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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七章 夜袭云中(1/2)

日下时分,全旭骑着战马来至大营,越过对他施礼的守门士卒,但在经过他们的时候,全旭下示意的朝他们脸上看去,确实见到不少鼻青脸肿的士卒,不禁嘴角微微一抽,却也未曾耽搁,待至中军帐前,全旭翻身下马,有几位护卫前来将其战马牵去,他大步迈向军帐。

“全军副!”

“全军副!”

“嗯,将军可在?”

“在,只是将军心有所扰!”

“不碍事!”

言罢,全旭在账外抱拳喝道:“将军,全旭求见!”

“进来吧!”

闻内之话,全旭掀开帐门入了内,但见刘盛正坐在上位揉着拳头,可见其拳头上有些不正常的红色,他却不知刘盛又和女卫打了一架,对刘盛作辑言道:“郎主”

见全旭入内,刘盛停下了揉着拳头的手臂,对其问道:“不在府内值守来此是有何事?”

全旭笑道:“来此有事禀告与郎主!”

刘盛又活动了下手臂,对其回道:“阿柱有事但讲无妨!”

闻此一言,全旭朝刘盛觑将一眼,小心问道:“郎主,那殿下?”

听此一问,刘盛不禁想起今日种种,嘴角一抽,没好气的说道:“莫要提她,有事便讲!”

全旭见此,踌躇一番,好似下了什么决心一般,将胸膛挺直,对其抱拳作辑:“郎主,军师有言,您八月当有凶,若过此凶,非阴阳相合不可,旭斗胆,请郎主将此殿下留之月余!”

“哦?

哼,阴阳相合?”

刘盛初闻此言有些诧异,待反应过来又是不屑,不禁嘟囔了一句。

全旭闻言,面色肃穆的回言一声:“正是!

望郎主许允!”

刘盛看着全旭的面容,上下将其打量一番,可这越看越来气,因为他不信鬼神,此话对他来说荒谬至极,心中颇有不喜,但见他眉头一皱,对其言道:“阴阳相合,军师这是做何?

我能有何凶?

荒谬之极!”

见刘盛对此言不屑一顾,全旭不禁有些急了:“郎主,军师所言甚是在理,非荒谬之言矣,望郎主慎之!”

闻此一言,刘盛不禁怒瞪双眼,朝全旭看去,顿时吓了全旭一跳,深知刘盛脾气的他如何不知这是郎主要发火的前兆?

见此一幕,全旭不敢耽搁,忙将秦无殇之言与其和盘托出,但却也留得些许,比如那从龙之功就不曾讲,那卦象也是不曾讲,因他随着刘盛只知兵书、礼书,却没看那玄学之书,因此不懂,但也为刘盛讲了个大概。

而听闻整个过程的刘盛更是有些恼怒,双手紧握,心里直道:“这古人真是迷信的不得了!

那秦无殇,可是不知道军法?

大谈阴阳巫卜、鬼神灾祥者,斩!

更何况,竟然算到我身上了,哼,还阴阳相合非她不可?

我要谁不行?

不知所谓,望你初次,权且作罢,再敢在军营大谈此道,我定要打你个屁股开花!”

想罢,刘盛朝全旭觑将一眼,冷声言道:“即便如此,阴阳相合,我为阳,谁人为阴不可?

不就是那同房之事吗,我今夜便让瓶儿侍寝就是,此殿下,让军师速速拿个主意,让其离去。”

闻此一言,全旭神色有些异样,因,能将同房之事说的这么理直气壮,毫不忌讳外人的,也唯见他郎主尔。

但全旭可是牢记秦无殇之言,怎肯作罢?

但见他又开口言道:“郎主,军师有言,这阴,乃此殿下也,为郎主阴阳相合之机,郎主啊......”

“你找我便是此事?”

不待全旭讲完,刘盛便将其打断,冷声问道。

被其打断的全旭不禁一愣,却也回道:“是!”

“去去去,赶紧回戌城守卫督护府去,谁人可为我妻,还要尔等来择?

赶紧去!”

刘盛恼怒的连连挥手,脸色不耐的让将离去。

全旭见此,张口欲言。

“嗯?”

刘盛见其还要言话,不禁对其怒瞪一眼,冷哼一声,抬起右脚装作要踹他的模样。

全旭见状,连忙后让一步,对刘盛笑道:“郎主莫要气恼,莫要气恼!”

刘盛见此,嘴角一撇,对其冷哼一声,言道:“你这奴子,不知我不信此道吗?

怎还与我来讲,这几日,你可是学此道了?”

全旭听闻,再见刘盛那坏笑,心中不禁大叫一声:“不好,郎主要戏弄与我了,我得赶紧走!”

想罢,全旭也不施礼了,朝外看了看,待瞅好一番退路,忙转过头来,对刘盛快速说道:“郎主,此殿下乃你阴阳之机也,万不可让将离去啊。”

说罢,全旭骤然转身朝外跑去,他知道他家郎主的秉性,让你不要说了,你再说,就是找揍,全旭敢发誓,他此生从来没说过这么快的话,哎,也是被从龙之功逼的。

而全旭所料不差,但闻一声: “你这奴子!”

