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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0章 韦昭度的失落(1/2)

韦昭度温和道:“韦云卿是你的兄长,他前些日子来过,才学良好。”

韦扶风暗自苦笑,略恭道:“兄长的才学,扶风远不如。”

韦昭度微笑道:“你也不差,有胆有识,能够自西川安归,吾心甚慰。”

“孙儿听说伯祖大人安离西川,也是心头欢喜。”

韦扶风回应。

韦昭度点头,继而黯然道:“若是听你的劝告就好了,骆保也不至于葬身西川。”

韦扶风轻哦,韦昭度又轻语:“骆保是吾的中军虞侯,为吾心腹,可惜没有能够回来。”

“伯祖大人君子,王建无赖,同在无法无天的西川,伯祖能够安归,已然大幸事。”

韦扶风随口说道。

韦昭度摇头,轻语:“三年在外,仿佛一场梦境。”

“爹,都过去的事情,您不必这般伤怀,陛下早晚还会用您的。”

六伯父忽然插言,语气有几分不耐。

韦昭度没有理会儿子,看向韦扶风,温和问道:“你祖父很是忙碌吧?”

韦扶风点头,道:“祖父很忙碌,曾经告诉孙儿叩见伯祖的时候,让伯祖不必担忧金州之事,观望即可。”

“哦,金州会有什么事情?”

韦昭度问道。

“汉中的杨守亮,可能进袭金州,如果金州被围困,请伯祖大人淡定观望,不要在长安城做什么。”

韦扶风轻语回答。

韦昭度目光讶视韦扶风,忽点头道:“老夫这些日子,担心杨守亮进袭金州,而你的意思,似乎不惧杨守亮的进袭。”

韦扶风点头,道:“祖父和孙儿,希望杨守亮此时进袭金州,此时进袭金州的杨守亮,后果造成汉中饥荒,没有粮食养军,其势自溃。”

韦昭度脸色微变的若有所思,忽问道:“若是金州守不住呢?”

“有备而战,宛如铁壁的城防。”

韦扶风轻语回答。

“就算守住,战乱后的金州又如何过冬?”

韦昭度问道。

韦扶风看了六伯父一眼,不语。

韦昭度摆手道:“韦艮,出去。”

六伯父瞪了韦扶风一眼,起身走了出去,韦昭度看着韦扶风。

韦扶风这才道:“川南有粮,可以接济金州。”

“川南?

莫非与川南节度使有关?”

韦昭度愕然道。

韦扶风恭敬道:“伯祖不因侄孙庶出而贱视,为侄孙联姻官途之门,侄孙铭心温暖,故不愿欺瞒伯祖,侄孙事实上是川南节度使。”

“哦?

你如何成为的川南节度使?”

韦昭度眼神盯了韦扶风,惊讶道。

韦扶风有所修辞的解释一下,最后道:“侄孙本想率领一万团练去往成都,只是军心极其不稳,侄孙只好仅带数名护卫去往成都,抵达成都之后,才清楚就算带去一万团练,也是无济于事。”

韦昭度扭头若有所思,良久轻叹:“你是奇才,或能媲美韦皋先祖。”

“侄孙只是机缘巧合的成就,韦皋先祖是百战百胜的大才,非侄孙能够相比。”

韦扶风谦逊道。

韦昭度默然,过了一会儿道:“吾有些累了,你先去,来日再聊。”

韦扶风起身礼拜,温和道:“ (本章未完,请翻页) 曲江那里大略有了修复,池水清波有鱼,伯祖大人可去曲池垂钓散心,比家里要好。”

韦昭度有些木然的点头,韦扶风辞礼告退,在厅外让奴婢去唤林清雪,走到府外等候了林清雪出来,上车后直接离开长安城。

......

韦艮走进正厅,看见父亲坐在那里发呆,不由吃惊的过去,关切问道:“爹,您怎么啦?”

韦昭度回过神,看了儿子一眼,随口道:“他走了?”

“走了,此子很是无礼,比他兄长差多了。”

韦艮不满道,对于韦扶风的印象很不好。

韦昭度脸皮微动一下,欲言又止,转而轻语:“备车,为父去曲池看看。”

“曲池?

爹,曲池的景观早已毁坏,听说还被扶风军占据了。”

韦艮随口回答。

韦昭度微怔,轻语:“扶风军?

你知道曲池驻扎了扶风军,备车吧。”

韦艮点头回应去了,备好车陪同父亲去往曲池,保宁坊距离曲池不远,车行抵达曲池,但在入口遭到了士兵的阻拦。

“入曲池游览者,每人两个铜钱。”

一个士兵告诉道。

“混帐,你们知道什么人来此?”

下车的韦艮火大的恼斥。

“我家扶风侯爷吩咐过了,奉旨修缮曲池,想入者除非是皇帝陛下亲至,一律两个铜钱。”

士兵冷淡回答。

韦艮一怔,忽听父亲吩咐道:“不要生事。”

韦艮愤然,只好取出铜钱交了六个人的过路钱,伴随父亲步入曲池,后面四个甲士随护。

走过时,士兵冷淡的告诉不得损坏景物,否则照价赔偿。

一路走观,最后停留在了垂柳堤岸,韦艮生气道:“这也算修缮,不过是整理了一下。”

“这里最大的价值,能够缅怀大唐盛世的繁华,若是真的修缮,岂是扶风一人之力能够做得,他也不可能愿意付出。”

韦昭度淡然道。

“扶风?”

韦艮意外道。

“今日你认为比兄长差了很多的韦扶风,爵位扶风侯,官职扶风军使,川南节度使,黔中节度使,你自认比他强吗?”

韦昭度淡然说道。

“什么?

他?

不可能吧?”

韦艮难以置信道。

韦昭度轻叹一声,道:“老夫在西川苦战三年,败的无地自容,而他一个少年,仅仅凭着谋略纵横,就获得了节度使的势力,如今吾方知,你的叔祖能够任职金州刺史,原来是韦扶风进夺了金州。”

韦艮轻哦,韦昭度又轻语:“真是妖孽,大唐出此妖孽,绝非福事。”

韦震想一下,道:“爹又不是宰相了,何必多虑国事。”

韦昭度眉头一皱,眼睛望着曲池良久,忽道:“回去准备一下,你随为父去往洛阳上任。”

啊?

韦艮失声,继而讶道:“去往洛阳上任?”

“长安城不能留了,只能远走避嫌,若不走,皇帝猜疑川南之事与为父有关,韦扶风也会有了不安。”

韦昭度解释。

“只是去了洛阳,只怕那里难容。”

韦艮担忧道。

“为父去了洛阳闭门闲居,河阳节度使不会自找麻烦。”

韦昭度冷道。

韦艮点头,陪 (本章未完,请翻页) 伴父亲离开了曲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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