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 金雀花、影王与血骑士 第二十章 安全厅(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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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间里的米线被故意调得很暗,穿着灰黑制服的秘密警察坐在五米远的办公桌后,脸在阴影下模糊不清。
“卡西莫多·伯骑士,国籍英格玛,两月前抵达坦丁。”
暗警用那种冷漠的语调询问道,“十月二十一号凌晨2时许,你为何出现在老区红树广场。”
福兰将双手环抱在胸前,微眯着眼眸,紧紧靠在柚木制成的椅背上,表情显得很悠闲,他甚至真诚地建议,“应该给我换个新椅子,这把烂木头恐怕负担不了我的体重。”
“回答问题,囚犯!”
秘密警察猛然拍了下桌子,叱呵道。
“一,在没有律师的情况下,我有权拒绝当局的任何询问;二,在没有司法宣判之前,我的头衔是协助调查人而不是囚犯。”
福兰摇摇手指。
“这里不是巡警局,而是安全厅!”
秘密警察恐吓着,“很好,你可以把自己的嘴巴关得牢固,但我们总有法子抚开,请相信,合作对你有好处。”
“根据拜伦法典第十六章第九条,任何执法部门,对嫌疑人只有48小时的封闭拘留权,超过这个时间,就必须开始司法流程。
嫌疑人可以与外界接触,可以聘请律师”
,福兰看了看表,现在已经是早晨八点,“现在还有42个小时,当然,叛国罪或者间谍罪,不在此列,不过”
,他摊开双手,“你们没有证据。”
暗警冷哼了一声,如果对方是个普通市民,他有大把办法,让口硬的家伙哀求着将十年前穿过什么颜色的内裤都吐露清楚,但安全厅的资料告诉他,面前的男人,是本城的名流绅士,哪怕动点小刑,在他身上留下任何伤痕。
在日后都会引来麻烦。
除非上头有明白无误的指令,否则秘密警察不会轻易给自己树立一个敌人。
“一杯咖啡,还有一份鱼子酱吐司。”
福兰说,“这要求也是我的权利,另外,给我的朋友黎拉·贝瑞小姐也送一份。
对了,我是个很尊重法律和道德地人,可不希望两天后。
在朋友身上,发现逼供的痕迹。”
秘密警察在心底诅咒了几声,推开门走了出去,他真希望这时候上头派人来告诉自己,“我们已掌握了足够的证据,你可以用任何法子,干你想干的事情。”
福兰合上眼,用拇指轻轻摸着下巴。
前来审讯口供的是普通的暗警,自从来到安全厅,那群佩带着血红骑士勋章的人。
就再也没出现过。
潜伏在坦丁的影王组织和安全厅最神秘地血骑士暗警部门。
这两者间发生了什么冲突?
他已经成功地在坦丁扮演了富豪的角色,也挤身于上流阶级的圈子。
但还不够,得更进一步。
才能掌握更多的机会。
还有件关键的事,他身体的秘密,会不会被旁人察觉。
福兰不相信,整个拜伦最高的权利机构之一,不会掌握着具备有超自然能力的人。
正想着,福兰猛然睁开眼睛,疑虑地朝右侧望去,但那里只有光秃秃的冷色调墙壁。
在刚才的一瞬间,他明显感觉到,有人在窥探自己。
“很超凡地直觉。”
在审讯室地隔壁房间。
一个穿带灰色毛绒袍子的男人皱了下眉毛,“刚施展探测术,就引起了他的警惕。”
“没有线索可表明,这位英格玛勋爵和我们正在追查地某个秘密结社有关联。”
另一个身材魁梧的男人翻阅着文件,“而那个名叫黎拉·贝瑞的嫌疑人,也没有发觉可疑之处。”
“那个女人没什么好怀疑的,我肯定她只是个无意卷入事故的普通人。”
灰袍男人迟疑了会,“但卡西莫多·伯骑士,却值得研究。
他给人的感觉很奇特。
就像落单的野兽总能在十里外。
就嗅到族群的存在,法师对同行的感知,总要灵敏些。
我从他的身上,似乎察觉到了奥术地气息。
不,不是纯粹的奥法……”
他沉吟片刻,搜索着合适的词汇,“……某种更繁复的混合体。”
“伯瑞·罗希大师,我们还有一天半的时间,足够找出他的秘密。”
“还不够。”
对未知事物的狂热,也许是每个法师的通病,“我要准备心灵读取的法术与媒个而且彻底研究也得花费至少五天。”
“根据法律,最迟在明天黄昏,就必须释放。”
魁梧男人提醒道,“伯骑士勋爵是社交圈地名人,在没有证据的情况下,我们无法对外界交代。”
“制造伪证不就是秘密警察的长处么?”
宫廷法师伯瑞不以为然地回答,“间谋罪,足够让他消失于公众的视野。”
而在这时候,一位安全厅的高级官员走进房间,他手上握着一卷拆开的公函,“宫廷法师阁下,尼恩队长”
,官员说道,“厅长刚下命令,卡西莫多·伯骑士先生,必须立即释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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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小时前。
坦丁司法厅最有权势的大检控官、世家豪门的千金名暖、皇太子储妃殿下,有着诸多尊贵头衔的佩姬正冷笑地说道“秘密警察何时有权利,在没有司法厅允许的情况下,逮捕直属于我的官员?”
“莱因施曼小姐,安全厅有对危险人物,在未经传讯的情况下,施行抓捕的权限。”
安全厅厅长,拜伦的情报头子高德佛里伯爵摘下吊在右眼前的玳瑁单片眼镜,安全厅一直是皇帝党的重要据点,他没理由在任何事上,都给金雀花家的大小姐面子。
“很好的回答。”
佩姬盯着他,脸上的表情仿佛凝固着冷霜,“看来你在无视司法厅的威严。”
“您太激动了。
司法与安全两厅之间,一直存在着互不干涉的私下协议。
我从不过问贵厅的事务,相反亦然。”
厅长显得很平静。
望着哑口无言的佩姬,高德佛里伯爵在心底嘲笑她的幼稚和冲动。
如果走司法流程,至少有五种约定成俗的条款可以命令安全厅立即放人,但这位大小姐只晓得来硬的。
顽固和傲慢永远不适合政治,学不会圆滑的手腕,迟早会面临失败。
看来这位金雀花家族新生代中最卓越出众地女士,只是言过其实。
说穿了。
她只是个借助着家族权势胡作非为的千金大小姐罢了。
伯爵缓和了下语气,他轻轻笑着说,“假如我们证实了伯骑士顾问对拜伦的安全并无恶意,当然会依法办事。”
“我坚持,立即释放。”
佩姬的话,听起来像个娇宠的孩子在嘴硬。
高德佛里收敛了笑容,安全厅是他的地盘,应该由他说了算。
容不得别人指手画脚。
厅长凝视着姑娘,严肃地回答,“难道要我将话说得更透彻么?
如果是您的父亲,或者司法厅的克洛厅长前来,我也许会答应,但您地职位”
,他强调,“只是大检控官,可能您应该回去请示那两位阁下。”
“高德佛里先生,那我呢?”
办公室的门被推开。
“我够资格吗?”
“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