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星彤说。

“好。”

韩程低声回答。

韩程坐在床边，俯身看着毫无血色的苑霖，眼里都是泪水。

为什么？

为什么我会让你遭受这么大的危险？

韩程恨透了自己，恨自己没能保护好苑霖，恨自己总是冷眼对她，如果这次苑霖有什么意外，他也不想活了。

“霖霖，对不起，对不起。”

韩程在苑霖的额头上印了一个深深的吻，一行眼泪从他脸颊上流了下来。

“韩...

程...”

苑霖发出微弱的声音。

“我在这，霖霖，我在这，我在你身边。”

苑霖像是听到了韩程的呼唤，用力睁开了双眼。

一个男人的脸庞在苑霖的眼中，从模糊渐渐变得清晰。

韩程，是韩程，她心心念念的人。

眼前的韩程双眼噙满泪水，布满血丝，眼里透着无尽的疼惜和深情。

这个苑霖再熟悉不过的眼神，她以为她已经丢失了的眼神，以后再也不会属于她的眼神，现在真真切切地在苑霖的面前，看着她，而且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猛烈。

不知道是疼痛还是怎么了，苑霖的泪水突然不受控制地流下来，像决了堤的洪水似的，从眼窝里倾泻而下。

她把这几个月对韩程极致的思念全释放在眼泪里，瞬间泛滥成灾。

韩程望着苑霖难受的模样，心痛如刀割。

他低头亲吻苑霖的眼睛，想替她分担一些痛苦，一点点也好。

这几个月的误会和难过，在这个吻的面前无声地消失了，不需要任何语言。

这一幕都被站在门口的蒋成欢看得一清二楚，她双手紧握，转身离开了病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