是替江意办事儿去了。

傅奚亭挂了司柏电话,半撑在身子将江意弄醒。

后者颇为不耐烦,哼哼唧唧的,一副在发火的边缘。

“乖乖,司翰被绑架了。”

江意恩了声。

傅奚亭又道了句:“宝贝儿。”

江意这才似醒非醒。

迷糊的眸子逐渐变得清明,凝着傅奚亭的目光有那么几分的是不悦,正当傅奚亭以为江意要说什么时,谁曾想着人只是一卷被子一翻身,满肚子不耐:“绑架就绑架了,跟司柏说,让他带五十个人去公司等我,别吵我睡觉。”

傅奚亭: 江意这话的言外之意就是,这一切都在她的安排之中。

傅奚亭晨起,七点不到。

换好衣服拉开卧室门便闻到了阵阵奶香味儿。

侧眸望向餐厅就见伊恬正站在厨房做早餐。

厨房的小锅里,正在熬着燕麦牛奶桃胶。

z国人对早餐素来讲究,又要阴阳均衡又要有膳食纤维,一整套早餐坐下来,花样百出。

“早,”

伊恬余光瞥见傅奚亭起床了,多少有些惊愕。

内心一闪而过的想法是早餐还没准备好。

“早,”

傅奚亭低沉开腔。

“咖啡机有吗?”

他问,似是准备自己动手。

“有,但是还没拆,意意秘书昨日送过来的。”

傅奚亭顺着伊恬的目光望过去,恩了声,开始动手拆卸咖啡机,晨间的餐厅里,亮着昏黄的灯,傅奚亭站在灯光下静默无声的组装咖啡机,半张脸被阴影遮住,表情晦暗难分。

而伊恬,起了跟傅奚亭交谈的心思。

女婿与丈母娘之间的谈话。

起先是伊恬问傅奚亭:“昨晚睡的好吗?”

后者淡淡回应:“还不错。”

伊恬拿着锅铲搅动着锅里的燕麦:“房子买来时是精装修,家具也是自带的,就没来得及换。”

“华屋万间,夜卧不过五尺。”

“意意是个不错的孩子,傅董若是可以的话,多包容包容,”

这是伊恬想说的重点。

傅奚亭拿起说明书的手一顿。

只听伊恬又道:“江医生夫妇对她很愧疚,时常同我说起江芙年少时的事情,说她懂事早,成年早,五六岁时便一个人在家,十来岁就会自己做饭,而江医生夫妇因为忙于工作对她少有陪伴,本想退休之后再来弥补,没想到——造化弄人。”

“江芙年幼时想做什么都是自己做的选择,江医生夫妇从未逼迫她做过任何改变,谈判官是她的梦想,她在这条路上倾其所有,上辈子的事情难免会让她内心深处有伤痕,是以这辈子,多了份固执,傅董长于她,人生历练又在她之上,江芙此时,就好比玻璃上的苍蝇,前路一片光明,但是内心的横隔太深,如果没人拉着她往正道上走,我担心她再入深渊。”

“傅董对她的好,她都会记着的,连我这么一个无关紧要的人她都会感恩,傅董是她丈夫,她心里也会明白,这孩子,外表看着刚强,内心柔软的一塌糊涂,有主见也能辨是非。”

傅奚亭微微转身,神灰色的衬衫在晨间不算明亮的客厅里显得有些暗沉。

2010年五月十三日,首都阴雨连绵。

二十九层的高楼玻璃上,细细密密的雨水砸下来,让屋子里多了一种灰蒙蒙且拨不开的浓厚。

傅奚亭的目光从伊恬身上缓缓收回来,而后望向窗台,语调悠远的像是以后世外高人。

“谢谢,”

这声谢谢,是傅奚亭身为丈夫替自己的妻子说的。

伊恬的这番话,让一个站在权力之巅手握亿万财富的男人开始反思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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