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0章 兄弟才是

打官司只有第零次，和第无数次……

这样的说法，当然是比较偏激的，但多多少少也有映射出一点道理。

开公司，第一次收到法院传票的时候，总是能吓出一身冷汗，再往后，有来有往的，也就习惯。

没有打过官司的人，会以为打官司是一件天大的事情。

老一辈人可能还会以做一辈子生意，都没有扯上一件官司而自豪。

世人对律师这个职业，也多有误解。

尤其是律政一类的电视剧看多了，以为律师每天都是负责大案要案，不是几个亿就是出人命。

事实上，绝大部分的律师，做的都是很基础、很日常的工作。

收入嘛，大部分也就是普通白领，甚至还略有不如。

律师唯一的好处，是这个职业不吃青春饭，经常都越老越吃香。

戴森吹风机，和爱马仕洗漱用品的组合，也成了此后很多年很多希望被认定为顶级的酒店的“标配”。

“大少，咱不要因为一时意气，把自己推到那么被动的境地。”

“审计什么？”

“广义，你有没有大致的一个方向？”

连绘画作品都被纽约现代艺术博物馆这种级别的博物馆永久收藏。

“我在飞机上休息得挺好的，你轻轻抓我几下，对我根本也没有什么影响，我一口气开回帕多瓦，绝对没问题。”

那些被公司莫名其妙开始不给补偿的，甚至怀孕期间被解雇的……

扎哈·哈迪德的设计，独树一帜，她很少在设计作品里面使用直线，因此得了一个【曲线女王】的称号。

有一个细节，足以说明这一点。

扎哈的香奈儿流动艺术展览馆是真的一整个展览馆在全球旅行。

香港、东京、纽约、伦敦、莫斯科和巴黎。

“显而易见。”聂广义问宣适：“你不这么觉得吗？”

……

聂大头不仅头不大，还和老一辈人一样，一听到官司就头大。

扎哈·哈迪德在开明的环境和富裕的家庭里成长。

能请到聂广义出手设计，妥妥地就是门面工程，谁请谁开心。

事实上，法律是保护每一个人最好的武器，也是和每个人都息息相关的。

在这一点上，聂广义和宣适是存在很大的差距的。

“你这才下飞机开什么车？你还真以为自己是铁打的啊？”

“你嘴上说不搭理，心里还不是时时挂念。”

“那如果是这样的话，一定是一个非常熟悉你设计，并且能够直接接手的人，这样的人应该也不多。”

走进那个酒店的大堂，就能感受到什么叫未来感和不计代价。

聂广义从出道开始，经常就会被说成是有扎哈之风的。

这费用，和每个城市建一个，差别也不是太大。

“广义，你什么意思啊？”宣适惊讶道：“如果不破产的话，你就打算让他们全退了？”

总而言之，言而总之。

除了大兴国际机场，扎哈·哈迪德还有一个能够更完美地诠释扎哈的曲线理念的酒店遗作。

在戴森吹风机刚刚开始风靡的2018年，在很多人可能都还没有听说过的时候，摩珀斯就已经是国内第一个在所有客房都使用戴森吹风机的酒店。

在这方面比较典型代表人物，算是扎哈·哈迪德。

“凉拌啊。”

伤害性不大，侮辱性极强。

甚至还跨界时尚，和香奈儿的传奇人物老佛爷，联手打造了香奈儿流动艺术展览馆。

委托方能接受聂广义事务所的报价。

这也成为了聂广义有接不完的项目的原因之一。

也只有扎哈和老佛爷的双剑合并，才能有这么不差钱的想法，并且还付诸实践。

聂广义的设计，多多少少也有这样的一种倾向。

“审计一下，现在要退单的这些项目，如果全部同意的话，我会不会直接破产。”

聂广义不想回忆另外一个人被他在飞机上抓伤的情景。

这个展览馆也是到哪儿都是地标。

哪怕爱马仕的那款卫浴用品在四年之后就停产了，那些后来者还是在大肆宣传……

这是找扎哈做设计之前，就已经想到的结果和应该有的期待。

扎哈·哈迪德的设计，和摩珀斯酒店的定位，算是绝对。

建造摩珀斯酒店使用的钢材，建四个埃菲尔铁塔还有得找。

“罗马事务所的员工，肯定还是你比较了解。帕多瓦那边，都是你的并肩作战过的老员工了，除了你上学的时候就交好的同学就是聂教授的学生，不管是哪一个有问题，你估计都会扒一层皮。”

“你还能这么说说笑笑，也挺好。”宣适拍了拍聂广义的肩膀。

“啊？为什么？”

“你觉得今天找过来的这两个项目，是受到了舆论的影响。”

坐落在中国澳门的摩珀斯酒店。

“暂时不去帕多瓦。”聂广义对宣适说，“你等我先审计一下。”

但他毕竟还是一个年轻的建筑师，并不像扎哈那样，是一个已经享誉全球的设计师。

应诉是一方面，找出这件事情的幕后推手，才是重中之重。

“这边要退单的几个项目，都是比较小的。当时在委托我们的时候，预算就比较有限，在看到有其他大项目对我们提出质疑的时候，有小项目的委托方要跟风，算是比较正常的现象。”

以至于，财大气粗的香奈儿，都不得不取消了展览馆在到了纽约之后的伦敦和莫斯科两站，直接永久驻扎在终点站巴黎。

聂广义上过好几节扎哈的课，他和Keith就是在扎哈的讲座上认识的。

来找聂广义的，基本都是双向选择。

并且是在万安桥即将开启重建的这个时间点。

时至今日，酒店的客房，是否提供戴森吹风机，仍然是评价一个酒店愿不愿意在软装上花钱的主要标准之一。

他知道迟早会有一道坎儿，却没有想过会来得这么快。

等真正遇到事情了，又搞得和“讳疾忌医”似的。

“那不然呢？还抱着我们小适子哭吗？”聂广义扯了扯嘴角，“你提到念旧，是不是想说卢仙娜有问题？”

扎哈也确实是聂广义的职业偶像和引路人。

“对。不会欣赏我作品的委托方，我留着干嘛呢？都不知道是谁的损失更大。”

外观像是宇宙空间站，从电梯开始，全然一种走进科幻片的既视感。

香奈儿流动艺术展览馆是螺旋纹白色贝壳状的建筑。

“我现在大致可以确定，这次的时间和罗马事务所没有什么关系。”

这次的危机能不能过去，算得上是聂广义职业生涯的一道坎儿。

捧着还来不及，谁吃饱了没事和门面工程打官司。

“你是基于什么来判断的？我们来了之后，要退单的，不都是罗马事务所接的吗？”

从舒适感来说，摩珀斯算不得是最顶级的。

宣适帮聂广义找好了两家律所，一家本地的，一家国际的。

“被动吗？”聂广义并不这么认为：“建筑设计，和其他的项目是有区别的。那些已经动工的，假如和我解除委托关系，损失的，可不仅仅只是设计费。我的设计是有准入门槛的，不是谁都能半路接手的。整出这件事情的人，一定是觉得自己有能力接手。”

“那你也太小看我了，除了你，没有人能扒我的皮，我的衣，我的心……”

“卢仙娜虽然目前只是助理，但她也是名校的法律和建筑双学位，她的智商和能力都是没有问题的。她要真的做了什么，多半会不动声色。我今天也是在观察，她要装得若无其事，我可能还会怀疑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