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忧言心口像是被填进一抹暖风。

长辈们纷纷入镜，右繁霜环顾左右，终于发现了郑渝西，她向郑渝西招手：“老师，您也来。”

苏忧言深邃英俊的眉眼坚定：“爸，我会照顾好她，您放心吧。”

邓华莲和田君砚握着对方的手，眼底尽是欣慰。

而田媛通红着眼，看着自己亏欠半生的女儿走来。

苏忧言垂眸看着她：“不会再有了，我去哪都告诉你。”

苏忧言笑了出来：“我看出来了，愿望很迫切。”

虽然没有大火，但是乐队已经开始受到关注，比起以前接到通告都是小酒吧小商场，终于有了点像样的舞台。

两个小花童害羞地捂住眼睛。

右繁霜靠在他肩膀上看着一望无垠的碧蓝海面：“我们算不算是天空和大海的距离，本来我们不会有机会相爱的。”

婚礼进行曲徜徉在整个大厅内。

小辈们排排站好，嗔笑怒骂声此起彼伏。

林诤站在了苏忧言的表姐旁边，把手放在人家肩膀上比耶，姑娘白了他一眼却没反抗，任由他胡来，田云绛和句芒对视一眼笑了。

右繁霜惊讶：“真的吗？”

右繁霜一把抱住了她：“姐姐，我们从认回家之后就是苦尽甘来了，以后我们都会过得很好，你也会有属于你的将来。”

礼宾在苏忧言吻下去那一刻开了一排的香槟，甜腻的酒液喷洒而出，溅到气球和花朵上。

苏忧言捧着右繁霜的脸给她擦，耐心地温声道：“霜霜，我要亲你了，不能哭了。”

——当我画我的女人时，我想画出睡醒时的可爱惺忪，哭泣时的令人心悸，坚强时美丽又英气的眉眼，可我的画技如此拙劣，画不出她十分之一的风度与美丽。

一直到在澳洲举办婚礼的这天，当地都有不少人都自发来参加婚礼。

右繁霜一一路过他们，长长的婚纱裙摆从他们眼前逦迤而过。

右胜庭的胖脸憨厚，笑起来的时候有些孱弱但却踏实慈爱：“说起来，爸爸第一次见你的时候还不太喜欢你，觉得你做生意太厉害了，把爸爸说得无从反驳。”

周晚玉看着右繁霜走来时，眼底的情绪复杂，带着如愿以偿的欢喜。

苏忧言挑眉：“我就是允丽一高的。

允丽一高原本是私立，我在那里念了高一，这个学校在你那届转成了公立，能考进去。”

眼底的感动和惊艳欣慰不言而喻，看着这个和他们息息相关的美丽女孩，穿着华美的婚纱，挽着父亲的手臂，走在教堂里，也即将走向幸福。

当年穿邓华莲的裙子，是她的私心，却阴差阳错导致她拿走了邓华莲的机会。

右胜庭含着泪光点点头，眼前发虚，脚底有片刻失力。

台下的宾客笑起来，苏忧言也忍不住轻笑。

右繁霜擦了擦泪痕：“我没想过会那么紧张。”

陈晏岁看着右繁霜走向苏忧言，虽然想压抑，但笑一直压抑不住。

右繁霜不好意思地道：“你不和我谈和谁谈？”

合照时，郑渝西偷偷看向邓华莲，一如五十年前温婉的眉眼。

右繁霜握住她的手：“芒果，我会幸福的，我和苏忧言多难都走过来了，以后也会相互扶持，而且我不是还有你们吗。”

右胜庭慢腾腾拖着笨重的身体，拍拍他的肩膀：“别紧张，爸爸在这儿陪你一会儿。”

本来是说新歌的直播，然而一直有人在弹幕里咨询法律问题，于是右繁霜该出手时就出手，一个直播劝离三对，劝分五对，还给对方财产分割建议。

画展上的画都与同一个女孩有关。

右胜庭露出笑，胖脸像是一个大号的福娃娃，慈眉善目：“对了，爸爸在这里。”

