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4:面露真颜假成真
祁兮尔道:“此事事关重大,关乎我青虫大寨上千兄弟的性命!
我怎么可能随便答应?
不管最终如何,都需要从长计议,细心谋划才行!
万一有个差池就会有性命之忧!
再者,哈麒疯对我不错!
若无天云川的庇护,哪里有我白靖禹的安宁?
他倪梼的情分是情分,难道天云川的情分就不是了?
江湖人,讲的就是情义,若是将情义看做粪土,与畜生有何区别?”
胡力伸出大指赞叹道:“恩公深明大义!
实在是江湖楷模啊!”
祁兮尔很客气的摆摆手:“理当如此,不值一提!”
胡力又问道:“恩公也是如此回复倪梼的吗?”
祁兮尔说:“对!
他让我答复,我便说从长计议!
如此,也是互相给个台阶和面子!
要知道,我白某人在知道他倪梼准备倒反天云川的时候,没有立刻把他拿住送往天云川,已经是看在往日的情分上了!
他就应该知进退!”
胡力应和道:“正是如此!”
祁兮尔道:“可谁知道,倪梼居然暴怒,说我这样是在敷衍他,还说我是另有意图!
还大骂我是忘恩负义的卑鄙小人!
还说我这种首鼠两端的做派为人所不齿!
将来是要被江湖同道戳脊梁骨的!”
胡力撇嘴:“这话过分了!”
祁兮尔道:“正是如此!
这话谁受得了?
本寨也是三十有五的年纪,久闯江湖,提起来也是叫得响的好汉,如今被他一个后辈指着鼻子如此羞辱,若是被江湖的朋友知道,还不笑掉大牙?
我白靖禹还如何立足?”
胡力蹿火道:“是啊!
倪梼太过分了!”
祁兮尔指了指身边的何意说道:“这位是我刚刚收的兄弟!
性格火爆,是个直性子!
最见不得别人猖狂,他见倪梼如此放肆,便也急了眼!
那倪梼见我们有三人,而他只有一个,便说句自己是喝多了说错了话,还给我们三人赔了不是!”
胡力道:“如此,道也算他倪梼识时务!”
祁兮尔道:“这哪里是识时务,这是咬人的狗不叫!”
胡力道:“啊?
难道他咬了恩公不成?”
祁兮尔狠狠的道:“我们见倪梼赔了礼,也不好再追究!
便各自回到座上!
那倪梼还给自己倒了酒,说自己口不择言理应罚酒!
还一连干了三杯!
我们见他如此真诚,便也大方的赔了一杯酒,准备把这事放下来。
可谁知道,倪梼趁着我们喝酒的时候,突然暴起,一把五毒砂洒向了我们!
幸亏我们未曾彻底放下防备,再加上倪梼酒醉,这五毒砂洒的并不精准,就只烧烂了我的脸!
若不然,我这性命,早就没了!”
说完,祁兮尔主动摘下了面具!
胡力也是好奇,只是听说倪氏兄弟有独门暗器五毒砂,却从来没见使用过!
如今见白靖禹摘了面具,便也聚精会神的看着,想要看看这五毒砂的威力如何!
胡力定睛看着,当白靖禹把面具拿掉的那一刻,他好悬没吐出来!
白靖禹的脸哪儿还是脸啊,嘴巴以上的脸全烂了,像是被人剥了人皮的烂肉!
鲜血淋漓的脸上肌肉还在跳动着!
两只眼睛的下眼睑像两条肉蛆似的那么耷拉着,衬托着白靖禹的眼神都散发着令人作呕的腐烂之气!
胡力努力的控制着自己的状态,尽可能的让自己不要表现出恶心、嫌弃等表情,也努力的遏制着自己的喉咙争取不要吐出来!
他十分担心自己的表现令白靖禹不悦,那样的话,他可能连离开青虫寨的机会都没有了!
等到胡力看完字后,祁兮尔便又戴上了面具。
祁兮尔道:“你现在知道我为什么如此恨这倪家兄弟了吧!”
胡力这才稳定下来,再看祁兮尔那狰狞的天王相面具,忽然生出一种亲切圣洁安定的感觉!
他心想:看来,白靖禹说的是真的了!
俗话说的好,耳听为虚眼见为实!
现如今看到了白靖禹的模样!
他敢用性命作保,肯定白靖禹和倪氏兄弟的关系,那就是不共戴天之仇!
胡力确认自己看到了一张烧烂的白靖禹的脸!
但是,他没想到的是,他看到的白靖禹并不是真的白靖禹,而是被摄魂术控制的幻想!
所有的白靖禹的相貌以及那些恐怖的毁容效果,都是被祁兮尔控制后在胡力的脑袋里填补的一张烧伤的白靖禹的面容!
胡力表现的义愤填膺,站起来跳脚大骂道:“倪梼这个狗都不吃的烂人臭狗屎!
简直气死我了,如果现在在我面前的话,我非乱刀把他剁成肉酱!”他稍微喘了一口气,继续说道:“早就听闻恩公相貌俊美,是天地第一的美男子!
这倪梼何其歹毒,竟然坐下如此恶事!
恩公,您可知道这倪梼现在藏身何处?
告诉小人,我便回去告诉我干爹和哈麒疯,一定倾天云川之力灭了这倪梼,给江湖除害,给恩公报仇雪恨!
该死的倪梼,头顶生疮脚底流脓,吃饭中毒,拉屎掉茅坑的烂货!”
祁兮尔说:“倪梼的去处我并不清楚!
当时,他见一击未中便抽身逃跑!
从此就不知去向了!”
胡力呲牙:“这可如何是好……若是不知道去向,恐怕也难以坐实倪狎的罪名啊!”他又琢磨了一下,说道:“恩公,不如您跟我去一趟天云川,亲口当面将此事说给哈麒疯如何?
到时候,对簿公堂,想来这倪狎也无可抵赖了!”
祁兮尔道:“去天云川?
胡力,你莫不是按了什么坏心思不成!”
胡力急忙道:“没有啊!
怎么可能呢!”
"那你为何将我往龙潭虎穴里引?
!”祁兮尔质问。
胡力说:“没有啊!
您是我的恩公,我如何也做不出忘恩负义的事情啊!”
祁兮尔道:“那你为何想要引我去天云川?”
胡力说:“苍天可见,我是怕没有证据,说不清楚,没办法定那倪狎的罪过啊!”
祁兮尔冷笑:“你不是说,哈麒疯和张达已经订好了计划吗?
现在只缺一个由头!
我如今这般模样还不能信吗?”
胡力可怜巴巴的说:“恩公,实不相瞒。
虽然说我干爹和哈麒疯刚刚夺了倪狎的兵权,可是他经营天云川多年,想要连根拔起,短时间也不太可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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