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6章:舵公公深爱的锦儿是谁(1/2)
“锦儿,你在天之灵可否能听到我的话呢?”
宫墙下的榆钱儿树层层叠叠,垂坠耀眼,远看犹如绿花锦簇。
“一转眼这已经是你离去的第六个年头了,不知道你有没有时常回来看过我呢?”
舵公公手挽着藤篮儿,默默地在宫墙角落下点燃了几摞纸钱。
“清明了,愿你能够收到我的心意…………”
他颤抖着唇齿,声音里明显带着丝丝哽咽。
“锦儿啊…………我真的好想你……………”
跪在榆钱树下,他的心里流露的感情只有天知地知。
“锦儿,你放心吧!
等我报完了仇,就一定会来找你!”
他嘴里的喃喃低语听起来很朦胧。
“但愿你能记得住这个世界上还有一个我…………”
远远看去,不知情的人一定都会觉得这一定是个思念至亲,重情重义的好公公。
不过,他内心到底埋藏着多少秘密,永远是既不足为外人道也,也不没人能真正猜的清楚明了。
“锦儿呀!
求你在天之灵保佑我吧!
就让我稳抓这次的机会吧!
兴许有了这次的机会,我就已经迈出了复仇的第一步了吧!”
…………………………………………………………………… “…………你们看!
快点儿看!
那人不是舵公公吗?
怎么跪在那边哭呀?”
几个宫娥正好从他身后的花园廊道里路过,看到他不合时宜的样子,不禁纷纷窃窃私语。
“是呀!
这个舵公公挺奇怪,都已经进宫几十年了,以前也没有见他经常烧纸祭奠呀!
怎么最近几年突然就变得逢年过节都要祭奠了呢?”
“不仅如此,我还感觉他好像变了个人似的…………”
“是呀!
是呀!
我也觉得这舵公公跟咱们小时候见到的不一样了,以前他总是给咱们讲故事,经常有说有笑逗大家开心,可是最近几年他每次看到我就跟不认识似的,最多也就点点头打个招呼,你们说到底是因为什么原因呀?”
“要说起原因恐怕谁都没辙了!
这人要是走了好歹有份念想,若是变了的话,很多时候就真的犹如石沉大海,任凭上哪儿去都找不出缘由了。”
“除非他本人亲口告诉咱们原因,否则说的再多也照样没有答案!”
“………………………………”
几个宫娥七嘴八舌议论的越发起劲儿了。
“算了吧!
瞎猜不好,容易猜错!”
锦嫔娘娘去世了,说是患了重疾。
记得当时彭嬷嬷和好多丫鬟婆子们一起扎堆收拾她的遗物,说是要放进棺材里同她一起入殓的啊!
怎么她的衣服会出现在我的房院儿地底下呢?
再说锦嫔娘娘生前性情孤高,吃穿用度不喜与别人重样儿。
她生在世代以纺织业为傲的龙头大户之家,记得她刚进侯王府的大门那天,一张媚如银盘的粉色娇颜下,那窈窕高挑,柔软如水蛇般灵动,凹凸有致,如瓷瓶般玲珑的身材上,每日一款款变换不停,令人眼花缭乱的绝美华服,不仅花色艳丽夺目,做工更是独一无二!
仅凭这个资本,当年她就在众嫔妃之间显得出类拔萃,异常醒目。
现在想想,那年自己也曾为了想要一套锦嫔娘娘那样的精美华服而朝思暮想了很久。
为此她还曾几次上门儿去请求于她,记得她原是让丫鬟给自己量了身,也答应了她的请求。
岂料,没过几天就传出她身患重疾,突然离世的噩耗。
哎!
真是造化弄人啊!
锦嫔娘娘啊!
到现在你都还欠着我一套漂亮衣服呢!
呵呵呵!
她默默地想到这里,不禁惋惜地摇头浅叹了一下。
所以,她的衣服是独具风格的精美华服!
眼下看来,倒是还没见到有人模仿过她。
那么,难道......
难道说锦嫔娘娘的衣服,埋在棺材里还可以自动在地底下游走不成?
想到这里她环顾了周围一圈儿,除了地上摊开的那件被淤泥凝固的长衫,四下寂静无人。
厢房院儿里空空荡荡,就连鸟儿叫都会有回声,不时从竹林里飘过来的冷风令她渐渐心生寒意,她不禁抱着胳膊冷不丁打了个寒噤,围墙外面一丛丛茂密低压的竹林被风扫荡着,发出阵阵古怪的呼呼声。
她恐惧的盯着围墙外面那片阴暗的竹林,越看越觉得那片黑洞洞的竹林仿佛是一张奇形怪状的人脸,正张着嘴诡异地望着她笑。
想到这里,她的心猛地跳到了嗓子眼儿上了,颤抖着单薄的身子,她急忙转身箭一般逃进了厢房,把门“噗通”
一下关上,还顺带着扣紧了门栓儿......
“小姐啊!
我们回来啦!
小姐!
你在哪儿呀?
小姐......”
此时,门外的呼喊声此起彼伏。
正躺在床上蒙着头瑟瑟发抖,心有余悸的夏凌月听到粉荷的呼喊声,慌忙起身奔到了门前,透过门边的缝隙,她看见粉荷跟春莺一人手拿了一把小锄头站在树下,面向她的厢房大门。
“噢!
我......
我在房里呢!
你们忙吧!
我累了,我想休息一下,有什么事告诉我一声就行,你们该干啥干啥去吧!”
“噢!
那好吧!”
........................................
她随即又迅速转身躺上了床,无聊地翻来覆去,竟悠悠忽忽进入了梦乡......
梦里,她还是继续着刚才的动作,悄悄地靠在自己的厢房门框上。
从门缝儿里她看见春莺侧过身去,正弓着腰对粉荷说着什么,她使劲儿把耳朵往门缝儿上贴,可就是听不清她们的对话。
她心里一阵好奇的感觉犹如怀里揣着一群活蹦乱跳的鲤鱼一般按捺不住,她回头朝着厢房右边紧闭的窗户看了看,忽然想到了什么。
蹑手蹑脚走过去,缓缓地轻启开那扇常年没开的窗户,因为那扇窗户的位置是离那棵杏树最近的。
她悄悄透过窗户下缓缓推开的缝隙,屏住呼吸向着杏树的方向窥视。
只见,此时粉荷跟春莺都是背对着她,她们俩儿弓着腰双双在杏树下有一搭没一搭的刨着土。
“粉荷啊!
你这么任劳任怨伺候着你的主子,难道你就没为自己想过将来吗?”
春莺无聊的对粉荷发问。
“哎!
想是想过,可是能有什么办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