苏忧言明知故问：“什么意思？”

礼宾提醒右繁霜该扔捧花了，右繁霜才连忙背过身，将花束扔向背后。

句芒跑上来递上纸巾又跑下去。

苏忧言还没说话，她把脑袋埋进他怀里蹭了蹭：“就要谈恋爱就要谈恋爱。”

名场面是张尔逸上节目的时候忽然肚子疼，柳翡当场把脉，说把不住这条狗的脉，白当兽医两年。

台下笑倒，主持人差点控不住场。

本来他们没有爸妈，没有兄弟姊妹可以依靠，但现在他们都拥有了爸爸妈妈，这里没有一个人是孤儿，没有人是被继母欺辱的心脏残次品，没有带着罪孽和咒骂生活的孤儿。

苏忧言轻笑：“那我们每年都去一个教堂举办一次只有我们自己的婚礼，世界上那么多国家，我在每个国家都娶你一次。”

右繁霜破涕为笑：“捡海绵宝宝。”

右繁霜站在门外已经开始紧张了：“爸。”

苏忧言看向右繁霜：“霜霜。”

这么多年她照顾繁霜的原因，在某一刻就喷薄而出。

右胜庭拍拍他的肩膀，宽厚的手掌搭在他肩膀上传来温度，温厚的声音传入耳际： 右胜庭主动提起要陪苏忧言进宴会厅，宾客们看见时，也都明白这老泰山和女婿的关系应该是很不错。

整个乐队合在一起看起来的时候很正常，但是分开看每个人，怎么看怎么离奇。

苏忧言揽着她，海风拂过他的面庞：“第一次结婚情有可原，如果每年都嫁给我一次，霜霜肯定不会那么紧张。”

长长的头纱随着海风飘荡，崖下众人酒杯碰撞，看见崖上接吻的那对，崖下登时起了哄。

郑渝西走过去，终于大大方方站在了邓华莲身边。

念欢和JH的纽带关系估计是稳了。

句芒的眼圈通红，含着泪却笑着道：“又高兴又害怕，这场婚礼办完，以后你真的就是别人家的人了，我高兴你嫁给一直喜欢的人，又怕这一切不长久，以后他会对你不好。”

右繁霜还是回头才发现她哭了，连忙道：“怎么了。”

句芒泪落如雨，却重重点头。

这是个什么离奇的美女。

苏忧言抬起头的时候，依旧轻声哄道：“不紧张了，仪式过完了，等会儿可以去海边捡派大星。”

苏忧言似笑非笑：“但是太有缘分怎么办？”

右繁霜努力绷住：“阿言亲亲。”

繁霜和邓华莲不仅长相有相似，声音几乎一模一样，每每听见繁霜歌唱，就像听见数十年前的小师妹在唱歌。

所有宾客都回头看向右繁霜。

句芒在后台帮右繁霜穿好婚纱，给右繁霜系着带子的时候忽然就哭了。

画展第一次举办是办在澳洲，因为爱意太过动人，画也太过美丽，苏忧言在当地有了一些名气，再回到国内办的时候，引发的讨论更广，大众多是羡慕与祝福。

所有人只是他们自己，在爱情和亲情里，成为任何人的代替都是次级的代替。

苏忧言搂紧了右繁霜，在快门声响起的瞬间，右繁霜同时听见了他说我爱你。

她先是一愣，随后展颜笑了。

- 照片（从左到右） 第一排：郑渝西，邓华莲，田君砚，苏劲松，田媛，右胜庭，右覃，周晚玉 第二排：田云绛、句芒/乌歌、黎司期/林诤、席嘉/右繁霜、苏忧言/陈晏岁、杜鹧/陈璟、陆盈/温柔、秦竞/张尔逸，尤娜/柳翡，黎珠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