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肯定也是对这位新导演爱才心切，不想看到这位导演被这部电影拖垮了。

“当然，我有在看，不过这个位置太关键了，我不放心的人，我也不敢用，只能说在找到合适的人之前，我自己再辛苦一点。”

周览说，“现在是她们两个人的上升关键期，一点都不能怠慢和懈怠。”

中岛穗略有些担心，她说：“《综艺》是影响力很大的杂志，你老公跟他们发生这样的矛盾，不会影响到他吧？”

本来周云都已经在准备柏林电影节的出行了，谁知道官方忽然宣布要推迟到二月份举行。

周云给剧组所有的工作人员都发了邀请，在五公里外的一家电影院租了一个放映室。

她忽然就想到了自己所在的这个剧组。

刘韵走过来，手里端着一个水瓶。

对一部院线电影来说，这个数字很低。

这条消息关注的人并不是很多，只不过因为这条消息涉及到两个顶级女演员，所以有点噱头。

“但抛开前面让我昏昏欲睡的三十分钟，整个电影我还是挺喜欢的。”

中岛穗又说，“我很喜欢泽宝这个女人，她的坚强，忍耐，以及后面的几场哭戏，非常打动我。”

于是，很多的行程都跟着发生调整。

周云拿到这部电影的资料和信息，第一时间联系了周览。

这还是第一次有人来找她，请她来做海外代理的。

跟周览讲完电话，周云正要关掉手机，宁姚忽然来找她：小云，现在在吗？

方便电话吗？

周云忽然想到了郑小句。

“当然可以。”

克里斯·派恩点头。

《综艺》竟然发了一个类似于道歉的话，说是双方在沟通时发生了一点误会，希望宋迟能够不要介意。

尤其是在一部电影没有上映之前，会有很多这样的放映活动，请一些人提前观看，提出一些意见或者建议，然后片方再根据这个意见重新剪辑，甚至是补拍。

不过，周览和周云确实因为这几年频繁在海外活动的原因，认识不少海外发行商。

中岛穗说：“最开始那一段太长了，我都快看困了。”

周云跟刘韵说：“小云，你自己有想法吗？

之后不做助理了，想要做什么？”

在《杀曲》的拍摄片场，中岛穗问周云：“宋迟和《综艺》杂志之间的矛盾解决了吗？”

“谢谢。”

周云对刘韵道谢，接过来，喝了一口。

《泽宝》的导演讲朱文举，是一个三十多岁的男人。

“是啊，我早就跟你说了，那丫头只能历练到位了，绝对是个能独当一面的经纪人。”

周览说，“关键是她带黄子程和路中庭两个男生，能把两个男生的关系给平衡好，不闹内部矛盾，这是她的本事，省了我很多工夫。”

“我还跟林志平去看过这部电影，说实话，拍得还可以，但确实不是大部分观众们爱看的，门槛有点高，叙事节奏又慢。”

“今天晚上，我为《杀曲》剧组举行了一次《泽宝》的私下放映会，我本意是想请大家帮我看看，这部电影他们喜不喜欢，给我之后怎么样去跟海外的片商推荐这部电影提一些建议，没想到放映会结束之后，大家的意见很两极分化。

…… 周云也愣住了。

周云惊讶地看了一眼克里斯·派恩。

然后他才知道，之所以票房发生了这样的逆跌反升，是因为昨天深夜，周云发了一条微博。

周云还是希望能够让刘韵去做一个她自己想做的。

他在影视行业已经做了很久了，但从来没有做过导演，是有一天，他向一个青年电影基金的创投会递交了自己的一个剧本，然后这个剧本就被宁姚看中了。

“是啊。”

周云这一刻也觉得很高兴，有种自己小孩出息了的感觉。

他睡到自然醒，抓了抓头发，拿起手机，看到《泽宝》的宣发群里竟然有“99+”

的未读消息。

周云说：“克里斯，我想用你刚才说的那句话作为宣传语，可以吗？”

周云说：“并没有，《综艺》只是做了这么一个回复，但私下并没有联系他。”

