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黑了太静了，仙女轻声地喵喵叫，露出了颤音。

吃了几口，外甥就下桌了，到茶几跟前跪着，趴在茶几上看着蛋糕。仙女也坐在沙发上，盯着蛋糕。

姐姐捂住妈妈的嘴，“说出来就不灵了！”

这天就几个家人围着龙姑娘，姐姐做了一堆不麻不辣带点甜的卤味零食，妈妈做了糖霜花生等等点心，一会儿让她吃这个一会让她吃那个，跟喂大熊猫似的。

“现在大学生都可以结婚，外国更开放，留学生也可以嘛！”

杯子？啥时候做的？何欢打开，“哇！”里面是一台颜值超高的相机，号称高富帅的卡片机，真正装在口袋里就能带走的。是喜欢摄影和旅行的人最爱的装备。

龙腾白他一眼，“这不就有一头？”

下午，何欢让她待在楼上午休，直到傍晚才下来。

“她没有和家人相处的经验！她一个人长大了！但是她真的对我很好，我最难的时候都是她陪着我过来的。她为我突破了很多。

何欢转过头来，“和别人结婚生子我也不会开心，你们只想完成任务，就不顾我开不开心？她不跟我结婚生子，她也是我最爱的人，她最在乎我开不开心，我也最在意她舒不舒服。

除了让她吃，她们也确实不知道怎么表达了。

她们一走，龙腾吁了一口气，靠在何欢肩上，“你家在喂猪吗？”

她不说话，何欢很心疼。

“还是珑珑对你好！给你准备礼物！你送我们礼物，我们却没送你的。只能给你做点儿你爱吃的。以后你们走了，家里饭也不常吃着。”

“知道了，我特定让着她。”

母亲无话可说。

何欢扭头，克制了一下情绪，郑重道：“总之，这是我们的决定，请你们尊重，以后不要再谈这个话题。珑珑很敏感，你们这样把我最爱的人都弄散了，这是你愿意看见的？”

“她才刚刚二十一岁，还在读书，你就想着结婚生子！她是一个鲜活的人！你是不是先了解一下这个人，而不是把关注点放在这个人能不能跟我结婚能不能给我生孩子上面？

她不可爱吗？她不好吗？她还是个孩子！作为孩子，她很少体验父母和家庭的温暖，作为母亲……她失去母亲十几年了！

大家都看着盒子。

第二天是何欢的生日，一下楼，妈妈就说：“欢欢，今天晚上我们去酒店里摆两桌吧，请所有的亲戚。”

何欢看着龙姑娘，龙腾笑道：“以前仙女一直睡猫窝，不睡床的，还不是你惯的！”

“你最爱她？那她不跟你结婚生孩子，她爱你吗？这不闹着玩儿吗？就指着你去国外陪她几年！啥也没捞着！

你们虽然是我的家人，但这是你们也无法做到的，我跟你们说不清楚！但我不用跟她说，她也明白！你明白了吗？”

看着母亲一脸迷茫，一个文化不高的农村女人，心疼了，过分了，何欢走上前抱住妈妈，“妈妈，你在催一个人结婚生子前，是不是先了解这个人？我们不是工具不是动物，难道你只要一张证一个小的，我们的感受都不重要？”

仙女挤到他们中间，喵喵叫，蹭着他们的腿，生怕不养它。

龙腾从仙女身子底下掏出一个盒子递给何欢。仙女站起来，喵喵叫着邀功。

“好，好。”妈妈点点头，努力明白。

“哪里？亲戚多了招呼起来也累，本身就三天，就好好陪陪家人吧。”

“好！”妈妈把外孙也拉着，“欢欢你陪着珑珑，坐烦了就到处走走。”

“我们决定不结婚生子。”

坐在餐桌前，尝了一口醪糟汤圆，龙腾说：“好甜！”

“哈哈哈……”

龙腾笑笑地看他一眼，也羡慕他们可以这样自然地拥抱。

“没有。”何欢抱住她，“你不用满足任何人的期望。礼物我很喜欢。”何欢亲了一下她的脸。

“妈妈，你们能不能不要老说结婚的话题？”

“我没让你们操心过，这事儿你们也不要操心了。”

妈妈喊道：“哎！你生日你不吃蛋糕？”

一家人都笑看着她，也不再问东问西了，亲戚也没来了。

母女俩在田埂上回头看看，“还得欢欢陪着，跟咱们都没话说。”

龙腾说：“阿姨和姐姐真体贴。”

农村天黑之后一片寂静，没有灯光没有声音。

晚上就自己一家人，清静了很多，大家围着丰盛的晚餐举起杯，“欢欢，生日快乐！”

在床边安顿好仙女，何欢搂着龙姑娘。

“她一个人，唉，也没人跟她说话。”

妈妈一头雾水，儿子确实太优秀了，没让他们操心过，一直是他们的骄傲。但突然就感觉无法交流了。他说什么也听不懂。

何欢带着龙姑娘洗了澡，给仙女也洗洗脚脚，擦干了。

就抱起仙女上楼去了。

“珑珑。”妈妈拉住龙姑娘，“有什么事多跟欢欢说，两人在一起就是有商有量的。你们走远了我们担心不着，就靠你们俩相互照应。”妈妈抹抹眼泪。

说起今天是何欢的生日，大家都说二十三可以结婚了，早点生孩子父母年轻可以帮忙带，他可以继续在外面跑。

夏天喝上一碗野菜稀饭，再来点泡菜，实在是太爽了！

“仙女！你是不是过分了？”

何欢看着她，笑道：“好。”

坐上飞机，龙腾靠在他肩上，望着窗外白云连绵，“欢哥哥，我只是还没有准备好。”

“不要着急，你做任何决定我都支持，唯一不可以做的决定就是离开我。那才是对我最大的伤害。你只要知道，我随意，你从心。”

“嗯。”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