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5章 124章:讲数(2/3)
新记是集权制,子承父业,强如林家,也不过是新记一个堂口的位置,他就算打下整个香江,新记龙头的位置也不会传给他。
葛佬带领的字母帮就是松散的联盟,各个字堆太多,散沙一团。
现在字母帮最出位,分别是孝字堆,勇字堆,德字堆,更多的字堆是衰败的,如果不是还挂着字母帮的名头,甚至不如一些二流社团混的势力大。
唯独和联胜,这个号称是香江洪门正统,连真正的洪门直系和合图都已经不放在眼里。
毕竟现在的和合图,同如日中天的和联胜比起来,实力相差太悬殊。
而和联胜与新记、字母帮最不同的就是,选举制和元老制。
两年选一次坐馆,始终保持和联胜旺盛的斗志,不停进取,开拓地盘,出道即巅峰,并且不能连庄。
而且退下去的年迈的坐馆们,也不会好像其他字头一样,挂着二路元帅的名头,有职无权,靠着分红过日子。
相反,选举要靠这些退下去的元老来维系,甚至可以说是挖掘人才。
现在和连胜的太上皇尤伯,就只做过一任坐馆,年过六十,子孙也不在字头内讨生活。
换在其他和记字头,这种老家伙能有块地盘,养老都算是善终。
如果手下的马仔不可靠,甚至地盘都守不住,出去要饭,一定有他一份。
但是江湖上现在提起神算子尤伯,仍然要称他一声和联胜五大底。
就是因为现在和联胜下面各个堂口,至少有四个堂口的大佬,是尤伯的徒子徒孙,都是他提拔上来的。
尤伯一句话,就可以影响和联胜大局。
而和联胜最擅长的,仲有一件事,就是撑人在其他字头上位。
吃过亏的字头,不计其数。
明枪易躲,暗箭难防。
食脑的矮骡子,才是最可怕的。
当然,这种事只有当事人才清楚内幕,不过从六十年代开始,和联胜吞下了五个小字头。
唯一逃出和连胜算计和毒手的,只有水房,那还是出了字头开山立派的枭雄温贵。
剩下的就没有那么好运了,那些小字头的大佬选上坐馆之后,突然过档和联胜。
而字头内就算有人反对,也于事无补,多嘴的人,都死于意外。
纵然江湖上有人想指责和联胜不守规矩,可连证据都找不到。
而过档的坐馆,转身就成了和联胜一个堂口的大佬,得到重用,甚至有的成为和连胜下一任坐馆。
这种方法,让和联胜轻松的在大角咀,沙田,大屿山都有了堂口。
其中的谋划,一定少不了尤伯这个老狐狸。
龙虾已经三天没有给林江打电话了,这让十哥他有所担心。
所以才请葛佬出面,摆上一桌,请麒麟文出来聊一聊。
“红磡不吐出来,深水埗的地盘一定要让出来,不过就是半条街。”
“夜市开放,允许你们兴和进来做生意,小吃,地摊,我都让出一份来。”
“交的数,同新记弟子一样。”
“够有诚意了吧!”
既然红磡没得谈,那只能要回深水埗的半条街。
出来讲数,十哥代表老新,已经把姿态放到最低了,麒麟文要是这点面子都不给,就只有继续开打了。
“可以,十公子开口了,我当然要给您面子了。”
“铜锣湾的夜市,也是照旧,老新的人,可以进去做生意,正常交数就好。”
好处已经要的差不多了,麒麟文也是见好就收,主动拿起茶山上的茶杯,一口饮干净。
'好,痛快,敬兴和兄弟!'
见终于谈拢了,十哥也拿起茶山上的茶,一口喝干,并双手拿杯,杯口对着葛佬和麒麟文,晃悠了一圈。
“一片丹心报河山!”
“我这个和事老,总算没白来,开席喽!”
葛佬也从茶山的底下拿走了一杯,喝干净,表示事了功成。
“今天摆了八桌,请兴和的兄弟们吃酒。”
“陀地还有事,先告辞。”
“葛佬陪好!”
怎么耻辱的饭,十哥实在咽不下去,站起身,系好西服的口子,拍了拍葛佬的肩膀,请他招呼好兴和的众人。
麒麟文完全是一副胜利者的姿态,根本没有起身,只是随意摆摆手,算是送别老新众人。
老新众人怒火中烧,但也都咬碎牙齿忍了下来,强忍着怒气,走了出去。
“文叔,我下午还要去上山跑车,新到的保时捷,全香江只有一台,好威风啊!”
“就不陪你了,好好吃。”
葛佬喝了一肚子的茶水,早就不耐烦了,想着自己新买的车,心里就痒痒的狠。
拿起桌子上的墨镜,打了声招呼,就带着手下离开了。
麒麟文让飞马送人,扭过头,对身边的手下嘀咕了几句,招呼楼下的兄弟食饭。
兴和同老新的争端,正式告一段落。
食完饭,林怀乐并没有跟兴和众人返回陀地,而是回到了西港九的杂志社。
逛了一上午街的谢兰,正在林怀乐的办公室坐着,等待着他回来。
“红光满面,看样子是得到便宜喽?”
谢兰合上房产中介给的楼盘介绍表,看着喝的面红耳赤的林怀乐,笑着说道。
“谈妥了,终于谈妥了。”
“我老豆的命,就值三间酒吧,要不是我把芋头彪挂了,可能还会加上一间。”
“靠踏马的!”
林怀乐找了一把椅子,坐了上去,解开衬衫上的纽扣,随口嘟囔着。
谢兰知道林怀乐心中难过,但现在大仇得报,还拿回了不少好处,已经算是最后的结果了。
'喝杯茶,解解酒。'
“龙叔的在天之灵,也希望你好好活下去。”
“字头的生意,都是刀口舔血,以后少碰为妙。”
谢兰端起一杯没喝过的茶水,走到林怀乐的身边,让他先喝上几口。
林怀乐一口将茶水喝干,才将心中的火压下来。
“章律来电话了,说咨询公司来电话,讲丰润发行的股票实在太少,建议我们多发行二十万股。”
“我算了一下,十万股的确是太少了,就算按照发行价十五块,我们也是赔到底裤都没有。”
“石油危机没过去几年,股民的炒股热情并不高。”
“恒指才回到一千点上下,阿乐,你确定能赚到钱?”
林怀乐靠在椅背上,闭目养神,没有回答谢兰的担忧。
股票是勇敢者的游戏,只有输家和赢家,涨还是沽,都可以赚到钱。
丰润保险的上市,只是第一步。
上市融到钱,林怀乐才有足够的资本,参加几年之后的饕鬄盛宴。
他相信,跟自己打着同一个想法的人,不在少数。
“香江人一窝蜂,省吃俭用买股票,妄想一朝发财,他们根本不知道真正的赢家是什么人。”
“你看外面的大楼,我敢说十栋有九栋是骗回来的,就看你是做骗人的那个还是被骗的那个!”
“不过,我们需要一个掌舵人,一个熟悉股票把戏的交易员。”
“需要他帮助我们在这场决斗中,获得最后的胜利。”
“你人头熟,有没有好的建议?”
清醒过后的林怀乐,让谢兰沉醉,那种强大的自信,仿佛困难是纸老虎,一捅就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