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爸说：“女儿高兴着呢。”

“怎么了？”

微微抬眼，去瞧自己的爸妈，却听面前的姥姥斥道：“你看他们做什么，姥姥送乖外孙女，他们还有意见不成？”而后，不容质疑的说：“来，姥姥给你带上。”

温爸问：“儿子好像很高兴？”

温妈说：“巧儿也很高兴。”

符橙雀点金的梅花在上杈，而他的，在下杈。

姥姥拧着身子，低着花白的头，手往贴身的衣兜里掏，一边掏一边念叨：“也不是甚么值钱东西，只想着两个孩子在大学，多些牵挂，互相帮衬着些，以后也健健康康……”

两边的亲戚抽着空档同温煜、符橙雀聊，先是恭贺升上名校，继而谈起未来，传些生活智慧。

这哪里能收！

他们连忙跳出来阻止道：“姨，这太贵重了！

收不得！”

满座笑声，气氛愉悦乐呵。

一看就是一对。

温家符家亲近些的人坐一块来了，老少皆有，外孙女和内定的外孙女婿簇拥着她，这眼下，哪里像什么升学宴，倒真像是……订婚宴！

长辈们指着自己孩子，问符橙雀：“巧儿，你这表妹不爱学习，学不进去，尤其是数学啊，你怎么学的，快教教她。”

沉吟片刻，温妈又道：“巧儿我一直都挺喜欢的。”

老人家自顾自的笑起来，缓缓道：“莫要在意莫要在意。

我呀，给巧儿和小煜都备了一份礼物……”

也有亲戚调侃符橙雀：“巧儿真漂亮，找男朋友也得找个好看点的才是啊。”

今日的宴席两家一同办的，这主桌坐得也别致。

吊坠挂好，姥姥打量一番，脸上重新升起笑意，“好看，正合适！”

温妈叹气：“都还没问问小煜呢，就收了这样的礼物。”

“那个礼物……”

姥姥轻哼一声，朗声笑说：“不是甚么大事，就是这次巧儿和小煜啊，都考上好大学，圆了我这个老太太一个愿。”

酒店的司仪在主持台上热络气氛，先感谢一番众人百忙之中抽空前来，再说一段笑话，顺势介绍介绍温煜、符橙雀二人，最后长长一串台词，并高念一句“游学海乘风破浪创佳绩，登书山蟾宫折桂耀门庭！

再次恭喜温煜、符橙雀两位，考取南方大学！”作结尾，在满堂火热的气氛里，邀二人以及老师、父母上台讲个话。

照着江城本地的习俗，温符二人先是同父母一并到老师那里敬茶，二次谢师陈雄国。

老人家心中舒坦极了！

这份舒坦露在脸上，成了满面笑容，她朝着左边夹菜，瞅见小煜俊朗清秀还颇有灵气的脸，愈发遂心；她朝右夹菜，又被外孙女漂亮大方带着伶俐笑容的面儿，温润心头。

场间的快活再多出几分。

姥姥骂一声：“没羞没臊。”

女孩凑近耳语问：“男女朋友也不可以吗？”

姥姥沉默半刻，低声道：“没人的时候再看。”

而后，一老二少突然一齐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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