我听到他们这么说，心里面都凉了半截，我在想，难道这部电影这么没有可取之处呢？

后来，中岛穗说，虽然她也不喜欢前面那漫长的三十分钟，但抛开这点不说，她很喜欢这个电影的感觉，让她有很多共鸣。

我稍微有了一点安慰。

我也在想，是不是要请导演参照他们的意见，重新剪辑一下，这样拿去给海外的片商看片的时候，会让他们购买的意愿更大一点？

这个时候，克里斯·派恩忽然说，他很喜欢这部电影。

我以为他只是在安慰我，谁知道他很认真地告诉我，这部电影的确有着一个新人导演会出现的各种各样的毛病，但这都不影响它电影本身带给他的体验，他是这么说的：‘它其实一直在非常隐晦地去讲一个人的孤独，以及如何跟自己的孤独相处，我不知道我理解错了没有，我看这部电影的过程中，就常常想起我在丹麦上大学的时候，其实我也是经常自己一个人，有很多这种要跟自己一个人相处的时候，孤独，但没有办法去排遣掉这种感受。

这部电影就像是给孤独患者的一封自白信。

’ 她一时间都不知道该怎么说。

休·瑞德曼好奇地问：“中国的观众喜欢这部电影吗？”

而宁姚跟金炳德导演的新片《凡境》也入围了今年柏林国际电影节的主竞赛单元。

周云：“挺好的，我们后面还有自己制作的《预言之子》呢，到时候这部电影我们也可以自己到海外卖。”

周云：“可能是因为我们中国的演艺圈本身就很大，市场也很大，现在经历的这些东西，我们在国内也基本上都经历过了，没有什么好怕的，想清楚这些事情就好了。”

周览很赞同，说：“这个可以啊。”

但业内不少人都留意到了这条消息，疑惑周云什么时候开始做海外代理了。

“我是担心我们请这么多人来观看这部电影，要是到时候不喜欢的人居多，那就得不偿失，遭反噬了。”

周云说。

“喜不喜欢另说，但首先让大家知道这部电影。”

周览说，“而且，这部电影很有导演自己的想法，绝对不差。”

“嗯。”

刘韵点头，“她明天到。”

他说完这番话之后，我突然就像是被打通了任督二脉一般，明白了这部电影的好。

这部电影并不精致，也没有一个成熟创作者对于叙事节奏的成熟把握，我一开始其实有点不太明白为什么小姚姐会这么支持这部电影，几乎是从头到尾地帮着导演一起把这部电影拍出来，有这样的精力，小姚姐可能早就能多拍两部戏了，直到克里斯说完这段话，我忽然就理解了小姚姐对导演的偏爱，对这部电影的偏爱。

周云点头，介绍道：“她叫宁姚，是我们中国最好的女演员之一。”

周览到时候会在柏林电影节上，将他们两个人对这部电影的推荐印在宣传小册子上，增加吸引力。

周云自己也在关注这件事。

周云立即打了过去。

“嗯，小韵，难道你不想在自己的事业上有更大的发展吗？”

“是。”

周览说，“小镜相对来说还比较好一点，没有那么复杂，喻楚现在的情况有点上不上，下不下的，我必须要多费神，她演技其实不是特别好，但是因为《深海》这部剧在海外也挺火的，还有不少海外的工作来找她，而她自己也不挑戏，她跟我说得很明白，她想要赚钱，接戏也好，接广告也好，来者不拒，她现在这种情况才更需要一个更加专注她的经纪人，给她厘清工作，接洽业务。”

这一刻，周云才体会到这部电影的真实用意。

宋迟很诧异，问：“这种事情我还能有什么意见？

当然是支持，小云一直是一个很勇敢、也很有正义感的人，这正是她身上非常吸引我的一点，我很敬佩她能够为了真相一次次不折不挠地跟主流的声音对着干。”

大家知道这部电影是周云准备做海外代理以后，都看得很认真。

《综艺》也很恼火，但是他们自己理亏在先。

电影还没有下线，但是，现在日票房也就只有几十万了，基本上没有什么增长空间。

周云：“但其实《泽宝》这部电影也没有那么好，大家不一定会喜欢。”

周览也叹了口气，说：“这事我跟她聊过，她坚持要继续做你的助理，我觉得给她换一个岗位这种事，怎么也得你情我愿好一点，强扭的瓜不甜，所以，我暂时不打算换她了。”

…… 周云准备在剧组里举办一场私下的放映会，请大家一起看看《泽宝》。

他点进去一看，看到大家都在非常惊喜地说一件事，今天的票房逆跌反升了，含预售在内，已经突破了一百万。

朱文举很感激宁姚。

刘韵说：“小云姐，我真的不想换一个工作。”

她打开了邮箱，给宁姚写了一封邮件。

“我们不是要去柏林电影节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