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四三章、重大发现(2/2)
这是一个连外行人都有可能看出破绽的水泥地面。
中间一米左右与周围地面不同,是经过处理的。
尚未变色的水泥层构成不被信任的不规则形状。
嫌疑人被推了过来,刘海洋和张铁山蹲在那里对比着其他地面,抬头向眼前的程贵阳问:“你老实说,这底下埋的什么东西?
两条路给你走,主动交待,跟警方合作自己说出来。
或者,死硬到底,我们替你挖出来。”
“随便。”
市委秘书声音不大但回应得十分干脆。
嫌疑人常用那种特有的不露感情又适度的腔调讲话。
后来刘海洋在公安局自己的办公室里没完没了地抽烟,连续几天几夜研究这个谜底的时候,据说他才在嫌疑人亲手留下的笔迹中,研究明白了这个家伙之所以如此镇定自若的原因所在。
当时,他跟张铁山断定这是那天最重要的突破口,是解放所有一线千名参战警察的前奏。
他做了一个果断的决定,给在一线坐镇指挥的局长打了个电话,在汇报中他大胆地判定有可能取得实效。
支队长再次变得胸有成竹。
做完他想做的一切,瞟了一眼女记者。
与其他公安机关领导不同,虽说刘海洋只有高中文化,但在他看来,天朝对公权力的张扬,对私权利的抑制,无论执法者、宣传工作一直都在儒教文化道德的范畴之内。
许多事情,与这个传统价值观一脉相承,使得执法和宣传这个古老的命题从领导到百姓始终步履艰难。
为什么不可以堂堂正正执法呢?
他尽力压抑着内心的某种激动对嫌疑人道:“程贵阳,我今天就让你看看什么叫证据确凿。
如果挖不到罪证,我这个支队长让你当!
给我挖开!”
终于,在移开煤堆之后,刨开水泥层,开始向下挖掘。
挖到一米多深时发现问题。
经过清理,出现两个鼓鼓囊囊的袋子。
程贵阳眼睁睁地看着。
他突然想挣脱控制,左右两个刑警的挟持没有让他得逞。
柳雅致看到几双大手随后用力扯出两个沉重的编织袋子。
一层层打开,里面是防水防腐的油布包装袋子。
侦查员拎到宽敞的地方往外一倒,哇!
全是一沓一沓的崭新钞票,支队长让大家不要慌,一捆一捆地慢慢数清楚看看到底多少,结果整整241万元!
刘海洋脸色铁青。
观察了片刻工夫,问程贵阳: “程秘书,还有什么要说的吗?”
“不必了。”
“枪在哪里?”
“什么枪?”
“枪在哪里?!”
没有找到作案凶器,眼前这些钱的意外出现,让刘海洋暗暗松了一口气的同时,也更加坚定不移地认为自己的判断没有错。
无论如何,这个“市委秘书”
都难逃罪责了。
但是,枪在哪里?
没有枪,如何证明这些钱跟市委书记灭门案有关?
柳雅致一边看着,一边暗自思忖。
这是个意外的惊喜,出人意料,甚至还有点儿神奇。
但不管怎么说,这才是搜查的核心。
结果与所有其他执法一样,标志着文明和野蛮的分界。
柳雅致止不住浮想联翩:世界上有多少事情就是缺乏这么一点看似寻常的坚持与公正。
这么近距离的现场实物采访,柳雅致还是第一次。
尽管她此前有着丰富多彩的经历,但眼前的情景还是让她吃惊不小。
看到这些东西,她知道,警方胜利了。
然而,市委秘书程贵阳依然故我,不回答问题。
刘海洋轻蔑地看他一眼,也不强求。
拾起地上的一叠钞票,“啪”
的一声丢在嫌疑人面前。
程贵阳一声不吭,面色如同死人。
那种镇定自若、嘲笑无语的神态已经无影无踪。
“没有枪,你哪来的人民币?
没有枪,哪来的市委书记灭门大案?
枪在哪里?
你是跟我回去说,还是在这说?”
刑警们并未停止工作,继续向下挖掘。
短暂的沉默后,具有官场经验与高智商的嫌疑人在震惊中迅速调整自己。
他一副很诚恳的样子说:“领导,我的年龄比你小,我有什么违法行为,请你不客气地指出来,让我心里有个底。
别人无辜杀人,我从来不干丧心病狂的事。
我在市委工作过,又是作家,这你知道。”
支队长嘲笑道:“行了,秘书和作家同志。”
又说:“你是不干丧心病狂的事,专杀领导,抢大钱。”
嫌疑人的心理防线又一次受到冲击。
“你可以随便说,没有证据,你说什么也白费力气。”
无论他装得多么无辜,但眼皮底下那一沓一沓的人民币,让他想起那个长方形人造革包里面的东西。
如果被找到,不管他是否有解释的愿望,必定都苍白得难以对面前这个刑警领导自圆其说。
这是他的一次机会,问题在于,他不需要任何机会。
从他决定这样干那天开始,他就做好了一切准备,包括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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