却是刘盛见其又言,快速抬起脚来要踹他,但早已寻好退路的他早已跑出帐了,让刘盛踹了一个空。

看着朝外跑去的全旭,刘盛不禁气哼一声。

而那跑出帐来的全旭却是回头看了下,见郎主气呼呼的瞪着他,又作死的言笑一句:“阴阳相合啊,郎主莫要忘了!”

言罢,就笑眯眯的快速跑了。

而刘盛闻言指着跑去的全旭言骂一声:“你这奴子,看我不好好收拾你!”

言罢,看着离去的全旭,就要去追,可刚迈出一步,突然想到什么又给缩回来了,不禁深喘一口气,颇有气恼的双手叉腰,连连喘息,显然被气着了。

片刻,刘盛摇了摇头,喃声气道:“这秦无殇,瞎说什么,我这才离开几天,就把全旭这小子教坏了,呵,什么卦象,无稽之谈,尽搞些神神鬼鬼的东西,呸,什么阴阳相合?

还非她不可,我家瓶儿不好看啊?

想暖床就暖床,想推倒就推倒,听话乖巧,要什么姿势给什么姿势,比那拓跋清怜强百倍,我要什么人,你们还来指手画脚了?”

说着,刘盛又是一阵气愤,气愤的不是别的,是秦无殇教全旭这些鬼神、卦象之说,最重要的是,竟然连他要什么女人都给选了,这不是要操控他吗?

对于大男子主义的他来说,这是万万不行的,他为什么一直惦记着救驾之功?

还不是想摆脱生死不由人,不让他人掌控命运吗?

这秦无殇倒好,还要想让他留下拓跋清怜,对拓跋清怜敬谢不敏的他,可是很想让其离去的,这才一天就搞出了那么多事,要是时间长了,那还得了?

想着,刘盛更是气愤,恨不得将全旭和秦无殇抓起来吊打一顿......

不提气呼呼的刘盛,却说那全旭出了中军营帐,先是找到孟小虎言说一番,在孟小虎吃惊的目光中离去,又是找到贺儿无心这位疾风军的军主,又言道一番后,颇有得意的离开了大营,那一副春风得意的样子,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有什么喜事呐。

而就在这时,天上的大日被遮了一块,但却很微小,不细看之下几近看不到,但谁会敢直视大日那?......

夜,全儿看着营外的夜色,他有些难过,这过去了一个下午,他师傅还没来接他,虽然有几个甲士在营外和他说了,他师傅有要事在忙,让他先在此处待些时日,可他还是有些心伤,皆因那拓跋清怜的那一句弃徒。

看着夜晚的星空,天上繁星点点,全儿双目失神,下一刻,他突然楞了,他看到有星星被月亮遮掩,年小的他不懂这是什么原因。

而督护府的秦无殇如果看到这一幕,一定会说:“日有蚀之,月掩岁星,在角,天下兵起!”

随着天象,目光辗转,夜色星空下,草原上有三支部队正趁着黑夜朝着白道进发,不多时,三支兵马竟是相遇,但却未曾发生交战,但闻: “左丘巡,你不在落内,来此作甚,且率着落内阿郎?”

“哼,段干延,你来此又是作甚?”

但见三支部队的领头之人会面,有二人正在相互怒视,其旁尚有一人未曾开口,他见二人如此,忙开口言道:“二位,何须争执啊?”

二人闻言,竟是异口同声的对其问道:“哼,夹谷地,你又为何来此?”

闻言,夹谷地笑言一声:“二位,既然我等在此相遇,还用明说吗?

此番之行,当是一致,赶在王庭之前,抢先攻进白道之地抢掠一番,不知是否?”

二人闻言各自觑将一眼,冷哼一声,不言不语。

夹谷地见此,笑道:“二位,我等此番相同,不若合力也,今夜也便是左丘、段干、与我夹谷部,总比明日诸部皆来要好的多吧?”

二人闻此一言,各自缓出一口闷气,但见左丘巡开口言道:“也罢,三部便三部,哼,我还道仅有我一部来此,却不想,你二人竟也赶来。”

与左丘巡不合的段干延撇了左丘巡一眼,冷声说道:“哼,明日可汗大举来攻,今夜杀进魏国即可抢先掠夺,即便不敌,明日可汗大兵也至,无甚之危矣,如此大好时机,我安能错过?”

“你......”

见其言语中的不满,左丘巡怎么听怎么不舒服,不禁又想和其吵上一架,可却被夹谷地拦下了。

但见夹谷地对二人言道:“时日不早矣,我等即可出发,为防我等互相残杀,一入大魏境内,我夹谷前行,左丘部右行,段干左行,如此一来,与一部独得何异?

二位同否?”

二人闻言猛的一愣,思索一番,不禁暗自点头,言道:“好,那便如此!”

“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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